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长宁忽然一笑,“问题很明显,恐怕是南疆王故意为之。”
这帕子既然出现在南梁,就代表它一定被南疆王随身带着。
普通的帕子,自然不会让南疆王如此珍视,因此,南疆王定然或多或少知道这块帕子的玄妙之处。
既如此,又怎么可能随处丢,还刚好被孙茜找到?
只是南疆王这样的做的原因,沈长宁确实猜不到。
“无论如何,地图残片已齐,可以寻找我娘留下的宝库了。"沈长宁看向容冥,温声道,“天地玄
黄带回消息,你的解药,很有可能在宝库当中。”
“不管南疆王打的什么主意,也只能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我们赶紧.呀!!”
还没等沈长宁反应过来,就已经被跟前的男人给拽进怀里。
容冥灼热的呼吸吹在沈长宁的耳畔,嗓音带着一丝沙哑,“沈长宁..."
容冥曾说过,他相信沈长宁,所以这次在得知最后沈长宁安然无恙从南疆王住处出来后,并未多
问。
不曾想沈长宁情愿冒着危险也要进宫去解救孙茜,竟是...
“好了,只准你给我舍命,不准我入局给你搏一丝生机吗?"沈长宁拍拍容冥的后背,轻笑道,“
再不松开我,孩子都要给你勒坏了。”
容冥这才发现一时情急之下,接在沈长宁腰间的大手力道有些紧,连忙松开她。
“走吧,进屋去,好好研究一下这地图残片。"沈长宁道。
“好。"容冥大手一揽,将沈长宁拦腰抱起带进房中,然后缓缓放在桌案前。
沈长宁轻车熟路的转了转桌上的花瓶,下一秒,暗格打开,她从里头取出另外两块手绢。
容冥像是跟沈长宁极有默契一般,适时从不远处端来一盆清水。
沈长宁看向容冥,紧接着,她将三块手绢同时浸泡在水中。
手绢上同时映射出地图纹理。
沈长宁瞧着三块手绢,思付片刻,指尖在水中轻轻一拨,把几块手绢调换位置。
很快,地图彻底完整。
容冥一掀墨色绣金丝纹路的衣摆,一手揽着沈长宁的腰身,另一手则是拾起桌上的笔尖开始在纸上
勾勒起来。
沈长宁掌心撑着下颚,盯着地图沉思,“天下间有这么多地方,光是有一张地图,也实在难找。”
“所以需要人手。"容冥唇角一勾。
沈长宁微微一顿,这才发现容冥笔下,完整的地图已经初见雏形。
她震惊地道,“你还会作画?"
“嗯。"容冥轻声地道,“母妃生本王时难产早逝,本王后来被养在安和长公主膝下一段时间,是
她教本王的。”
“安和长公主?"沈长宁挑眉地道,“为何从未听你提起过?"
容冥笔尖一停,但仅仅只是一瞬间,又继续道,“长公主抚养本王长大,待本王宛若亲子。”
“本王六岁那年,她突然失踪,本王再没见过她。”
离别之苦,一直是他心中的痛。
幼年时候的容冥的确不明白,爱他的人,为何一个个最终都会离他而去。
沈长宁抬眸瞧见容冥泛着血丝的眼眶,指尖包裹住他放在她腰间的大手,深深叹气。
鲜少看到容冥对其他人这么失态过,这位安和长公主虽然是容冥名义上的姑姑,但这养育之恩,容
冥一直铭记在心。
或许容冥眼里,安和长公主的位置还要超过他从未谋面的母妃。
“她如此宠爱你,我想,若非有苦衷,她定然不愿离开。“沈长宁悠悠地道。
苦衷?容冥一征,“当真?”
“自然。“沈长宁笑笑。
容冥沉默片刻,倏尔,才道,“那时候本王年幼,没有办法寻人,能做的,便是等。”
“后来安和长公主离开后很多年,本王都在她的长公主府中日日盼夜夜盼,可她从未出现过。”
“渐渐的,本王便也心中生了几分怨,即使后来手握重权,也万般逃避,不曾打探过姑姑的消息
沈长宁把玩着容冥垂落跟前的一缕青丝,眉眼弯弯地道,“那你现在.…想见安和长公主吗?”
容冥对上沈长宁询问的目光,轻轻点头。
母妃早逝,父王对他来说,更像师长,不似父亲,反而安和长公主给了他短暂的亲情。
午夜梦回间,他也会想念当时在长公主府无忧无虑的时光。
“既想见,不如就找找她。“沈长宁意味深长地道,“你已经不是从前看到她离去却无能为力的孩
童,而是高高在上,智谋无双的摄政王。”
“就算安和长公主有困难,你也有能力能够帮助她了。”
“好。"容冥唇角露出一抹笑,“本王这就派遣十二弦卫搜寻姑姑的消息,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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