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墩不欲多说惹她生疑,胡乱在桑枝夏的耳垂上揪了一下,轻飘飘地说:“许是担心二叔吧。”
桑枝夏半信半疑:“是么?”
“徐明辉不是说二叔好得很又胖了些吗?这有什么可担心的?”
“说起胖了些……"
徐墩眼神挑剔的自桑枝夏身上一扫而过,皱眉说:“你近日又瘦了。”
桑枝夏一听这话心说不好,果不其然下一秒就听到许文秀说:“可说呢。”
“我就说她连日来苦夏没吃好,人也瘦了许多,夏夏还偏跟我辈嘴,说自己还胖了!”
“她哪儿是胖了?"
看热闹的徐三婶也蹙眉说:“近来天儿热,夏夏比这几个小的苦夏厉害,吃不了多少东西,还整日
整日地在地里忙活,能不瘦吗?"
人家干了活儿的回家一顿能吃三大碗,到了桑枝夏这里,活儿不比别人少干一点儿,上了饭桌连半
碗都咽不下去。
这么下去,到了秋冬时节可怎么行?
徐眉心拧得愈发的紧。
徐明辉偏头看了一眼,提议道:“找大夫开个方子养一养?”
许文秀郑重点头:“我觉着行。”
桑枝夏:“不是,我真不用,我……"
“我后日要进城,顺带给你把方子开回来。”
徐墩忽略了桑枝夏眼中的震愕,不紧不慢地说:“地里日头大的时候不许去了,你说就是,我去
做。”
“就这么定了。”
桑枝夏原本打算去自己开辟出的试验田转一圈,结果三言两语被迫剥夺了出门的权利,只能等到傍
晚再去。
她哭笑不得地搓了搓脸,笑道:“都说天热了吃不下,那我今天做个开胃的?”
“凉面好不好?"
徐墩不想让她去灶边再受热气,抿紧了唇说:“你教我,我做。”
凉面不难做。
徐墩手劲儿足,揉了翻滚出来的面团韧劲儿十足,随便一扯就能拉出粗细最匀的面条,案板上一抖
根根分明,纤长诱人。
面条滚水下锅,煮开后三掺凉水,面芯还是生面的时候及时捞出,拌一圈烧热后又放凉的油,稍微
把煮过的面条团出卷曲的模样,上锅蒸。
面条蒸透端下锅,桑枝夏拿来了一个洗干净的大筛子说:“快快快,都倒进来。”
筷子将蒸熟的面条抖散摊开,反复抖动确定每一根面条都没有粘在一起的可能了,就把装了面条的
筛子摆在最阴凉的地方摆着自然凉透。
接下来就是最重要的凉面码子。
地里现摘下来的鲜嫩黄瓜,泡开的干木耳,还有做了好几次豆腐桑枝夏特意捞出来晒干的豆腐皮,
准备好的小菜在徐墩鬼斧神工的刀工下切碎成细长的丝状,整整齐齐。
桑枝夏还特意炸了一碟子花生,炸得金黄的花生米上洒一点点盐,凉透后倒进小石臼冲捣成花生
碎。
烧热的滚油倒进红彤彤的辣椒面,热油一激空气中荡开了特有的辛辣香气。
老爷子进门就闻见了,跟着他一起来的村长呦了一声,笑道:“这是做啥好吃的呢?闻着这老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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