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祯还想说些什么,结果下一秒,手腕被旁边的沈长宁给璁住。
“不是他们的错,其实当年我娘的遗物早就全部被丞相给销毁了。"沈长宁叹气地道,“我本就是
报着侥幸来碰碰运气,既寻不到,我也不强求。”
总归还有她娘留下的那块帕子,她再研究研究,说不准能找到特别的发现。
李祯看着沈长宁张张嘴,最后无奈地道,“好吧,若是你还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尽管跟我开口。”
“放心。“沈长宁笑道,“我什么时候跟你客气过?”
李祯眼底也浮现一丝轻松的笑。
顿时这院落当中的气氛轻松起来。
“小姐,摄政王妃。"守门的铁甲卫喊道,“弦歌侍卫来传话,说摄政王殿下在府门口候着王妃
李祯闻言,唇边的弧度愈发加深,“摄政王殿下对你倒是上心,我可听说,最近他经常深夜往皇宫
跑,是为了白天陪你吗?"
沈长宁征愣片刻,每日她睡觉的时候,容冥都是主动上床榻跟她一同睡的。
沈长宁清晨起来的时候,这男人大部分时候也一定就在身侧。
他偷偷背着她,每日夜里出去吗?她为何从来都没有察觉到!
“怎么了?"李祯瞧沈长宁这一副失神的模样,忍不住面露疑惑。
“无碍,我先走一步。"沈长宁扯扯嘴角地道,“后面的事情,你看着替我处理吧。”
李祯视线扫过地上躺的横七竖八的丞相众人,颌首道,“没问题,你去吧,别让王爷久等。”
“多谢。“沈长宁对李祯点点头,很快就转身迈出相府。
门口,容冥身着墨色绣金丝纹路的锦绣站在那里,见到沈长宁过来,极其自然地解开身上的披风,
上前披在她肩膀处。
“容冥..."沈长宁刚想发问,可她还没来得及开口,容冥神情就已经阴沉下来。
“怎么受伤了?"容冥视线落到沈长宁脖颈处的红色指印,俊逸的眉目仿佛有杀意在弥漫,“谁干
的?"
“是我故意激楣夫人出手。“沈长宁一愣,摸摸自己的脖颈,倒是没有放在心上。
她无所谓地道,“方才在府门口这么多人看着,是个将我自己放到弱势地位的好机会。”
大部分人,都是更能够同情弱者。
以前沈婉柔是弱者,所以沈长宁几乎背负所有的骂名,如今既然可以轻而易举扭转帝京百姓们对她
的固有印象,她自然不能浪费。
毕竟就算沈长宁不在乎名声,可她腹中有了孩子,为母则刚,她不能让孩子以后出生也活在一片谩
骂当中。
容冥盯着沈长宁微微抿唇,没有开口。倏尔,他掌心在沈长宁腰间一揽,阴沉着一张脸将沈长宁拦
腰抱向马车里。
“弦歌,回府。"容冥把沈长宁放在膝盖处坐稳,朝外喊道。
“是!”
很快,马车车牯辘就开始缓缓转动,但车厢里面却是一片寂静,仿佛连针落到地面的声音都能够听
得见。
沈长宁感受到身后容冥的气息有些发沉,蹙眉地道,“你看着像生气了?”
容冥幽幽道,“你将自己弄伤,本王不能生气吗?”
沈长宁本来是心虚的,但听见容冥这么说,还是忍不住撇撇嘴地道,“生气还接着我不放?你这气
倒是生的有骨气一点..."
容冥没答话,反而盯着沈长宁的墨色眸子愈发幽深,“你希望本王将你扔在丞相府门口不成?沈长
宁,本王还以为你知错了,如今看来,你倒是比本王想象当中不思悔改!"
“你!"沈长宁瞪大眼睛,冷冷地道,“我不思悔改?容冥,你如今就是我的合作伙伴而已,有什
么资格管我?”
“不要以为这段时日我留在摄政王府,就是跟你和好了。“沈长宁嗤然地道,“我本来就只是想查
清我娘的死因,现在相府可能有消息,难不成你还要拦着不让我来?"
“我的身体是我自己的,无论是受伤还是如何,都与你无关!”
“沈长宁.."容冥唇齿间颇有几分咬牙切齿的意味。
他虽然接着沈长宁腰身的手依然没有放开,但俊逸的容颜非常明显的黑沉下来,阴色如渊,仿佛那
倾盆的大雨,随时都能够落下来一般。
一时间,二人间的气氛显得非常尴尬。
待马车在王府门口停下以后,容冥将沈长宁抱下去,然后鲜少的带着满身寒气先沈长宁一步迈进王
府当中。
将沈长宁独自扔在车前,再也没有理会。
弦歌见鬼似的扫了沈长宁两眼,震惊地道,“王妃,您这是在车里头刺杀王爷了?"
如果不是干到刺杀那份儿上,王爷怎会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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