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刻钟后,桑枝夏双目紧闭歪在角落里,手腕和脚踝上重新拴上了铁链。
进来的人看了一圈,狐疑出声:“二柱子他们呢?”
“今晚不是定了他们看守水牢吗?"
徐墩背对着来人指了指偷来的几个馒头,答得随意:“虎哥交代了让我来送点儿吃的,免得关着的
这几个人没等到寨主回来就饿死了,来的时候就没看到看守的人。”
水牢这边常年空着,看守轮值的排岗也不严密。
来人没生出半点怀疑,只是不满道:“那几个小子也不知道是去哪儿偷懒了。"
“行了,我们来换班,你去歇着吧。”
徐墩嗯了一声起身要走,刚站起来就被人叫住:“我之前怎么没见过你?哪儿来的?叫什么名字
7”
“叫张铁锤。”
徐墩眨巴眼一脸无辜,理直气壮地开始胡编:“原本是听军师安排一直潜伏在安城客栈当伙计的,
这回报信漏了点子,就跟虎哥他们一起回来了。”
徐墩说得真真的,听起来很像是那么回事儿。
问话的人上下打量了一眼,摆手道:“刚上山也别忘了好生守着山上的规矩。”
“下次再往水牢这边来,记得提前跟我说一声,不然拿了你可就当奸细论处了。”
徐球满脸受教不住点头,走之前还补充说:“大哥,来之前军师特意嘱咐过了,这个女子值钱,在
军师和寨主回来之前,一定得看好了不得损伤半点,您可看严实些。”
这话虎子也反复敲打过,整个寨子里现在人人都晓得。
那人不耐摆手:“知道了。”
“这么多双眼珠子盯着呢,出不了差错。”
徐墩放心地走了,阴暗潮湿的水牢内再度恢复安静。
虎威山内部。
虽说当家做主的两个人暂时还没回来,也未逢年节喜事,寨子里却陷入了难以言喻的喜庆。
谁都知道这次逮回来的是一尾大鱼,是拴在水牢里的金娃娃。
只要等到做主的人回来了,再把喘气的金娃娃拉出来敲打敲打,爆出的好处那就是大家伙儿都有份
儿的。
想想即将到手的银子和唾手可得的好日子,奄管是小头目还是狗腿子,欢天喜地的活像是在过大
年。
空气中弥漫着一股劣质的酒味儿,随处可听的都是大着舌头的狂言。
徐墩忍着讥消穿过人群,顺手往自己的身上泼了一碗酒,摇晃着脚步朝人头渐少的地方走去。
在胡寨主和那个所谓的军师回来之前,他必须把虎威山的水搅浑了。
与此同时,水牢外的空地上。
因着看守不得参与庆贺的山匪十分寂寞,一边咬一边嘀咕:“这都迷过去了,我就不知道有啥可看
守的。”
“咱们寨子里都是地道,里里外外水泄不通,外头的人是长了翅膀的妖怪么?还能凭空飞得进来
7”
“瞎,虎哥这不是不放心么?其实要我说,咱……."
“哎呦,我可算是找着你们了!”
突然响起的一道男声打断了这几人的抱怨,随之响起的是惊讶的呼声:“你小子拎着的那是什么?
你……"
“我这个当弟兄的心疼哥哥们辛苦,你们当哥哥的可不能反手把我给坑了。”
带着东西来的人压低了声音,神秘兮兮地说:“前头虎哥带着都在闹呢,大家伙儿都喝上了,你们
口干着不心痒痒啊?"
本来想拒绝的人听了有些迟疑:“心痒痒也不作数啊。”
“看守的时候喝大了误事儿,这要是让寨主知道了,岂不是要……."
“你不说我不说,寨主怎么会知道?"
那人拎着酒坛子往地上一坐,满不在乎地说:“酒是我给你们拿来的,真要说漏嘴了,寨主追究起
来我第一个跑不脱。”
“都到这份儿上了,还有什么是可放心不下的?”
打开的酒坛子飘出了勾人的香气,惹得嘴馋的不断咽口水,也没了起初的坚定:“这……真能喝
7”
“二柱子他们还没回来呢,我们喝大了合适吗?"
“二柱子?”
带酒的人哈了一声,好笑道:“你们就是太老实了。”
“二柱子他们在前头都喝得认不清自己爹娘了,还是在虎哥跟前喝的,虎哥一句都没说!"
原本就在动摇的人听了这话彻底放下心来,就地坐在打开摆在地上的酒菜,不等拿碗分就抱着酒坛
子往嘴里灌。
浓烈刺鼻的酒味儿在无痕散开,不等酒过一巡,抢着往嗓子眼里倒的人就开始眼神迷离,滚地冬瓜
似的,接二连三地往地上砸。
“嘿,这就不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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