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产所需的人和物都是早就预备好的,虽说今日发动得很突然,但是在诸多准备下也没显出半点慌
乱。
齐老和胡老爷子分别给桑枝夏诊脉确定一切正常,二老守在了产房外等着。
徐墩无视谢姨的劝阻守在了产房内,端着手中的小碗努力控制着发抖的手,把褐色的红糖水往桑枝
夏的嘴边递:“枝枝,你再喝一些。”
“齐老说现在还早,你多吃几口免得一会儿脱力。”
桑枝夏被逐渐规律的阵痛折磨得头脸都是冷汗,强逼着自己张开嘴咽下去一些,在徐墩又想递来时
忍无可忍地咬住了他的手腕:“疼……”
“东家您稍忍着些,现在别浪费力气。”
“来来来,按我之前跟您说的,好好吸气,慢慢呼!"
产婆拔高了嗓门以作提醒,本想把不该出现在产房的徐墩轰出去,结果对上徐墩阴沉得吓人的脸默
默地闭了嘴。
徐墩自己无所顾忌,旁人何必跟着瞎着急?
不过……
年过半百的产婆意味不明地收回目光,呼出气时眼里带着无声的感慨:早就听说这对小夫妻感情极
好,今日得见才知传言远比不上现实。
能不顾忌讳跟着进了产房满眼都是妻子的男人,桑东家为其生儿育女吃的这番苦头倒也值了。
产婆收敛心神继续在边上提醒桑枝夏调整呼吸,压抑的呼痛声传至门外,齐老的脸色阴冷得几乎杀
气腾腾。
胡老爷子以为他是担心,故作轻松地说:“这丫头的胎养得好,现在也……"
“快两个时辰了。”
齐老阴沉沉地说:“都这么长时间了,怎么还没动静?”
胡老爷子苦笑道:“妇人诞子哪儿有那么快的?”
“不过刚才不是都看过了吗?脉象一切都好,会大小皆安的。”
齐老眼中浮起阴鸷不说话,胡老爷子摸了摸胳膊上争先恐后冒出的鸡皮疙瘩,不动声色地在心里为
徐遨点了一根祷告的蜡。
桑枝夏必然是大小都安,可徐墩就不一定了……
依照齐老对徐琳旷日不改的偏见,等桑枝夏遭完了这番罪,等着徐墩的必是一壶好的。
门外的二老坐立难安地在院子里来回跛步,紧闭的大门被不断打开,来回送出端进的都是血水。
谢夫人本来是打定主意在农场里帮忙,等弄得差不多了再跟着许文秀她们一起回来。
谁知桑枝夏和徐遨前脚刚走,她在农场里就死活待不住了。
就跟被小猫反复抓挠心尖子似的,全身难耐,莫名其妙的就是心慌。
谢夫人心神不宁地赶着进门,一步不敢停地进了北院,猝不及防看到这一幕,吓得脚下一软失声而
出:“夏夏?!”
“夏夏她……"
“没事儿。”
胡老爷子没想到谢夫人在这时候回来了,赶着在她发慌之前解释道:“就是到了日子的正常发动,
眼下大小都是好好的,只等着……"
“哇!”
一声清脆的啼哭声从屋内炸响,院内几人同时一震,下一秒在几人耳边炸开的就是产婆欢喜的声
音:“哎哟,是个大闺女!"
“东家您别泄劲儿,肚子里还有一个呢!"
闭着眼哇哇大哭的孩子被奶娘用襁褓包好,刚送到隔间,产房里又响起了一声脆亮的哭声。
"弟弟也出来了!"
“恭喜东家,花开果落,是对姐弟的龙凤胎呢!”
初生的孩儿哭声此起彼伏,伴随着产房内的欢呼声不断传出,守在院内的几人飞快冲进隔间,齐老
第一时间就赶着去给桑枝夏把脉查看情况。
桑枝夏实在是累极了,恍惚下也听不清身遭的人在说什么,挣扎着看了一眼被抱起的孩子,昏昏沉
沉地睡了过去。
徐墩一直单膝跪在床头,看到桑枝夏眼皮一合急得下意识地喊“枝枝!"
“你小子别嗽嗽!”
齐老反手给了徐撒的后脑勺一巴掌,恼火道:“你也不看看她都累成什么样儿了!"
“让她安心睡会儿!”
徐琳脑中嗡鸣不断,死死地盯着脸上缺少血色的桑枝夏,嘴唇反复蠕动发不出半点声音。
紧赶着进来的谢夫人这时候才注意到徐墩,楞了下正想说不合礼法,看到徐琳拿着沾了温水的软帕
给桑枝夏擦汗,以及徐墩手腕上被咬得皮肉烂飞的惨状,到了嘴边的话无声消散。
罢了。
这都是桑枝夏的福气……
齐老和胡老爷子轮番诊脉,确定桑枝夏只是累得睡着了,所有人都不约而同地松了一大口气。
徐琳还握着桑枝夏的手呆呆的一动不动。
小娃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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