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长宁捕捉到丞相眼底一闪而逝的杀意,忍不住眯眼。
但仅仅只是一瞬间,她神情又恢复如常,就这么顺着丞相指的方向走进府中。
“咔察”一声,背后的府门被重重合上!
那一刹那,沈长宁就察觉到有劲风开始往她的方向环绕上来。
她回过身的时候,家眷们全部扶着楣夫人退却到角落处。
丞相带着一批拎着棍子凶神恶煞的家丁正死死地盯着沈长宁。
“果然是跟你娘一眼不要脸的东西,非要赖在门口不进来。"丞相冷冷地道,“这是不毁掉我相府
的名声,你就不安生是吧!"
“今日,看我不打断你的狗腿,给你死去的姐姐报仇!”
“爹爹,你这是什么意思?“沈长宁故意面色微变,“刚刚在外面,你不是还护着我吗?怎么突然
就...难道只是做给外头的人看不成!”
“既然知道,何必还要给我多此一问?"丞相冷笑地道,“沈长宁,你的命是我给的,我再拿回
来,那也是天经地义!"
“爹爹,沈婉柔是你的亲生女儿,我也是!为何你就偏心至此?"沈长宁沉下脸,“我从头到尾都
无辜,你却非要将错都归咎于我的身上!你配当我的亲爹吗!”
“孽女!居然敢跟我顶嘴?害死你姐姐,就该偿命!"丞相闻言,老脸雾时浮现上一抹怒意,冲向
沈长宁就毫不留情一掌甩过去!
沈长宁眼底掠出寒意,抬手猛的拽住丞相的手腕,嗤然地道,“怎么?还想动手?正好,我们就新
账旧账一起算算!”
“自幼我就被你抛弃,娘亲去世后,你对我不闻不问。"沈长宁沉沉地道,“寒冬腊月,我被楣夫
人和兄弟姐妹们虐待打压,甚至连下人都将我当成狗一般虐待!!"
“这些也便罢了!"沈长宁冷笑地道,“山道那日,我遭遇贼匪,爹爹明明知道,却装作没看见,
带着其他人继续到香积寺上香!"
“当初沈婉柔心生歹念动了歪心思,抢走我的玉佩到王爷面前冒领功劳,你不但不阻止,还暗中帮
她!你真以为我什么都不知道?"
“还有当时我跟容冥明明两情相悦,你却暗中使手段,害我们决裂。“沈长宁幽幽地道,“袖手旁
观,落井下石,为了沈婉柔,毁掉另外一个亲生女儿的幸福。”
“这一桩桩,一件件,是你当爹的该做的吗?”
说完,沈长宁猛的一用力,扯着丞相往旁边一甩。
丞相脚下一个跟跄,险些栽倒,怒道,“沈长宁,你这个妖女!亲爹打你,你竟然还手!”
“我是你爹!没有我就没有你,我想如何对你,那都是天经地义。"丞相老脸寒意凌冽地道,“你
作为女儿,就该顺从!对亲爹指指点点,到底有没有人性!"
“来人,给我上!"
丞相身后的拎棍子的家丁见状,齐齐朝着沈长宁围上去。
“人性?"沈长宁唇角满是讽刺之色,“丞相真是好一张厚脸皮,现在还来跟我提人性?”
原主生前纵然被相府那样对待,也从未说过相府半点不好!
甚至还几次用自己做杂活换来的一些为数不多的食材偷偷炖东西给丞相!然而,丞相一回都没有吃
过,全部都倒掉喂了狗!
饶是如此,原主还是日复一日,年复一年的暗中照顾丞相,以求尽一点孝道。
对丞相,原主算是仁至义尽!然而,丞相却将原主的真心拿起来狠狠踩在脚下践踏!
原主的命,在很久以前冰冷刺骨的冬天,在山道丞相袖手旁观之时,就已经不知还给他多少次了!
如今的沈长宁,已经不会再让那份所谓的'父子之情成为禁锢她的枷锁。
面对丞相这种卑劣的人,自然不能要人性!
沈长宁余光扫过周围气势冲冲朝她围绕而上的家丁,眉宇满是淡然,抬手一挥,“进来吧!”
雾时,原本封闭的相府大门瞬间被一脚踹开。
“静和将军府铁甲卫,保护王妃!!"李祯领着一批侍卫,双手怀抱在胸前,目光散着寒意,扫过丞
相和他府中的家丁,“动手者,就地诛杀!"
铁甲卫得令,立刻提着长枪上前跟府中的家丁扭打在一起,将沈长宁牢牢护住。
李祯几步来到沈长宁跟前,双臂撑在沈长宁的肩膀处打量着她,紧张地道,“长宁,你没事吧?"
“无碍。“沈长宁笑着摇摇头,“静和将军府隶属容冥管辖,他说我可以借用他的人,我便派弦歌
到静和将军府跑了一趟。”
“本来我是想将消息传给静和夫人,请她来的。“沈长宁眉眼弯弯地道,“怎的是你带人来相府
7”
来之前,沈长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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