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老头也是满脸哀戚,虽然平时他对黄红梅的感情也不见都有多好,但也共同生活了快六十来年
了,两人之间的情感早就已不是简单的夫妻之情。
看到他一头白发苍苍,满脸皱纹不停抹泪摒涕的模样真是可怜。可有想到往日唯唯诺诺冷眼看她被
高家其他人挫磨,高苗苗又觉可恨,最后也只化为心底的一声叹息。
边上的邻居在听到高家这边的动静时也都纷纷过来察看。
有懂事的出言指点:
“老大家的,现在不是哭的时候,快把你婆婆的老衣找出来,再打盆水来给你婆婆擦洗擦洗换上老
衣。
人走了,就得体体面面,干干净净的走。
快去!人凉了关节硬了就不好换老衣了。”
孙莲花抹了抹脸应了一声就去了黄红梅屋里。
老衣一早就备下了,是黄红梅七十大寿的时候找了专门的裁缝做的。
“老大,你也别在这里抹泪,去把你二大爷请来,你娘的身后事也要赶紧安排起来!”
“诶。”
高老大应了一声,一边急匆匆往外走,一边掏电话给高老二打电话。
高老二一家在市里买了商品房,都搬去了市里工作生活。
黄红梅没了,这当口高苗苗肯定也走不成了,可又不知道能做些什么。
坐在原地走也不是,留不是。
程枫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以示安慰,高苗苗抬头冲他挤出一丝笑,看着倒像哭似的。
与此同时,刘桂英从后头轻轻拉了程枫一下。
后者回头用眼神询问。
“你跟我一起出去买两刀纸回来祭拜。”
“好。我和苗苗说一声。”
程枫答应着,又折身回去和高苗苗交代了一声,这才返身和刘桂英出去买祭拜的物品去了。
孙莲花从屋里翻出黄红梅的老衣,又急急去厨房拿出黄红梅平时用的盆和毛巾,打了温水端进堂
屋。
“人都先出去,大门掩上。”
刚才的老人家发话了。
其实不用她说,人家一见孙莲花端了水盆过来男人就都先避了出去,年轻的女人也走了,只有两位
年长的老妇人留下来,看看有没有什么能帮得上忙。
高苗苗见几个年纪轻的女人避出去,起身正要走,却被老人家拉住。
“你是闺女没啥好忌讳的,帮你娘擦洗换衣裳,送她最后一程吧。再怎么样,也养大了你,你也叫
了她二十来年的娘,母女的缘份断不了的。"
高苗苗点点头,乖巧的应道:“刘奶奶,我知道的。”
老人家满意的点点头,“你是个懂事的。”
又吩咐孙莲话,“老大家的,毛巾拧干了,先擦脸,耳朵后面,后颈都别漏了,一点要擦仔细,擦
干净了,让你婆婆干干净净、清清爽爽的上路。”
孙莲花这会倒是很听话,老人家怎么吩咐,她便怎么做。
高苗苗在老人家的指导下,扶着黄红梅的上半身以方便孙莲花擦洗。
擦洗好头脸,接着又是躯体,肩膀、腋下,胸前,后背,手臂,擦洗过后便穿上老衣,接着便是下
半身。
换好衣服之后,又给黄红梅洗手,剪手指甲,之后再是洗脚,剪脚指甲,穿上袜子鞋子。
一切都妥当之后,又给黄红梅梳了头发,整理好遗容。
看着无声无息躺在地上的人,高苗苗心里说不清是什么滋味。
换好老衣,孙莲花便去开了门,住在附近的高家亲戚收到消息,已经提着纸钱在门外等着吊唁了。
一时间屋里纸灰纷飞,香烛味四溢。
高老大请来管事的二大爷也过来了,一过来就坐在主位上开始安排丧仪。
黄红梅被村里专门从事殡葬这一行的八仙抬上了用两张长凳和木板搭成的简易床上。
头向着大门的方向,脚对着中堂,身上盖上了一层白布。
头部的方向摆着供桌,上面放着香烛,烛台,一碗米、三盅清水。
这个过程称为上高,也意味着可以接受祭拜了。
“我苦命的大婶子哎,你怎么就这么去了啊……"
“我滴老嫂子诶,……"
来祭拜的女性亲戚一进门,点了香烛之后就放声嚎哭起来。
唱念俱佳,抑扬顿挫。
孙莲花作为家里的长媳,有人哭,她也是必定要陪着的。
“苗苗,你也过去哭两声。”
方才教高苗苗怎么给黄红梅穿衣裳的老人家推了她一下。
“我…….”
高苗苗一脸的尴尬。
她哪会哭啊,哭不会了还要拖着调子说唱,她看得都有点想笑了好不好!
“你不会哭,会喊两声娘也好,不然人家背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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