戳野猪长长的獠牙。
老爷子看着一身狼狈却显得精气神极好的徐三叔和徐墩,笑得很是感慨:“也是难为诸位辛苦了,
屋里烧着炭呢,都先进屋暖暖再说。”
“老爷子就别跟我们客气了!”
吴长贵跟老爷子相对熟些,大咧咧地咧嘴笑着摆手:“我们都十来日没进家门了,等这边忙活完了
还得赶着回去,就不多耽搁了。"
“祖父。”
徐墩谨慎地离装着酒酿的锅远了几步,解释说:“这些猎物是大家一起打的,理应在今日均分了,
所以今晚只怕是要多耽搁一会儿。”
“应该的应该的。”
老爷子摸着胡子乐道:“那我这就去把后头的大秤弄出来,也好便着你们下手分!”
“光是拿称可不够,还得紧着烧热水哺!”
谢二叔一口喝光了碗里热乎乎的酒酿,咂摸着舌尖的回味说:“烧热水把猪毛褪了,放血割肉,单
是你们家这几个人指定忙活不过来,我这就回去把我家里那几个叫来搭把手。"
“我也去叫人!"
吴长贵意犹未尽地放下碗,急匆匆地说:“今晚要用的水多活儿也多,多些人多份儿力,早弄完了
早收工!!”
去叫人的脚下匆匆地走了,桑枝夏啾准空隙往徐墩手里塞了个碗。
徐遨被电了一下似的本能摇头:“枝枝,酒酿我不能……"
“不是酒酿。”
桑枝夏笑得狭促:“谁还敢让你沾那玩意儿?”
“这就是单纯的热水,什么都没加的那种。”
她视线落在徐墩拧巴得像咸菜干似的衣裳上,好笑道:“烧水还有一会儿呢,你要不先去换身衣
裳?"
徐嫩捧着热水碗说:“不急。”
“等事情弄完了再说。”
现在换了也不顶事儿。
桑枝夏一想也是,挽起袖口说:“那你坐着烤火歇会儿,我去把水烧上。”
家里的两口铁锅都装满了水,再揭开水缸剩的就不多了,肯定不够。
桑枝夏正准备去抓水桶,笑得出了大牙的徐三叔就跑过来说:“侄媳妇,水桶给我,我去担水
来!"
她看着被抢走的水桶有些好笑:“三叔也辛苦多日了,要不还是歇会儿吧。”
“瞎,主要的功劳都在徐墩的身上,我就是跟着去打下手的,哪儿有多辛苦?”
“你们在家烧水,我现在就去担水。”
徐三叔脚下带风地晃着水桶出去了,徐琳喝完水也抓起了地上的柴刀。
徐二婶进进出出转了一圈,把屋里的油灯都仔细罩好了防风罩,一一拿出来挂在门前和灶台上。
“干脆在门口生堆火吧。”
桑枝夏把劈好的柴往灶里添了几块,眯起眼说:“门口的活儿一时半会儿弄不好,生堆火既能取
亮,又能暖和些。”
“我觉着行。”
许文秀哭笑不得地撵开了徐明煦,抱着柴往外说:“我去把柴堆架子搭起来,等其余人到了火候也
该差不多了。”
老爷子也脚下生风跟着出去,除了胆弱不敢看的徐嫣然和徐锦惜待在了屋子里,徐明阳和徐明煦也
在兴致勃勃地跟着搬柴。
徐墩意味不明地看了一眼紧闭的屋门,用只有桑枝夏能听到的声音说:“家里出状况了?"
若不是生了自己不知道的事端,老太太怎么不见露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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