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这个啊,是龟兹先王请人刻绘的符篆,相当于求雨的文书,几十年前这祭坛建造之时就有了,一直存在至今的。”
听到这话,秦远才微微点了点头,丢掉了手里的石块。
他看了一眼那被毁的不成样子,甚至还被向下挖掘了数丈之深的祭坛,心中也有些疑惑,“难道自己真的猜错了?”
……
回到龟兹城后,秦远和玉华漫无目的的走在街道上,秦远低头沉思,也不知道是在想着什么。
倒是楼兰公主玉华,没心没肺的就好像真的是来郊游散心一般。
她时常在街道两侧店铺来回跑动,似乎看到什么都觉得很好奇。
虽然这些商品大部分在楼兰国也有,可身处异国他乡,即便是一样的东西,她也会觉得很新鲜。
“哎,你看,那间酒肆好奢华啊,可是怎么没见店小二出来揽客呢?”
玉华忽然发现了街道上一间酒肆,扯了扯秦远的胳膊,有些好奇的开口。
秦远顺着她指的方向看去,赫然便看到了那酒肆挂着的牌匾上龙飞凤舞的以中原笔记写着两个大字。
“玉竹!”
这个名字秦远其实不陌生,在之前的卷宗里,他就见过这个名字。
那些做了噩梦的达官显贵之中,有一小半都喝过这种玉竹酒。
这种酒传闻乃是以羽朝扬州的竹子酿制而成,成酒之后,还要埋入风水极佳之地,三年之后取出,才算得上是真正的玉竹酒。
这三年里,若是恰逢大旱或者大涝之年,这酒就算是废了,故此售价极高,再加上这一路而来的运费,仅仅是一壶酒要卖出去成百上千两银子。
这样的售价,别说是普通人家了,就是一般的小富之家也断然负担不起。
在那噩梦之症爆发的时候,都护府也曾怀疑过是这玉竹酒引发的噩梦。
可是后来一查,发现有人从未喝过此酒,却也是噩梦缠身,因此也就打消了这玉竹酒的嫌疑。
想到这里,秦远就被玉华拉着到了那酒肆之中。
酒肆掌柜的衣着华丽,可是眉宇之间却透着些许的疲倦,就似乎昨晚没怎么睡好一般。
见有客人进门,他赶忙迎上前来,绘声绘色的介绍起了自家的酒来。
玉华公主听得非常感兴趣,倒是秦远,他没怎么去看那些酒,反而是盯着那位掌柜,一脸严肃的表情。
似乎也是察觉到了秦远的目光,一直被盯的背后都有些发毛了,那掌柜的才开口小心翼翼的询问道,“这位客官,我脸上可是有污秽?”
秦远摇了摇头,反问道,“掌柜的,你是不是也做那种噩梦了?”
这个问题一问出口,那掌柜的瞳孔都缩了一下,后退了两步,“你……你是怎么知道的?”
秦远笑着摆了摆手,“别紧张,我只是看你脸色不好,应该是这段时间都没怎么睡好吧。”
闻言,酒肆掌柜好半天才无奈叹息了一声,“客官真是目光如炬啊……”
说着,他一拍大腿,也不瞒了,“我也不知道是怎么的,也染上了这噩梦之疾……”
“你说,外头不是总传闻这病只有那些大人物才会得的嘛,我一个小小的酒肆掌柜,怎么就倒了这种血霉呢。”
说着说着,那掌柜的都快哭出声来了,就仿佛受了多大委屈一样。
这玉竹酒虽说售价奇高,可进价也不低,而且多半只是贵人们才会购买。
虽说是三天不开张,开张吃三天吧,可要说真正的家底殷实,他这个酒肆掌柜还真够不到那个程度。
听到他的哭诉,秦远也是无可奈何,在没有查清楚这噩梦的根源之前,他也是无计可施。
最后,秦远还是斥巨资,买了一壶酒离开了酒肆。
回到客栈之后,玉华公主叫嚷着要和秦远一起喝这玉竹酒,却被秦远给拒绝了。
“小气鬼,不就是八百两银子嘛,我又不是买不起,喝你点儿酒你看你那样儿!”
玉华公主气鼓鼓的坐在桌边,别过头去,显得非常气愤。
秦远无奈的摇了摇脑袋,解释道,“我买这酒可不是为了解馋的……”
随后,他便将卷宗之中记载的关于玉竹酒的线索给说了出来。
听完之后,玉华公主有些意外道,“你是想试试,喝了这酒会不会染上那种噩梦之症?”
秦远微微点了点头,“是啊,所以,这壶酒只能我喝,你一个女孩子家家的,还是不要冒险的好。”
闻言,玉华公主蹙了蹙眉头,“可你刚才也说了,卷宗上记载的大部分人都没有喝过玉竹酒啊,他们也做噩梦了,你怎么就能确定这酒有问题呢?”
“有没有问题……”秦远一把揭开酒塞,将整壶酒端了起来,“试一试不就知道了!”
说着,他仰头就猛灌了一大口,烈酒入腹,仿佛那一瞬间他吞咽下去了无数根烧红了的钢针。
这玉竹酒果然是名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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