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一宁眼带诧异,她这是被夜无忧牵连受了无妄之灾?
搜索原身所有记忆,她与公主别说有仇,就是连个交集都没有。
到底怎么回事?
只见夜无忧眉心越收越紧,轻轻说了一个名字,“张成……”
那是他最好的兄弟!
“啊——住口,你不配提他的名字!”
“啪”!
隔着栅栏,夜无忧虚空给了长乐一巴掌!
这一巴掌直接打破了长乐的嘴角,也打愣了唐一宁。
她只觉得夜无忧周身泛起寒气,向来平淡的目光都变的异常阴寒!
长乐捂着脸,“你……凭什么打我?十年前,若不是你一意孤行,去西南边陲剿什么山匪,他怎么会死?别说你跌落山崖,你就是摔死了,也还不了他的命!都是你,是你让我失去了爱人,是你害死了他!”
唐一宁微微张了张嘴:十年前夜无忧才多大跑去西南剿匪,还跌落了山崖……怎么与原主记忆中的某一段那么相似?
七岁的唐一宁上山拾柴,碰到一个满身是血的少年。那少年卡在山缝中上不去下不来,她用瘦弱的小身子托起他的脚,将他从山缝中救了出来,然后带回了家。后来那少年教她认了字,还教她凫水,那少年是夜无忧?
可她记忆中的少年叫“二牛”啊?
口齿不清的“无忧”……二牛……
她抬眸看了过去,却见夜无忧像一头暴怒的狮子般,大吼了一声,“夜芙夜长乐!”
这一声,差点没将天牢盖揭了,直吼的满牢的重犯看了过来。
就连守卫都跑了过来,唐一宁摆了摆手表示无事,他们才又退到了门边!
夜无忧这男人的情绪很少外露,唐一宁穿来这一个月,也就在除夕夜看到他的无助,再什么时候发过这么大的脾气?更不要说他那要将人凌迟的目光。
感觉下一刻,他都能直接掐死长乐!
急忙安抚性地抓住他的胳膊,“好好说话!”
夜无忧急促地喘了两口气,说,“当年是你杀了张成的未婚妻?”
长乐却嗤笑一声,“一个贱人也配与本公主争男人?给她个痛快已是便宜她了!”
夜无忧摇头,这一会的工夫,他已敛了周身的气息,收起外泄的情绪,哼了一声,“长乐,你说你多么悲哀,张成宁肯划花脸,宁肯放弃自己的姓名都要离开朝堂,你的爱对他来说,一文不值!”
话落,他握上唐一宁的手,转身就走,身后突然长乐的嘶吼,“你回来,你把话说清楚……十七叔,十七叔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他还活着……他还活着……他活着都不肯见我……回来,十七叔我求你告诉我……”
可惜,夜无忧连个眼神都没有再给她,就这么离开了天牢。
马车上,夜无忧阴着脸握着唐一宁的手。
唐一宁瞄了他那明显走神的脸,没吱声!
偷偷顺了顺刚刚两人的对话,发现她还真是被夜无忧牵连的!
夜长乐以为夜无忧害死了她的爱人,所以,她要弄死夜无忧的爱人,于是,她的假砒霜毒就变成了真的!
啧,最毒妇人心呗!
不过,倒是有意外发现!
悄悄地唤了一声,“二牛哥哥……”
夜无忧的身子顿时就是一僵!
唐一宁额角直抽,还,真是他啊!
那个脸肿的像猪头,满身是血,村里大夫说全身骨头折了个遍的少年,竟然真的是当朝端王大人?!
她:“……呵……好,好久不见!”
夜无忧扬眉,眸色也越发地深遂,“原来郡主记得啊!”
这语气多少有些埋怨!
唐一宁咋舌,想了想,“话说,这么多年,十七叔每次见到我都一脸的苦大仇深,该不会是觉得我假装不认识您?”
夜无忧送她一个“不然呢”的眼神!
唐一宁苦笑不得!
“十七叔也不想一想,当年你摔成什么样了?那脸跟猪头似的……”眼瞅着夜无忧黑了脸,唐一宁话锋一转,“你祈望一个七岁的娃将眼前这风度翩翩又帅气逼人的美男子认成心底那满身是伤的二牛哥哥?”
夜无忧坐正了身子,睨了眼还被他握着的手,点头,“这么说,倒是有些难为你了!”
唐一宁:“……”呼——果然,千穿万穿马屁不穿!
问,“张成是怎么回事?”
夜无忧怔了一下,垂头,捏着她的手,慢慢说,“……当年的我也曾年少无知,也曾意气风发,也确实像长乐说的那样一意孤行,只是,我并未带张成前往,因为他要成亲了……”
他抬头看了眼唐一宁,轻轻摇了摇头,“还是太年轻了,哪怕功夫再好,也是双拳难敌四手,更不要说中了别人的算计……”
一个半大小子独闯山贼窝,他没当场被剁成酱已是不易,又哪料想逃了的几个贼,竟然还敢回头来算计他,结果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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