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天,威海没有去找江溪莹,他从大赵的嘴里知道了他的爸爸累吐血的事情。
威海便很心疼爸爸,姚立冬便将那天的特殊情况给威海讲了一遍,讲了杨立春怎样侮辱他,他告诉
威海这些并不是为了让威海树敌,而是以此鼓励威海,他希望威海有出息的一天,让杨立春羡慕去吧。
甚至,姚立冬强调,他希望有那么一天,等威海长大了开一家比杨立春还要大的冰雪雕刻公司,他
这一辈子完不成的心愿希望威海通过努力能够实现。
这一天威海的内心有点仇恨杨立春,包括恨杨冰,但他心里更多的是对未来的畅想和现实带给他的
迷茫。
他没有去江溪莹家补习功课,他来到大街上,看看有没有他可以干的体力活,他想为爸爸分担点忧
虑。
威海走在街上,冷风吹进他的衣领子里,吹的他整个人很精神,他的小手冻得通红,满是冻疮的痕
迹,冻疮每年冬天都犯,冒脓出血,很疼。他惯了。
他能在超市干活为了给江溪莹一个大苹果,却从来没有想过为爸爸分担家庭重担,他十七岁,有体
力,完全也可以去劳务市场做力工的。
他第一次感觉到,他的爸爸很难!
这一天,杨冰知道威海没去找江溪莹,他便去找了她。
江溪莹自己在家,她在翻阅画册,想象着,哪些可以制作成冰灯。
江溪莹家跟杨冰家一样,住在楼房里,楼房有暖气,再冷的天,楼房都很暖和。
温暖的室内,阳光照进来,斜射在书桌前,窗台上绿植的影子便投射到桌子上,斜斜的,不甚明
朗,就像碎了一地的光阴一样,静谧而美好。这是杨冰觉得最幸福的时刻。
杨冰也跟着坐在桌前,翻阅着画册,“杨冰师哥,你看,这个仙女,能不能做成冰灯。"
“仙女做成冰灯,太难了,你看她的裙带,襟飘带舞的,很难,至少现在不能,还没有这样的技
术。"杨冰垂眸看着,淡淡的说道。
“可是,威海哥哥说他爸爸就能雕刻出仙女。"江溪莹眨着大眼睛反驳道。
杨冰冷笑一声,不屑的说道,“威海的爸爸一就他一别听威海穷白话了,他爸爸雕不出来,威
海吹牛呢。”
“不对,威海爸爸能雕刻出来,他雕刻的冰灯很精致,我看到过的。"江溪莹瞪着眼睛继续反驳。
“但仙女他爸爸肯定雕刻不出来,我发现威海说啥你都信,不要相信他的鬼话。他有没有跟你说他
爸爸穷的四处借钱,干体力活都累吐血的事情?”
“啊?累吐血了?"江溪莹惊讶的半天没合上嘴巴。
“嗯,累吐血了,这好事儿威海咋不跟你说说呢!"杨冰讽刺道。
江溪莹蹙眉,“这不是好事儿一"
“是的,不是好事儿,我的意思是,这些丢人的事儿,威海咋不跟你说说呢?"
江溪莹安静的听着,不再说话。
“我还听说,那些三轮车夫一分钱一毛钱的凑钱给他爸爸开工作室,艾玛,真是寒酸死了,没有钱
就别开工作室,没有钱还要装个大胖子,开什么工作室,四处借钱,到处被耻笑。"杨冰说这话的时候
带着冷笑,说这些的目的是想在江溪莹面前抹黑一下威海和威海的爸爸。
江溪莹听着听着,不可思议的哇的一声哭了,杨冰吓了一跳,“莹莹,你咋啦?莹莹?你哪里不舒
服吗?"
江溪莹哭着,说:“威海爸爸,好可怜!"
杨冰一听,气不打一处来,“威海爸爸不可怜,他是自作孽不可活。”
“不许你说威海爸爸的坏话!“江溪莹一拍桌子站了起来,小脸绷着,眼泪挂在脸颊上,样子楚楚
可怜,话却气势汹汹,“你没有同情心,居然还笑话威海爸爸吐血,我不喜欢你!”
杨冰本想发火,转念一想,发火只能让他和江溪莹关系恶化,于是即刻变脸,“杨冰师哥错了,杨
冰师哥这就改正错误,必须有同情心。”
江溪莹摸了把眼泪,从玻璃展柜里拿出一个陶瓷猪储钱罐,把钱从里面倒出来,“你要干嘛?"杨
冰不解。
“我要把压岁钱和攒的零花钱给威海爸爸,威海爸爸需要钱。“江溪莹说着,开始数钱。
钱有一分二分,有一毛两毛五毛,还有一块两块五块乃至十块钱,杨冰心里震惊不已,他总是这样
做蠢事,每次他想抹黑一下威海,每次都未能得逞还不说,反到激起江溪莹的同情心,只会让她跟威海
的关系越来越近。
杨冰在心里气自己,也只得忍气吞声的帮着江溪莹数钱,江溪莹很细心,把钢铺儿放到一个小袋子
里,几角钱放到一个袋子里,几块钱再放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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