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豆豆,这东西你了解多少?”葛思敏问。
豆豆挠挠头,“就是见过,不了解,想来娘亲是知道的,娘亲是大夫呢!师公也应该知道,但是师公不知道在哪。”
这才是问题的关键。
葛思敏眉心紧蹙,那就有点麻烦了,这要是真的出了什么问题,可怎么解决呢?
“安哥哥是害怕吗?”豆豆低声问。
葛思敏回过神来,“豆豆不怕吗?”
“不怕!”豆豆摇摇头,“不过,安哥哥也别害怕,豆豆会保护你的!”
闻言,葛思敏笑出声来,“知道了知道了,豆豆最厉害,豆豆可以保护安哥哥,安哥哥最喜欢豆豆了,这样可以了吗?”
“嘿嘿嘿!”豆豆捂脸笑着,“豆豆也最喜欢安哥哥。”
所以呢,豆豆是不会让安哥哥有事的。
好在外头现在没事了,葛道云让宋书送了豆豆回摄政王府,这才松了口气。
回到摄政王府,豆豆也没闲着,直接去了燕绾的药庐。
他就知道,母亲这会就在药庐里,毕竟母亲从将军府回来,肯定也带走了虫子,但是没想到,爹爹也在这里,不由的脚步一顿。
“这么着急忙慌的,有事?”薄言归蹲下来,瞧着小心翼翼上前的儿子,“有什么事,是不能跟爹爹说的吗?”
豆豆鼓着腮帮子,小脸微微绷着,“爹爹,嗯……那个……”
“不喜欢跟爹爹说?”薄言归皱眉,“还是说,有求于你娘?”
燕绾正在翻看医术,转头瞧了一眼蹲在那里的爷俩,“有事?”
“娘亲?”豆豆凑上来,“窝想……嗯,保护安哥哥。”
燕绾皱了皱眉,没有吭声。
“娘亲。”豆豆拽着她的袖口,撒娇着摇晃着,“娘亲,娘亲……好娘亲,帮帮豆豆嘛,豆豆知道,娘亲医术好,一定有办法的,对不对?娘亲,娘亲……”
燕绾被缠得没办法,只能无奈的摸摸他的小脑袋,“我知道你想干什么,但是你得清楚,有些东西一旦展露在外人面前,很容易出事。”
“豆豆相信安哥哥。”豆豆斩钉截铁的回答。
燕绾敛眸,“既然你都这么说了,那我也相信他一回,毕竟葛家的儿郎,定然是个顶个的铁汉子,想必不是那样卑劣之人。”
“他想干什么?”薄言归问。
燕绾叹气,“你儿子想给葛家小郎做个平安符,怕人家暗害了他,以前最怕疼,这会倒是求着我疼他,真是长大了,不一样了!”
薄言归其实听得不是太明白,什么叫疼疼他?
“平安符?”薄言归顿了顿,“是需要疼的吗?”
豆豆抿唇,小脑袋半耷拉着,小脚踢踏着,好像是有点尴尬。
“他的体质特殊,你不是都知道吗?”燕绾转身去拿了一个罐子出来,转手递给了薄言归。
薄言归愣了愣,伸手接过,打开来看了看,才晓得里面装的是朱砂,“这是要作甚?”
“小东西是真的拿葛家小郎当兄弟了。”燕绾拿了刀片和一个小碗过来,“想清楚了吗?真的不怕疼?娘亲舍不得,所以豆豆……”
豆豆伸出手,满脸的认真,“娘亲,豆豆不怕,豆豆只怕万一有人,害了安哥哥。”
“哎!”薄言归制止,“作甚?”
燕绾苦笑两声,“还没看明白吗?小家伙这会,是铁了心的要牺牲自己,给葛家小郎求个太平,我这当娘的,当然也得成全他,且这葛家小郎的确值得,豆豆这般付出。”
“豆豆,你的体质特殊,若是让人知晓……”薄言归可不管那些,他的儿子,他得护着,所以这件事他极为反对,“你可知道后果?”
豆豆撅着小嘴,“就知道爹爹不会答应,娘亲……好娘亲!”
“知道了知道了。”燕绾叹口气,“王爷还是出去吧!”
薄言归不走,就站在原地,“我什么没见过,还怕见血?既然你们娘两都决定了,那我还能说什么呢?自然是支持,只希望你们别后悔。”
有些事情一旦捅出去,是要出大乱子的。
取血的过程其实很简单,薄言归终是于心不忍,抱着儿子,伸手捂住了他的眼睛,“别看,一会就好,只这一次,下不为例。”
“嗯。”豆豆小声应和着,“爹爹是心疼豆豆吗?”
薄言归嗓音低沉,“就你这么一个臭小子,你是在剜你娘的心,割爹爹的肉。虽然爹爹不该打击你,但有时候做人留一线,莫要全身心的付出,免得来日受伤,轻则伤筋动骨,重则殃及性命。”
“爹爹是让豆豆,不要真心待人?”豆豆挪开他捂住眼睛的手,略有些狐疑的望着他,“可是爹爹,娘亲说过的,人心换人心啊!”
所以,到底谁说的才是对的?
薄言归抬头看了一眼面色如常的燕绾,讪讪的闭了嘴。
这教育孩子方面,总归是有歧义的。
薄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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