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会,我……"
“你怎么就知道自己不会?”
桑枝夏抱着收拾好的私房钱在床边坐好,看着徐琳说:“这是有旧仇的,你自己一个人去我不放
心。”
“我跟着去帮不上什么大忙,可最近轻功学得还行,起码能带着被报复成了瘸子的你跑得远些。”
“不然你真的准备去被打死么?用你的命去换祖父的命?还是说,你准备……"
“我没那么准备过。”
徐墩直接打断了桑枝夏的话,快步走过来单膝跪在桑枝夏的身前,握住了她的手。
他仰头看着桑枝夏多了几分苍白而紧绷的小脸,低声说:“陈年河与我的恩怨一时半会儿解不了,
我就是去跪下磕头求他也是无用,你与我一起去,只会多一份儿屈辱。”
“我压根就没打算跟陈年河好好谈,也不会给他报复我的机会。”
徐墩伸手把桑枝夏垂在耳侧的碎发勾到耳后,轻说:“陈年河的根基不在此处,眼下刚到西北大
营,正是慌于落脚扎根的时候,乱糟糟的没人顾得上一个随行的御医。”
“你在家乖乖等我,我去把御医偷出来。”
桑枝夏准备了无数说辞,全都在这一个灵性的偷字面前卡了壳。
她难以置信地瞪着徐遨:“你刚说什么来着?”
“你要去干什么???"
“我说,我去偷。”
区区一个西北大营,偷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御医能有多难?
桑枝夏被他的理直气壮震慑住呐呐无言,恍惚间甚至觉得眼前的人可能曾经当过土匪。
徐墩略略直起身子在她的下巴上亲了一下:“放心,偷得出来。”
桑枝夏脑中乱麻打架一时不知说什么好,狠狠一征后才咬唇说:“你就是避开了人真的把御医偷出
来了,那这人回头再放回去,陈年河不还是都知道了?"
他们总不能等御医治好了老爷子的病,反手再把被偷出来的御医给灭了口吧?
“他知道才好呢。”
徐琳指腹摩望过桑枝夏的耳垂,轻声呢喃:“我原本还在发愁西北大营这边找不到可用的人手,他
既然是自己来了,为何不用?"
“枝枝,你放心,我手里有压得住他的东西。”
“陈年河想不想跟我冰释前嫌不要紧,可他一定对我手里的东西感兴趣。”
“他不敢杀我。”
等治好了老爷子的病,他在家等着陈年河上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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