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张地问:「秘方能被破掉?」
大嫂似乎不想跟我多解释,拉着我说:「这事儿现在跟你说不清,等过两天李婆子准备好,你就懂了。」
我只能说一句:「大嫂,那谢谢你了。」
「谢我做什么?」大嫂叹了口气,「都是外嫁过来做媳妇的,我不帮着你点儿,总不能看着你和齐香兰一样吧?你啊,福气不差,老三还算是个人!」
看大嫂的口气,她在王家似乎过得也不是太好。
只是我不敢多问,害怕大嫂不高兴。
依照大嫂说的,我在家里耐着性子等了几天。
第四天早上,大嫂来到我房里说要带我去尼姑庵祈福,我知道求子的时间到了。
王家安排了两辆车。
我和大嫂坐在前面,后面还跟着一辆。
车开到距离村子二十多里的老农山停了下来。
我和大嫂带着王家几个司机保姆走了五六分钟,就看见了慈云庵。
慈云庵里香火缭绕,香客不算少。
大嫂带着我走进去上了一圈香火,最后在一处里面念佛经的院子门口停了下来。
「你们外面守着,我和老三媳妇进去听听经书,别打扰我们。」大嫂对几人吩咐了一句,然后带着我走进了院子的一间厢房。
李婆子就坐在厢房里,见到我们便拿出一个盒子道:「来的算是时候,快点吧,再晚就不行了。」
再晚就不行了?
我疑惑地走过去看了盒子一眼,却被里面的东西给吓到了。
一个满身血水的男婴,脐带还没干透,手脚动着,似乎刚生下来没多久!
「这……这是干什么的啊?」我吓得捂住嘴,不敢大声说话。
李婆子看了一眼大嫂:「你没跟她说啊?」
大嫂摇头:「没。怕吓到她。到时候家里人看出来,不好办。」
我有些不知所措地看着盒子里的婴儿,问李婆婆:「这到底是干嘛的啊?」
李婆婆没说话,从一旁拿出个盆子,盆子里是稻草混合过的泥巴,还有一些香灰。
「手伸过来。」李婆婆让我伸出手。
我没敢动。
李婆婆急了:「到底要不要生儿子?不想生就算了。」
「生!」大嫂拉着我的手,取下头上簪子就扎在我手指上,并提醒我,「想有儿子就别乱动。要不然你就跟齐香兰一个下场。」
二嫂的下场就是埋尸后山添坟头。
我看着自己手指的血滴落在泥土上。
李婆子用力地和好泥巴,擦过手取出一捆红绸开始包裹男婴。
男婴被包裹得很严实,一个劲儿地在哭。
「这叫拜活婴。」李婆子声音沙哑介绍道,「这个男婴不足月,生下来也养不活。我用他给你封个泥娃娃,一会你儿给他喂口奶,他就知道你是他娘了。回去之后,放在家里,七天喂一次,不能多不能少。等到你要生的那天,我去帮你把泥像敲碎,他就会投胎做你儿子,找你要奶喝。」
拜活婴!
我吓得不敢说话,甚至不敢看李婆子手里的泥娃娃。
好一会儿,我才对大嫂结巴问道:「大嫂,这娃娃,你们从哪儿弄来的啊?」
大嫂在边上安慰我:「这个娃是李婆婆帮人接生的时候买下来的,要不然婆婆怎么会跟你要那么多钱?你也别想太多,这个娃生下来不足月,主家带回去也养不活。你不买,他过两天就被丢山里河里喂野狗了。你买他,也是积德了。」
这算积德?
泥娃娃捏好了,可是里面的婴儿却在哭,声音很细,要断不断的。
李婆婆给泥娃娃上金粉,对我笑眯眯地说:「王家有钱啊,但是有儿子你才能享福。老三媳妇,你以为你生个添坟,埋了就没事了?你大嫂没告诉你老二媳妇为什么上吊吧?」
二嫂的死还有内情?
我看向大嫂。
大嫂叹了口气:「两次生不出儿子,老太太说她要给二房断子绝孙,就打算找个下家卖出去。」
这年代还卖人?
我问大嫂:「婆婆要把二嫂卖给谁啊?」
「本来要卖给山西一个老瘸子的。价格谈好了,两千块。你二嫂知道了,晚上就上吊了。」大嫂回了一句。
我压低了声音,急切地说:「她不会跑吗?」
大嫂指了指外面,苦笑着摇头。
我明白了,那些人跟着我们不只是保护我们,也在看守我们。
「王家的地方,哪有那么容易跑的。」李婆子涂好了泥娃娃的金身,又轻哼着说道,「早三十多年,你们公公没当家,他上个老婆跑了。结果被抓回去打断了双腿,关进了猪圈里三个月。后来打开猪圈的时候,就剩个半个头骨了。十里八乡哪个不知道啊?」
活人喂猪!
我胆怯地问:「就没人管吗?公家人呢?」
李婆婆看着我嘲讽一笑,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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