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的世子爷不知更盛几分,可嘉兴侯人呢?”
“他死了!”
“死在了洪北!死无全尸!”
尤海在无数道恨不得马上杀之而后快的目光中,得意地仰起脖子,恶意森森地说:“世子爷连嘉兴
侯的尸骨都未能找回吧?或许,是根本就没有尸骨?”
“当年都乱成那般了,谁知嘉兴侯的尸骨是不是落在战场上,被乱马人脚踩踏成泥了呢?"
“那如此说来,慈父之魂是仍在洪北?"
“哈哈哈!”
尤海不再梧着自己血流不止的胳膊,艰难地抬起另一只手指着徐遨激动道:“世子爷今日杀了我又
能怎样呢?”
“我死在平叛的路上,死无全尸也是朝廷要封赏的忠臣良将,但嘉兴侯不一样。”
“他是卖国贼。”
“你,你们……连同整个嘉兴侯府在内的徐家所有人,活着的时候日日都是卖国贼,死了也该是孤
魂野鬼!”
尤海一心奔着死路狂奔时口舌异常利索,话赶话连珠炮似的不带半点停顿。
而他吐露出的恶言,给在场的双方人马都带来了极大的冲击。
荣昌等人是震惊和难以置信。
梁壬等人是愤怒。
几乎要冲破胸腔血肉的愤怒。
可在如此复杂浓烈的情绪冲刷下,被指着鼻子辱骂半响的徐墩神色却非常镇定。
甚至看不出半点起伏。
徐墩下马走到尤海的跟前,不经意似的踩到了尤海血流不止的胳膊,在尤海失控的惨叫中淡淡地
说:“有一点你错了。”
“我父亲的确是战死在洪北,但我父亲和洪北枉死的十来万将士都是英烈,英魂不散之地,无惧任
何宵小。”
“而你说的所谓叛国……"
徐墩嘲讽一笑,轻声道:“你的国不久后就要亡了,区区一个亡国之主,他也配定我父的功过?”
“永顺帝不配,你更不配。”
“至于你刚才说的这些话,败军之辱,形同狗吠,你以为喷几口唾沫星子,就能让自己看起来威武
不屈?"
“封赏的忠臣良将?"
徐墩一点一点加重踩踏的力气,在尤海几乎无法出声的痛苦中,轻轻地说:“大错特错。”
“从你开口说出第一个字的时候起,你,以及你全家满门,都会为此付出代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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