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往衣摆上粗粗一擦,没好气地嘀咕:“胡说八道!”
“你三叔我正是年富力强的时候,可不是你这样的嫩头青比得上的!”
“我这是让着你的,知不知道?”
徐墩微妙地啧了一声,徐三叔被激起了久违的胜负欲,最后暮色落下扶着腰从地里出来时,喘气都
觉着费劲儿。
万幸的是,汗水不曾被辜负。
再有明日一天,这个暖棚里的稻子就能一次收割完了。
徐三叔坐在地埂上毗牙吸气,同样忙活了一日直不起腰的徐三婶给他倒了碗水:“三五日就能把上
下两处棚子里的都收完,只是我听人说打谷子才是更费劲儿的,也不知是真是假。”
桑枝夏揉了揉酸疼的脖子叹道:“是真的。”
农耕劳力低下的时代,每一粒米都是用汗水换的。
村里用得最多的打谷桶她去看过,那玩意儿就是最原始版的人力脱谷滚筒,含糊一点儿力气作用都
不大。
两个暖棚里的咬牙收出来倒也没多难,可往后呢?
开荒了百来亩荒地,到了金秋十月的时候还这么干?
桑枝夏稍微一想脑袋都大了一圈。
她努力回想自己曾经见过的各种脱谷用具,摩望着下巴说:“先不着急脱谷,我回去研究研究,找
个木匠试试再说。”
“木匠?"
徐二婶擦了擦汗水好笑道:“徐墩都回来了,你还找木匠做什么?”
她对着徐遨抬了抬下巴:“徐遨自己的木工活儿就不错,再不行还有你三叔呢!"
前来帮忙的吴长贵夫妇还没走,多的不方便细说。
徐墩走上前用只有桑枝夏能听到的声音说:“三叔曾在工部任职十年,醉心各种关窍技巧,是出了
名儿的手巧心思妙,若你想的是什么农具窍门之类的木工东西,三叔的确是比寻常木匠懂得更多。”
他会的那点儿手艺也是跟徐三叔玩闹的时候学的。
桑枝夏心说人不可貌相,诧异转头,一头一脸都是泥和汗的徐三叔浑身狼狈,笑得很是自得。
“侄媳妇,小瞧你三叔了是不是?"
“但凡是跟物件扯得上关系的,只要你说得出来,我就能撸袖子给你现做!”
“你只管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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