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两人走后,韩文未终于是按捺不住心中的愤怒,起身将茶盏狠狠的摔在了地上。
在座之人都被吓了一跳,看得出来韩大公子是急火攻心了。
“韩公子何必动怒,我看那小子的诗就是抄别人的,他草包一个,哪里会写诗啊。”
“不错不错,刚才他都喝醉了,怎么可能还有能力作诗,定是抄的别人无疑。”
一群人立马是开口劝慰,深怕这城门失火殃及池鱼。
听到众人言语,韩文未这才心中稍有安定。
只不过劝说了几句之后,那些公子贵胄也都相继沉默了下来,整个水色居一时之间好似无人般的安静。
其实,他们心里也都明白,刚才那首惊世之作多半就是秦远所作。
毕竟,这般文采斐然的诗词,若是一早就已经存在,他们又怎么可能没有听说过呢。
只不过如今身处水色居内,有韩文未压着,他们自然是要心口不 些才行,否则引火烧身,得不偿失。
“那什么,家母还在等我回去用膳,我就不久留了,韩兄,告辞。”
“哦对,我妻子明天过六十大寿,我得回去准备准备,告辞,告辞。”
“我也告辞了,告辞了。”
早就已经坐立不安的宾客们也都各自找着说辞,相继离开。
不消片刻,整个水色居内,除了那些奴仆之外,也就只剩下韩文未和孙常句两人而已。
“真是没想到啊,那小子竟然能写出这般文采的诗来,失算了。”孙常句忽然开口。
他这句话,很显然就是已经默认了刚才那首诗就是秦远自己写的,这让韩文未心中顿时有些不快。
不过碍于孙常句国子监生的身份,他自然不敢表露出来,只能是无奈的叹息了一声,“算他今天走运!”
说着,眼神内的阴狠愈发浓烈,“但是他不可能一直这么走运下去,跟我抢女人,他就必须消失!”
……
另一边,回程的马车上,苏景夏虽然依旧是那副端庄淑女的模样,可内心不免有些亢奋。
“天下风云出我辈,一入江湖岁月催!”
她喃喃着这首诗,心里是愈发的喜欢,“写的真是极妙……”
“不过我很好奇,你从小就生长在崖州城内,也从未出过远门,这般的意境你是从哪……”
话没问完,苏景夏转头看向秦远,愣了一下,发现对方已经仰着脑袋,呼呼的睡着了。
回到苏府之后,秦远被人架着回去西院房间休息,而苏景夏则是快步回去内院,铺纸磨墨,将这首“人生江湖”给抄录了下来。
写完之后,她是越看越喜欢,旋即差人将这幅字帖给装裱了起来,挂在了自己的书房内,以供自己日日欣赏。
另一边,西院房间之中,奴仆们替秦远擦拭了身子,好一团忙活之后便退了出去。
关上门的那一刻,谁都没有发现,一袭红衣已经悄然坐在了床沿上。
“这酒量真是让人不敢恭维,知道自己不能喝,干嘛不节制一些……”
似乎是听到了归终的言语,床上的秦远闭着眼睛,声音清淡的开口,“谁能想到,米酒也能醉人呢。”
闻言,归终有些意外,“你没喝醉!”
“醉了,只是还没迷糊而已……”秦远依旧闭着眼睛,四仰八叉的躺在那。
他忽然又好像想起了什么来,悠悠开口,“哦对了,你猜我这回在水色居看到了谁?”
归终挑了挑眉,“谁?”
秦远缓缓睁开了眼睛,“那天夜里将我掳去城郊破庙里的那群人……”
“哦?”归终来了兴趣,“他们是什么人啊?”
“韩家扈从。”秦远的声音冰冷,“他们自以为那晚带着面罩,我便认不出他们的样子,但可惜,他们想错了。”
闻言,归终好奇问道,“那你打算怎么办?”
秦远笑了笑,“不怎么办,若不是他们将我掳走,我还没机会发现那枚黑戒,也兴许遇不上你,这也算是因祸得福了吧。”
“所以,今后只要他们不来招惹我,这件事情就到此结束。”
归终不置可否的笑了笑,随即又问道,“那如果韩家依旧不死心,你又该如何?”
听到这话,秦远沉默了片刻,“我这个人虽然不喜欢打打杀杀,可我非常的惜命,如果他们依旧执迷不悟,我没道理还留着他们继续活下去……”
闻听此言,归终脸上的笑容愈发的浓烈,“好,我会帮你的。”
说完这些之后,秦远调整了一个舒服的睡姿,这才在酒精的作用之下沉沉睡去。
……
一夜的时间很快过去,秦远这一觉直接睡到了第二天正午时分。
起床伸了个懒腰,洗漱进食之后,重新恢复如常的秦远独自一人在院子里修炼着咒音秘法。
修炼之余,秦远把玩着手里的唢呐,转头看向那一袭红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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