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见永顺帝手中的确是无人可用了吧。”
这样的货都拉出来排兵布阵了,生怕输得太慢?
卢新捕捉到徐琳话中流露出的嘲讽,顿了顿小声说:“听这意思,车骑将军是认识秋正?"
“认识。”
徐遨微妙道:“算是老熟人。”
毕竟当年在国子监,秋正应该是被他揪着打了八顿还是十八顿来着?
要不是今日定南大将军的名号过于响亮,徐墩大约都想不起还有这么个腌膦东西。
不过来的是秋正的话……
徐琳搓了搓指腹淡淡一笑,微妙道:“那这一战,咱们大可赢得再漂亮些。”
即将面临朝廷十万大军围剿的徽州城内,丝毫没有即将苦战守城的紧张,一片安详,城内的百姓甚
至都没太感觉到紧张。
在岭南兵马攻破城墙的那一日,城里的百姓的确是心惊胆战了好一阵儿,生怕会丢了全家的小命。
可入城的大军却并未生乱。
徽州被岭南兵马占据八日,城里的百姓从一开始的害怕躲避,到现在的只是匆匆走过,变化很大。
跟在徐墩身后的卢新没忍住感慨道:“多亏了将军一开始定下的铁律,否则咱们攻破徽州后,驻守
的麻烦只怕是会比今日多出很多。”
徐墩领兵的第一日就强调过,凡是兵马所过之处,不许擅闯百姓家中,也不可肆意烧杀抢夺半点百
姓之物。
这一点其实跟很多大头兵认知中的不同。
凡是经历过战乱的都知道,敌军一旦入城的第一件事,必定是肆意妄为滥杀百姓,以此来壮大军的
骇人声势。
起初也有人不服,明着违了徐墩下的禁令。
徐嫩的选择是:阵前斩将。
被徐墩下令斩杀的三十多个人身首分离,成为了维系铁令不被违背的血色阴影,却也无形间帮他们
的大军避免了很多麻烦。
起码被夺下的城池中百姓安稳,也没有自发想反抗驱逐大军的人。
他们入驻徽州后,除了多遭受些来自百姓的打量外,楞是没遇上半点阻挠的麻烦。
徐琳淡淡地说:“强兵悍马是为护民,而非害民。”
“屠戮手无寸铁的无辜百姓,那是畜生所为,不该是正义之师。”
他是当了世人口中的叛军之首,但传承自徐家百年傲骨的血性不散,也不屑于做这种祸民的混账事
儿。
至于来平叛的大军……
那就是另外一回事儿了。
两军对阵,秋正该死啊……
徐墩眼中冷色掠过,顺手把一个被跑得太快险些跌倒的小娃娃扶起来,交给了哆味着说谢谢的老
妇,轻描淡写地说:“传我军令,你领三万人驻守徽州,荣昌点出两万腿脚快的,今夜跟我出发。”
卢新楞了愣,小声说:“将军,秋正那边可是带了足足十万兵马,您只带两万出去迎击,会不会
“无碍。”
徐琳古怪道:“两万都是抬举他了。”
“而且,等我们回来的时候,估计就不是两万了。”
除了秋正的项上人头,其余带来的那些兵马,绝大多数不是送来给他增兵的么?
千里送人头啊。
这么难得的大礼,他收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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