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一宁歪在软榻上看书,可怎么也看不进去。
事出反常必有妖,她才不相信夜珩突然发现她的好,爱上了她才来纠缠她,怎么想,他似乎都有些刻意。
他在搅和什么?
她从软榻上起来,叫香草给她搭上披风就去了清园。
唐渊正给苏芸娘削苹果,看她进来便皱了下眉,“有事你差人来说一声,这大冷的天莫再冷着了!”
唐一宁也不废话,直接问,“爹,端王去了哪,到底出了什么事?”
唐渊可不得意提夜无忧了,把刀往盘子里一扔,“你管他干啥?”
苏芸娘瞪他一眼,这老家伙都没有看出来,闺女根本不抗拒端王吗?
一点眼力见都没有!
说,“东幽使臣在凉州境内遇到了山匪,而后和亲的公主陷入了昏迷中……”
唐一宁听完秀眉皱的更紧了,她去小花厅里将舆图拿出来,铺在了桌子上,只是……
这一勾一洼的是什么东西?
“爹,凉州在哪?”
唐渊:“……”
伸手指了下。
一个小山包!
唐一宁抚额,这种图她是真看不懂,干脆也不看了,说,“给我找个识路的,明儿一早我离京!”
唐渊眼珠子都要瞪出来了,“啥?大闺女,你要干啥?虽然爹也承认端王那人比夜珩强,可他心眼太多了,闺女啊,我的好闺女,你可不能跳出狼窝又进虎口!”
唐一宁好笑地看着他,“爹,我又不是在胡闹,这事里透着古怪,你看不出来啊!与其让我偷溜出去,你不如给我两个人,你还放心!”
苏芸娘扯过唐渊,“快把你那两膀收起来,赶紧安排一下。”
唐渊委委屈屈地应着走了出去。
唐一宁两步来到苏芸娘身边,蹲下去,将头靠到她的腿上,“谢谢娘!”
原来打算年后找个时间给苏芸娘治腿的,可因为中毒的原因,现在只能先养身体了!
苏芸娘一下一下抚摸着她的头发,说,“以前,你不爱说话也不喜欢与娘亲近,那会我就在想到底要怎样做才能弥补那些年对你的亏欠,后来娘想通了,只要你觉得好的对的,娘便放手让你去做,哪怕就是做错了,娘跟爹也能给你兜住了!”
唐一宁的双眼变的通红,握上了苏芸娘的手。
苏芸娘微微笑着,“你爹他……只是不想你再受委屈,你莫要恼他!”
唐一宁摇头,“娘放心,女儿不会恼爹的,女儿知道爹有多疼我!”
说完,母女两个相视一笑。
——
翌日,城门刚刚开启,画成普通少年的唐一宁就骑着马出城了,与入城的夜一正好措开了。
当夜一看到扮成唐一宁的香凌时,他额前滑下数道黑线,赶紧给夜无忧去了消息。
且说唐一宁,在原本就精致的脸上,勾勾画画后,一个精致无双的少女,竟变成了一个看数眼都记不住脸的少年,这才让她那个爹闭上了嘴。
此时,一身普通紫衣的少年,由两个家丁带着,正奔驰在小路上向凉州而去。
快马加鞭,临近傍晚的时候,主仆三人入了凉州城。
唐一宁并没有马上去驿馆找夜无忧,而是寻了个普通客栈往了下来。
既然是在凉州境内遭了山匪,那就先查查这山匪是怎么个山匪!
唐渊给唐一宁的这两人都三十出头,一个叫陈旺,一个叫刘东,除了身手好打探情报也是高手!
晚饭后,二人没用唐一宁吩咐就离开了客栈。
约摸一个时辰后,前后脚地回来了。
“郡主……”
“说!”
陈旺道,“事情的起因是正月十五那日观花灯!正阳街的两侧挂满了花灯,全城百姓像以往一样出来游玩,却不知到底是怎么回事,在飘花楼的前方突然起一阵骚乱……有人说是听到喊杀人了……还有人说是听到喊打劫的……更有人说是听到匪徒下山……总之当时就是百姓们一哄而散,至于到底出了什么事,竟没有人知道!后来奴才打听到,当晚确实死了一个人,起初有人说是东幽公主,后来得知,是个宫女,只是,宫女穿了公主的衣饰!”
这就有些意思了,看来人家要杀的原就是那位公主,所以,她吓着了,一直没有醒过来?
“那飘花楼的人怎么说?”
陈旺道,“那飘花楼打从出事后便关闭谢客了。奴才想晚些时候再去探一下……”
刘东说,“大体都这么个传法,只不过,府衙除了将尸体放到义庄,什么都没有查到!”
唐一宁问,“那宫女是怎么死的?”
刘东:“奴才去了义庄,发现她前胸与后心各中一刀。每一刀都可直接毙命!”
当街被人捅死的!
只是……
“前后各一刀?是不是多余了?”
正常来说,一个好手只一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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