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建辉做了小偷,不,应该说他请了代笔,何书渊虽然是他表弟,但他比何建辉有灵气多了,他们俩学的一个专业,当时的何书渊还是个学生,家里穷,父母供他上大学只能供个学费,生活费什么的都只能靠自己,何建辉请他做代笔,给了他八百块钱,不多,但对何书渊来讲是笔救命的钱,有了这笔钱他起码一个月不用愁自己的生活来源了。”
“那天他是来找何建辉拿钱的,但他没有等到何建辉,先等到了我。”
“他问我是不是何建辉的女朋友问我知不知道何建辉什么时候回来,我不认识他,和他聊了两句,问他来这干嘛,他并不知道那个图纸用作什么用途,更不知道那张图纸的价值,那个项目给何建辉的分成是5万块钱,还不算升职评级的好处。”
“他只以为是表哥照顾他,替他接的外活,今天他来拿钱,一五一十给我说了个清楚。”
朱水阴冷笑了一声:“我当年看男人的眼光是真的差,差极了。”
苗阿久点了点头:“确实,不过这样看他对他表弟也还行,虽然他分得多,但八百块对于一个大学生也不少了,在没其他赚钱途径的时候有这个外快何书渊能好过很多。”
“哈哈哈,还行?”
朱水阴嘲讽地笑出声,她望向苗阿久摇了摇头:“小弟弟,你还是太高估何建辉了,那笔钱他压根没给何书渊,他一直找借口拖着他,不给他钱,所以何书渊没了办法,又来找我。”
“也就是因为他拖着不给钱,我才知道了事情的真相。”
“那天下着暴雨,何书渊浑身湿透地站在大堂,满脸倔强地跟我说他没办法了才来找我,问我能不能叫一下他表哥,他联系不上他,他等着这八百块交教材费呢,我问他何建辉没给他钱吗?”
“他犹豫半晌摇了摇头跟我说,那天见到表哥之后表哥很生气,说要不是何书渊那天去给他送图纸的时间不对,让其他人看见了,他也不会多做了一堆功夫。”
“何书渊被骂了个狗血淋头,但为了那八百块,他硬生生挨着骂,临到最后,何建辉发完了脾气,才缓和了一点,让他先走,说钱过几天打给他,何书渊走了,但他等了半个月,钱也没到账,何建辉还把他的微信拉黑了,电话也打不通。”
“我当时看着他打了绷带的手,就明白估计那天不只是挨骂,可能还挨打了,我下意识地觉得不对劲,于是我问他当时送图纸的时候,在场还有谁,何书渊回忆了一会,说的确撞到了一个男人,不过应该是个陌生人,因为他送图纸的时候约在的不是公司,是公司不远处的拉面馆,而且那个男人只是看了一眼他和何建辉,就走了,何建辉也没和他打招呼,他也没和何建辉打招呼。”
“只不过当时何建辉的脸色不太好,但何书渊以为表哥只是熬夜做项目导致的脸色不好,也没在意。”
朱水阴摇了摇头:“你们应该猜到那个男人是谁了吧?”
苗阿久慢慢地吐出几个字:“不会刚好那么巧就是那个竞争的同事吧?这么俗套的吗?”
朱水阴冷笑了几声,胸腔震动,眼角渗出几滴泪来:“哈哈哈,就是这么俗套,偏偏还有人因为这么俗套的故事丢了命。”
她闭着眼睛,一滴眼泪顺着她的眼角线滑落:“我明白何建辉不可能给何书渊钱的,但我也看得出何书渊是真没办法了,我自己掏腰包给了他这八百块,让他别来找他表哥,他似乎也听懂了我的弦外之音,手里的钱捏了又捏,最后才放进裤兜里,给我深深地鞠了两躬,走了。”
“偏偏这么巧,他走出去大楼那一刻,何建辉刚好来一楼买咖啡,他看见我们俩了,他慌了,走过来问我怎么会认识何书渊。”
“我本来不打算瞒他,但看着他的眼睛,我莫名有股直觉,如果我实话实话,我一定会有危险,虽然不知道是什么危险,但我顺应了我的直觉,我说了谎,我说是搬家那天碰见的,他来找你,刚好撞见了罢了。”
“他不知道信没信,狐疑地点了点头,笑着问我那他怎么走了。”
“我随口编了个谎言,说何书渊等他很久了,但你一直没接他电话,他学校临时有事,拖我给你带个口信,说他先走,让你给他回电话。”
“说完,我没管他的反应,就走了,现在想想,那就是我噩梦的开始,不,应该说从我成为何建辉女朋友的那一刻我的噩梦就开始了。”
朱水阴恶狠狠地咬着牙克制着自己发抖的身子,拿起一旁的矿泉水猛地灌了一大口,水还没来得及下咽,但仍旧在不停地灌着,水从她的嘴巴里流出,从下巴落到颈子,最后打湿了一大片衣领,他仍旧不停地喝着。
似乎不是在喝水,而是在借冰凉的水迫使自己冷静。
白青青将水瓶从他的手里抢了过来,她沉默地拧上瓶盖,不近人情地说道:“别去想,别代入,人都死了,还沉浸在之前的情绪干什么,继续讲。”
苗阿久不满地看了她一眼,刚想说话,却被李元双拉住了,李元双冲着苗阿久细微地摇了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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