笼中女：月黑雾重，小心火烛 章节目录 第 2 节 拜活婴(第1页/共16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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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天，我挺着肚子嫁到王家。

    王家二媳妇女儿的尸体在后山被野狗刨了出来。

    王家大媳妇牵着儿子很得意地对我说：「你生不了儿子，下场跟她也差不多。」

    王家的规矩，女的添坟，男的添丁。

    我嫁到王家，要想过得好，只能生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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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挺着肚子嫁到王家那天，几条野狗在后山撕扯着一大块血肉。

    老公大哥带着几个人驱赶着野狗，好不容易把吃了还剩下半边的肉和骨头抢回来，埋进土里。

    我站在阳台上看着下面的人，对一旁大嫂好奇地问：「大哥他们在干嘛？」

    大嫂轻叹一笑跟我说：「前两天齐香兰生了个闺女，被公公让人埋进后山添坟头了。结果晚上尸体被野狗扒出来了。齐香兰也傻，想不开上吊，把自己也埋那边。」

    齐香兰是老公二哥的老婆。

    早几个月，我见过一面，身姿好，怀孕了也漂亮，是个挺温柔的女人。

    可是她上吊了。

    大嫂牵着儿子，十分好意地提醒我：「别看了。你要是这一胎生不出儿子，下场也跟她差不多。」

    大嫂几句话说得风轻云淡。

    我却不寒而栗，犹如身处腊月寒冬。

    大嫂拿着手帕又指向远处的大坟头：「王家老祖宗的坟，风水宝地，叫什么三水天心穴。只要把刚生的娃埋进去添坟头，其他王家人就能添财、添福、添寿。但是男的、女的总不能都添坟头吧？所以王家老祖宗立了个规矩，生了女娃就埋了添坟头！」

    我震惊地看着远处大坟头周围的一座座小坟头，密密麻麻，多得我一时间数都数不过来。

    大嫂抱着儿子轻笑着问我：「现在你还想生女儿吗？是不是后悔嫁到王家了？这地方进来容易，出去可难了！」

    我下意识地摸向自己肚子。

    我已经怀孕五个多月了，老人都说尖儿圆女，酸儿辣女。

    而我肚子不仅是圆的，最近更爱吃辣。

    大嫂一只手拉着我胳膊进了门又安慰了一句：「好啦。别担心啦。是男是女，晚上等李婆子来了一看就知道了。」

    我抚着肚子问大嫂：「李婆子是谁？如果真是女的呢？」

    大嫂将自己儿子放我床上玩闹着，跟我解释：「李婆子是隔壁村接生婆，厉害着呢。不过你也不用太担心，要真怀了女的，也不是没办法。」

    我急切地拉着大嫂胳膊：「大嫂，你不是说闺女要添坟头吗？还有什么办法？」

    大嫂卖着关子：「晚上再说吧。要是你肚子里是小子，我不是白浪费口水了。」

    只能等晚上了。

    前面宾客吃着婚宴，后面野狗翻着尸体。

    王家大宅的奢华光鲜，在我眼里一下子无比黯淡。

    晚上，宾客还没散。

    公公他们都在前面喝着喜酒。

    大嫂引着一个头发斑白的短发老婆婆走进我的房间。

    这应该就是接生婆了。

    「老三媳妇，肚子给李婆婆看看！」

    大嫂走到我身边，双手帮我拉着衣服。

    我把浑圆的肚皮亮出来。

    李婆婆走到我身边，一双干瘪粗糙的手放在我肚子上，从上到下摸了一圈，最后眨巴着眼睛想了好一会儿，才叹了口气轻轻地摇头。

    「添坟。」李婆婆说出两个字。

    我看向一旁大嫂，眼泪止不住地往下流。

    「别怕。没事的。」大嫂安慰了我一句，又暗示我，「老三媳妇，李婆婆走一趟很辛苦的，多给人家点茶水钱！」

    我连忙点头，擦着眼泪去床头柜翻找自己的钱。

    柜子里的票子没多少，我拿着看向大嫂。

    大嫂直接摇头，我犹豫了一下，拿起一个金戒指走过去塞到了李婆婆手里。

    李婆婆掂量了一下戒指重量，又看向大嫂。

    大嫂眨巴一下嘴，走到了我床头柜边上，在我首饰盒里又拿出一条金项链。

    只是李婆婆还是一脸不满足的样子。

    大嫂又将我手上一个戒指拽下来，一起塞到了李婆婆手里。

    「李婆婆，老三新媳妇，哪那么多钱啊！等她儿子生下来，亏待不了您！」大嫂帮着我说好话。

    李婆婆眼皮抬了一下，点头道：「那行吧，等两天，我让人告诉你们时间。」

    我和大嫂将李婆婆送到门外。

    大嫂关上门一屁股坐在椅子上，叹了口气道：「等两天吧。」

    「大嫂，等什么啊？刚才那么多东西，海峰问起来，我都不知道怎么交代。」我一想到刚才两个金戒指、一条金项链，那么多东西，难免地有些心疼。

    大嫂白了我一眼，手指戳我脑门：「钱重要还是儿子重要？这是给你买生子秘方的钱。老三哪关心钱啊？他最多问你是男是女，你就说是男的。」

    我揉了揉脑门，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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