窝爹是被祖父送走的?”豆豆慢悠悠的嚼着,“祖父不心疼吗?”
葛道云放下手中杯盏,若不是当着孩子的面,他真想喝上两壶酒,毕竟忆往昔需要点助力,“自己的孩子,就那么一根独苗,怎么可能不心疼呢?可是为了天下,没办法啊!”
“那……”豆豆忽然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葛道云又道,“他被送出去的时候,跟你差不多年纪,也就四五岁的样子,后来京城再无薄言归,回来的时候已经全然变了性子。小时候淘,长大了未必如此,就像你爹……”
“不过,也怪不了他。身处他乡,寄人篱下,时刻会有生命危险,换做是谁都会心生怨恨,为了自保不得不换了性子。”那时候的薄言归,才屁大点的孩子。
质子的日子,很是难过,人生地不熟,在别人的地盘上苟延残喘,随时被人欺凌,却又无人能诉,无人能帮。
“如同被自己的家国抛弃了一般。”葛道云瞧着眼前的豆豆,想起了那时候的薄遇,“小小年纪,在燕国那些纨绔子弟的戏耍之下,也不知道是如何活下来的?”
当时的燕国,世家子弟凶悍而纨绔,视人命为草芥,对于外来者,只怕更甚。
思子不得归,日日空相对。
葛道云备尝丧子之痛,很是明白这种刮骨之苦,有苦难言,着实是生不如死……
“难受了?”葛思敏低低的问。
豆豆点头,“豆豆有娘亲护着,爹一个在别人家里被欺负,应该很苦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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