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我刚刚一直在思考一个问题,如果季归远和你一起上去,那我还要不要下车找你。」
「你有答案了吗?」我问他。
李云承没有立刻回答我,他在设想季归远真的留宿的这个可能。
我不知道他想到哪里了,有些哑的嗓音响起,他告诉我:「我不会下车找你。」
李云承在高知高压的环境里成长,有着正确的三观,他明白他无权干涉我和季归远正常的交往,哪怕他是我的哥哥。
我对他的答案不意外。
如果他说会去找我,那反倒不像他了。
李云承的声音在寂静的夜里显得更加清冷,好像在倚窗听雨一样。
他说:「我总感觉从国外回来之后,你一直在躲着我。」
我直截了当地跟他说:「不是感觉,是事实。」
「为什么?」
他的眉头微微隆起,困惑的样子像是在解一道世纪难题。
我破天荒地从他的话里听出了点迷茫的意思。
我说:「因为我会把你对妹妹的好,理解成别的意思。」
李云承怔愣了一瞬,他没想到我会说得这么直白。
「我给你造成困扰了,对吗?」
「很明显是这样。」
我回答得很快,他的话刚讲完我就给出了答案。
李云承没有反应,好半天,终于找到了他自己的声音。
他说:「对不起,给你造成困扰了,哥哥以后会注意的。」
「哥哥」两个字听到我的耳朵里格外刺耳。
不知道他是强调给我听的,还是给他自己。
6
半个月后,一个平平无奇的工作日。
季归远给我发了条语音,大概意思是谢我给他饼吃。
我很困惑,问了他什么饼。
他告诉我是游戏代言人。
悄无声息定下代言人,不用想只有李云承办得到。
我头一次主动去地库等李云承。
他示意我上车。
李云承发动车子,侧头问我:「我带你去吃饭。」
「代言人的事,是你给季归远的?」
李云承收回视线,将车驶出车位:「原来你主动找我是为了他。」
他承认:「对,是我给的。」
「为什么?」
「我对你好你会觉得困扰,那我让他事业顺利了,你也会或多或少感到开心吧。」
我开始怀疑自己,难道李云承对我真的只是对妹妹的好?
我问:「你不觉得你有点儿戏吗?」
「请相信我的专业水准和能力,我的决策很少失误,我对他进行过全面的考量。」
李云承的话找不出来错处。
「我和他只是谈恋爱,你就给他这么好的资源,要是将来我们结婚了呢,你会给他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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