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对不缺单子的。”
虽说绣花是个熬神的细致活儿,可这恰好是她们擅长做且喜欢做的。
更遑论其中可谋的钱财足够供得上全家的吃喝用度,相当于她们几个不受风吹日晒,就可担起养家
糊口的重任。
兜头落下的责任沉甸甸的,新奇之外更多的是不可言说的惊喜。
要不是落魄到了这一步,她们被许作男子身后依附而生的名画娇花,怎会想得到自己还有这一日?
找到自我价值这一刻带来的欢喜,或许早就超过了所赚银钱的快乐。
桑枝夏被她们话中的欢喜感染露出了笑,帮着接过她们带回来的布料和绣线说:“我就说婆婆和两
个婶婶的手艺精巧得很,出不了差错,我虽是做得不好,可我看好坏还是行的。”
徐三婶接过她递过来的水喝了一大口,嗔笑道:“你会做的已经够多了,余个一两项给我们也是好
的。”
不然这侄媳样样精通,倒显得她们这些人都成了实实在在的大废物。
桑枝夏哭笑不得地瞎了一声,把倒水的水壶顺手递给伸手的徐墩,放缓了声调说:“绣庄的活儿是
长久之事是好消息,只是这样的细致活儿熬神伤眼,倒也不必赶得太紧,否则对眼睛不好呢。”
听说有熬得狠的绣娘不到年老就瞎了眼,还有年纪轻轻就一身老伤病,在家中生计可图的情况下,
属实不必为此过于拼命。
徐墩也说:“莆管绣庄老板给了多好的价,那也不必接太多的活儿。”
“枝枝说的是,身子要紧。”
“可说呢。”
徐三叔记挂自己夫人体质不强,赶紧点头附和:“要我说白日里做做歇歇也挺好,晚上就别点灯熬
油的了,日子长了这可不得行。"
绣花这样的活儿男子帮不上忙,可这半年多来彼此拉扯扶持已经成了习惯,插不上手的人也有了体
谅之心。
老爷子对此甚是满意,点了点头说:“他们的话在理,等开春农忙起来了,家中生计还是以农耕为
主,你们做的手艺活儿当个补贴就好,别熬坏了身子。”
有心想大干一场的人听到这话心头也是发暖,纷纷笑着点头。
直到这时,在屋子里生了一日闷气的老太太才阴着脸走了出来。
“你们既是去了县城,可见着老二和明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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