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长宁始终觉得事情自始至终实在巧的过头,既然容冥有这样的症状,为什么从前没听说过?
而且听顾少卿的意思,容冥从前月圆之夜犯病不是这样的。那为何她一来,就变了样?
重重疑问弥漫上来,由不得沈长宁轻视!
她一定得搞清楚!想到这里,沈长宁直接探手入怀,摸出一个白玉瓷瓶捏在手中。
来到房间前,沈长宁推门而入,一眼就瞧见趴在那的容冥。他似乎是累极的模样,睫毛搭在眼睑上
睡了过去。
沈长宁将木盆放在桌上,将白玉瓷瓶中的药丸塞进容冥的嘴里。
她的这瓶毒,只有微弱毒性,不会给容冥造成损伤。况且此毒,还有她自配的解药,如若情况不
对,她也能及时给容冥将毒解开。
只是没人知道是毒药还有往下吞的,她是医者倒明白这药没有危险和损伤,可普通人并不一定会这
么认为。
沈长宁担心容冥不愿配合,那她想验容冥对毒的反应便会极其难办,所以沈长宁也唯有….偷偷
试。
眼看容冥吞咽下后,沈长宁算着毒发作还需要一点时间,才犹豫着要不要把容冥喊醒再给他上药。
倏尔,她深深叹了口气,来到床榻前抬手想扯容冥的腰带。
“沈长宁?"
谁知,她指尖刚刚触碰到容冥的刹那,他忽然睁开双眼,茫然地盯着她看。
“呃...沈长宁悬在半空中,略显僵硬,连带她面色都有点尴尬,“那什么!你的伤口需要尽快
处理,我看你睡着,想把你的衣服脱脱,方便疗伤。”
“嗯?你这样子不像是要给本王疗伤,倒是像想占本王的便宜。"容冥墨中的疑惑更甚,面带笑
意,但眼底隐隐却透着一丝笑意和不知名的意味。
他一直醒着,自然知晓沈长宁给他灌了药。
那是….疗伤的药?可若是疗伤药,她为何要偷偷摸摸喂给他吃?总不能是毒药吧?
不过就算是毒,他也已经吃了。因为他不觉得沈长宁会给他下毒,她根本没有下毒的动机。
“我..."
确实,这动作实在有点像干坏事被抓包。被容冥这样调侃,沈长宁脸上有点发热,一时之间说不出
话来。
“本王自己来吧。"容冥知晓她面皮子薄,也不再继续调侃,他指尖在腰间一扯,腰带顺势·咔’
地一声很快就被解开。
等容冥将外袍脱下,要褪里衣的时候,沈长宁才发现他后背的伤溢出的鲜血又跟衣料站在一起,顿
时眉头倒竖,怒道,“你昨日从太上皇那里受罚回来,连伤都没处理过?”
如若他包扎过,伤口被纱布覆盖,应当不会跟衣料再粘在一起。除非,他压根没将这伤放在心上!
“没有。"容冥如实地道,“一回王府,就寻你去了。"之后他被沈长宁气走,跟顾少卿喝的烂
醉,然后沈婉柔给他下毒,他跟沈长宁解一夜的毒,又进宫受罚,哪里还有空处理伤?
沈长宁一愣,随即转身到针线篓中找来一把剪刀,对容冥抿唇道,“忍着点。”
虽然沈长宁早就知道容冥很能忍,还是忍不住出声提醒了一句。
“好。"容冥淡然一笑。
沈长宁将容冥后背跟鲜血凝在一起的衣料全部剪碎,给他擦拭溢出的鲜血,上药,包扎。她时常给
容冥处理伤口,所有的动作都做过好几遍,如今就跟行云流水一般。
只是容冥没看见,沈长宁触碰到他肌肤的时候,手还是有些颤抖。
做完一切,沈长宁才长舒一口气,她目光扫过容冥,对容冥屡次出现中媚毒的情况对容冥道,“我
喊弦歌给你煎药。”
容冥点点头,重新垂落眼帘。
沈长宁见状,低头想找放在床底下的包裹。前时她着急进宫,把包裹随意往容冥床底下一塞,如今
容冥受伤,她暂时恐怕没办法离开摄政王府,那这包裹,自然是得取回来。
待容冥伤好之后,她再考虑走的事情吧。
谁知,沈长宁找半天,都没有找到原先藏的包裹,她纳闷至极,在床榻附近不断摸索。
倏尔,沈长宁在床缝中找到疑似包裹的一个角,正向抬手去拿,恰时,容冥纤细骨骼分明的手忽然
掐住她的腕口。
“沈长宁,本王跟你商量一件事。"容冥不知何时已经睁开双眼,他俊逸的容颜上,此时眼尾被猩
红弥漫,“行不行?”
他方才眼睛睁着一条缝,也明白沈长宁是在找什么东西。她寻包裹,是不是意味着,她又萌生了要
离开的想法?
所以自己其实想多了,哪怕他为她受伤,沈长宁依然不在乎,她不会为他留下,对吗?
“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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