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自己这点阴暗的心思告诉她。
封战道:“你会怕我吗?”
“……”平静的看了他一眼,聂扶摇道:“听过一句话吗?”
“什么?”
“百善孝为先,论心不论迹,论迹贫家无孝子。万恶淫为首,论迹不论心,论心终古少完人。”
见他低眉沉思,聂扶摇道:“《围炉夜话》里的。”
“圣人论迹不论心,论心世上无圣人。一个人如果控制好自己内心的阴暗面,没有付诸行动,他就不是坏人。”
“所以……”抬手给他夹了一块嫩豆腐,“我不怕你。”
“况且,我对自己的定义是‘人’,而不是‘好人’,我内心的阴暗面,或许并不比你少,只是我很少去想。”
值得一提的是,聂扶摇的朋友并不多。
自小的成长环境以及因为天赋所带来的便利,她这个人是吃不得委屈的。
说得好听点是率真不世故,难听点就是狂妄不知礼数。
她有最喜欢的工作,也有支撑她“不世故”的家庭背景。
一般人承受不住她的脾气。
来到这副身体里,她不得不收敛脾性。
不是因为“世故”,而是一种被她刻意忽略的“恐慌”。
她的潜意识不断的提醒她,自己不属于这个世界。
《论语·季氏》中有一句话,既来之则安之。
后指,既然来了就应该安下心来。
道理都懂,可真的身处在陌生的世界,有几个人能做到。
一切的一切都要从头开始,甚至还要隐藏起你本来的性格,那是一种你无法宣之于口的痛苦。
她是在睡梦中过来的,不是死后借尸还魂的。
为什么偏偏是她?
凭什么?
作为群居物种的人类,是需要分享的。
不论是喜悦还是痛苦。
所有的情绪全部积压在心里,她怕自己早晚有一天会疯掉。
聂扶摇发现了一件可怕的事情。
她的心底深处锁着一头野兽。
一头沉默的、只能无声嘶吼的、孤独的野兽。
封战的心在颤抖。
甚至衍生出了一种他无法理解的恐惧。
一种属于同类的气息,让他心脏疼的近乎痉挛。
“扶摇,你在害怕什么?”他无意识的问道。
聂扶摇:“……”
温热的手掌覆在她的手背上。
封战声音带着难以察觉的颤抖,轻声重复:“你在害怕什么?”
“我害怕生命的无常,害怕岁月的苍老,害怕隐藏在心底最深的秘密,也害怕我的死……毫无价值。”
封战:“……你在开玩笑?”
“知道就好。”聂扶摇露齿一笑,“用饭吧,我还要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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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真的不打算再婚了?”程浪难得空闲,跑到云凰娱乐找聂凌川闲聊。
聂凌川摇头,“我都有女儿了。”
“话虽如此。”程浪唉声叹气,“现在这孩子真成了你的挡箭牌了。”
“她是我和小梧桐的血脉,不是挡箭牌。”聂凌川郑重声明。
程浪举手投降,“好好好,我说话不着调。不过川哥,一个人长期没有性生活,对身体的危害不需要我告诉你吧?”
见他似乎并不会对此烦恼,程浪撑着额角,继续道:“摇摇有说让你结婚吗?”
“说过!”聂凌川松开签字笔,起身走到旁边的沙发坐下,给自己倒了杯咖啡,“她怎么想的我知道。无非是觉得我突然多了这么一个女儿,会为此做出牺牲,她觉得对我不公平。”
“她以自己成年了为理由,表明不会妨碍我的婚姻生活。可在我看来,不管她说的多轻描淡写,本质上是觉得即便不依靠我,她也能过得很好。”
聂凌川敛眉,遮住眼底的落寞。
“说白了,不是摇摇离不开我,而是我舍不得她。”
“重组家庭,摩擦总归是少不了的,与其将来应对矛盾,不如在最初就扼杀在摇篮里。”
“我欠了她十八年。”
摇摇说自己不欠她,可聂凌川不这么觉得。
“你这状态,以后摇摇远嫁几乎是不可能的。”程浪道。
聂凌川挑眉,“不是几乎,是肯定,我不会让摇摇远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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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外,飞雪漫天。
这是京城入冬以来最大的一场雪。
凌冽的寒风呼啸着吹过建筑物,玻璃在寒风中发出“嗡嗡”的声音。
而实验室内,程教授双颊酡红,好似一个花枝招展,见到心上人的小姑娘一般。
5G的实验数据已经出来了,同时聂扶摇还对现有的手机做了改动和调整。
看到屏幕顶端的5G标识,他们之前下载了一些东西,速度快到无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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