鼻尖嗅了嗅说:“这是熟乌,怎么了?”
“熟的?”
桑枝夏似有些意外,指尖拨弄着掌心剩下的碎末,挣扎了片刻轻轻的跟老爷子打商量:“祖父,您
这病吃了小一个月的药也始终不见好,可见这方子是没什么效果,咱要不先试着停两日的药,您看行
吗?"
之前窥见的一幕宛如一只带刺的钩子,时不时就要冒出来钩一滴桑枝夏心头的血肉。
她确实是起了疑心。
只是现在不好说。
桑枝夏隐隐发愁,若老爷子追问为何该怎么现场编一个,谁知老爷子听了只是笑:“那你记得一日
三次回来给我送药,你婆婆和婶娘们只怕是不同意我悄悄倒了。”
桑枝夏喜出望外地瞪大了眼:“祖父您同意了?"
“这有什么不同意的?”
老爷子把手中那一点儿乌头碎放回她的手里,有些吃力地伸手揉了揉她的头,眼中慈爱尽显:“我
把你当孙女儿养,自然是听你的。”
“倒药的时候记得别让人瞧见,被发现了我可不帮你开脱。”
桑枝夏如释重负地呼出一口气连声说好,嘀嘀咕咕的又想起了每日熬完都会被老太太拿出去不知扔
在何处的药渣。
存起来的药没问题,她想看看药渣里的乌头是不是不对劲。
老爷子闻声眼底冷色进起,轻声说:“墩儿去帮我请大夫了?”
桑枝夏有些无措地点头:“是,徐明辉说有个大夫好像很厉害,他们一起去请,说不定过两日就能
到了。”
“过两日……"
老爷子要笑不笑地说:“是去西北大营请的?”
桑枝夏空吞了一口唾沫很是紧张,绞尽脑汁地想自己是何处漏了馅儿。
老爷子见她心急遮掩失笑道:“能请的差不多都请到了,还能让他们兄弟二人亲自走上一趟的,除
了西北大营还能是何处?"
徐墩是他一手带出来的孙子,徐墩会做出什么在常人看来离经叛道的行径他都不意外。
区区一个西北大营,他相信自己的孙子还是能囱图个进去安然无恙地出来的。
只是……
老爷子拿走桑枝夏手里攥出了汗渍的乌头片,淡淡地说:“正好有厉害的大夫要到了,我喝这方子
也喝腻了,邀儿回来之前,记得帮我悄悄把药倒了,这几日安心去地里,不行就在家歇着。”
“你祖父还没真的死了呢,若有脏污,也不必沾你的手。”
“记住,今日这话,除了我不可再跟任何人说起了,知道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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