宁利威确实要气死了。
他们在门外足足站了一炷香的功夫,一方面碍于礼教无法进去,另一方面却想着宁白羽已经进去
了,应该很快就出来了。
谁知道是一等再等,最后等得雪都快被他们埋起来了。
最后实在是等无可等,谁知冲进屋子竟然看见宁白羽这厮就这么和估酥一起躺在被窝里睡得正熟。
他们在屋外等得快冻死了,他竟然在暖和的被窝里睡得香甜!
宁白羽按了按脑袋,还未等他说什么几人已经都走了出去,脸上神色各异。
此时已经闹到了第二天丑时,一行人可谓是累坏了。而宁利威不多时却是还要上朝,此时又冷又
困,只想着有什么事都等他睡一觉再说吧。
他们是走了,这边的宁白羽却是睡不着了。
发生什么了?他记得自己好像喝了一杯茶,随后到估酥的床上,然后就睡了过去?
那股香味似乎还散发着,宁白羽皱眉闻了闻,冷声问道,“你这里用了什么香?"
“香?"估酥眨了眨眼,“夫君,我没有用什么香啊。”
宁白羽自是不信她,翻了翻床褥,最后竟真的从床褥里翻出了十来只香囊,全是那个香味。
“姨,这里为什么会有这么多香囊?"估酥惊诧。
“公主,怎么了?"阿簇已经一腐一拐地走了进来,看来是领好罚了。
“阿簇,这香囊是你放的?"估酥拿出其中一只香囊问她。
阿簇接过后闻了闻,也是有些疑惑,“不是啊,公主,这个好像是元国的香囊。”
“真奇怪,那是谁放在我们这里的。"估酥皱了皱眉,“我们这里有谁来过吗?"
阿簇自然是说不出个所以然来的,主仆两人也只能大眼瞪小眼,怎么想也想不出什么。
“你日日都睡得这般沉?"宁白羽的视线再次落在估酥脸上。
“是啊,公主近几日睡得可熟了,似乎一似乎是从花魁大会那日回来后就这样了。"阿簇替她作
了答。
宁白羽的眸色深了深,没再说什么便直接走了出去。
此时天还黑着,地上的积雪堆了厚厚一层。他踩在雪上发出咯咬咯岐的声音,在空空又寂静的院子
里回响。
商筑从旁边屋子里出来的时候正好看见估酥嘴角消逝的笑容,心里也是颇为诧异。
今日这一出她显然并未意料到,短短时间内非但想出了应对的计策甚至还反将了对方一军,此等心
计哪还是他过去所认识的那个小公主。
“点盘檀香吧。“估酥从床上走了下来,伸手在鼻尖挥了挥,似乎对于床上的味道十分不喜。
香囊自然是她准备的,华黍提供的配方,团子亲手配的,有安神的功效。
团子知道估酥一直睡得并不安稳,这才特意准备了这些,不曾想今日倒是起了作用。
这香囊确实有些安神的功效,但是效果不重,真正让宁白羽晕过去的是那杯浓茶。估酥是一点也没
有顾忌他的身体直接下了猛药,怕得就是这人上了床就对她动手动脚。
他虽然没能动手动脚,但估酥此刻在床上似乎依旧能闻见他的味道,心下便涌上一股难以抑制的反
阿簇已经点起了檀香,可她其实也不喜欢檀香。
各种古怪的味道混在一起,让她更加难受了。
趁着阿簇收拾床褥的空档,她索性走了出去,一直到院子里才觉得周遭的空气清醒了不少。
很奇怪,今夜的雪似乎真有她记忆中的那股雪散发出来的清香味。
她有些贪婪地用力嗅了嗅,很快头脑就清醒了不少,随后寒意便也袭来,这才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那轮明月已经不见了,下雪的天气能见到月亮本就不是太容易的事情。
估酥仰着脖子听见身后阿簇说床已经重新铺好了,这才打算回屋,却是在转身的时候看见廊下站着
的商筑。
自那日他们彻底撕破脸闹翻后,商筑便鲜少再如之前一般刻意亲近她了。
虽说时不时也会表现出一些讨好的姿态,但却是一直避免着让她感到不适的距离一除了今晚迫不
得已。
“今天是我欠你一个人情。"估酥走到他面前,到底还是开了口。
“我说过,这件事不算你人情。“商筑依旧是微笑着的,笑容温和没有什么攻击力。
估酥便不好再说什么了,伸手不打笑脸人,冷静一想留他在府里是条件交换,他既然没有什么出格
的举动,自己一直冷着脸更多的是冲动行事。
如果真的要理智,那就应该与他保持着表面友好的关系,一边继续试探着他,另一边也是留一条退
路,万一日后可以像今日那样可以用得到他的地方呢?
估酥心里这么想着,可人到底是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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