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六一句理直气壮的等着,赵忠全就迫不得已忍着心焦又等了两日。
两日内不是没见到徐墩,而是徐墩完全不给他开口的机会,远远地看到人不等赵忠全冲过去,宋六
就会无孔不入地钻出来把人挡住。
赵忠全压根就没有能跟徐琳说上话的机会。
两日后,桑枝夏期间没再遇上拿着假地契来的人,对此颇为遗憾:“你说是不是被人发现了?"
“我那日泼茶问话惹人怀疑了?"
徐墩对此并不意外:“前些日子拿着地契来的人明显是被打发来的,他们不见得察觉到了什么,幕
后躲着的人倒是足够谨慎。”
寻常人很难从一杯泼在地上的茶身上联想到更多,但如果换作可一力掀起蜀地盐乱的人身上,倒也
说得通了。
桑枝夏一时间说不清心情如何,叹了口气嘀咕道:“那造假的人还会来么?"
“当然会。”
徐墩安抚似的揉了揉桑枝夏的头发,淡声道:“有心作乱的时候,人多力量大,可水能载舟,亦能
覆舟。”
“缺食少粮的问题如果不能及时解决,不等官府清缴的人兵临青城山下,山上自己就要乱成一锅
粥,对外谈何威慑?"
青城山那点儿人手占山为王暂时够了,想做更多的却等同于痴心妄想。
沈安竹等人但凡还有一星半点别的想法,就绝对不敢让内部起火。
“别急,该来的会来的。”
桑枝夏想了想也的确是这么回事儿,叹了口气说:“也只能这样了。”
“不过话说回来,咱们哪怕是把人逮住了,好像作用也不大?”
沈安竹就算真的是孙家后人,那他都靠着在变相的变卖祖产过活了,这样的人兜里能有几文钱?
逮住了也赔不起。
难不成还能把人打一顿扭送官府?
桑枝夏想到蜀地官员沉潼一气狼狈为奸的作风,皱眉说:“我可不想帮着那群只知道搜刮民脂民膏
的废物。”
盐匪和官府都不是什么好东西,狗咬狗的事儿,他们跟着掺和什么?
徐遨好笑道:“逮人可不是为了帮废物。”
“你不是说原属于孙家的那些地不错么?等我把人嬉来了,把假的地契都换成真的不好么?”
骗人是需要付出代价的。
既然是选择把东西拿出来当诱饵了,不把东西真的交出来怎么行?
桑枝夏深以为然地点头,正想说什么就看到了不远处正在跟宋六激烈争论什么的赵忠全。
桑枝夏不认识赵忠全,奇怪地说:“那人是跟着你回来的?"
徐遨答得随意:“你说他啊?路上捡的。”
“捡的?"
桑枝夏意外于徐墩会做路上捡人这种事儿,但也没往心里去,只是说:“我瞧着像是个话多的,你
早些把人打发走,免得惹出麻烦。”
徐墩好性子地点头说好,等把桑枝夏送上楼后折返下来,看着赵忠全的眼神充满了你怎么如此不懂
事儿的微妙。
“你到底在急什么?”
赵忠全气得呕血:“我能不急吗?"
“我的人都……"
“都死了,我知道。”
徐墩要笑不笑地抱起了胳膊,挑眉道:“这不是预料之中的事儿么?”
赵忠全的替身已死,驿站也在一夜之间化作火海。
如此情形下,白成仁他们不可能让任何可能会泄密的人活着。
赵忠全易容后泯然众人混迹于这个不起眼的客栈中,白成仁他们误以为自己灭口得手,最近几日也
都没闲着。
徐墩对赵忠全眼中的心焦视而不见,轻描淡写地说:“你急着想弄出点儿什么动静来,是想早一步
下九泉与你的人相聚?”
“求死之心如此热切,做什么要跟我出来呢?”
赵忠全被徐墩话中的刻薄气得青了脸,死死地咬着牙说:“那些都是我从京都带来的人,全是活生
生的人命,他们就……"
“不光他们的命是命。”
徐墩一言难尽地打断赵忠全的话,对着大堂里衣衫滥褛来往不断的人抬了抬下巴:“你眼之所见,
这些人的命也是命,他们不是自诩高贵的人口中说到的蝼蚁。”
赵忠全瞬间哑然。
徐墩眼泄讥消:“心急吃不上热豆腐,猎手总要谋而后动,这个道理还需要我说么?"
在白成仁等人的眼中,赵忠全就是他们欺上瞒下最大的阻碍。
只要赵忠全永远闭嘴,设法将蜀地的盐乱强行镇压下去,再加上太子在京都的上下打点,蜀地的灾
难就永远不会传出这里的大山。
如今假的赵忠全已死,白成仁他们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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