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我一个男人。十年了,到此为止吧。」
言罢,他转身离开,走出大厅的瞬间,冷风扑面袭来,服务生麻利地递过霍群青的灰色羊绒大衣。
「霍群青!」
程商羽踩着高跟鞋追了出来。
「还有事?」
她昂着头不说一句,扔给他一张签名照,转身洒脱离开。
司机早已将 S 级卡宴停在酒店门口,见霍群青走来,拉开车门。
「老李,」霍群青叫住他,「一会儿把我送到翻斗花园你就下班吧。」
司机脸上一惊。
「今天不是你女儿从寄宿学校回家的日子吗?」
司机的谢谢还未说出口,霍群青淡淡道:「二号楼 1001。」
6
消失 8 天后,我终于又回到翻斗花园。
没想到只有太姥姥一个人在家。
霍群青礼貌地站在玄关,得到不用换拖鞋的允许,才走进屋子。
「打扰了。」他说,随后将佛珠放到茶几上。
太姥姥佝偻着腰,围着霍群青转了一圈,上下打量他,「你就是阿离前世选中的人?」
我和霍群青闻言皆是一愣。
她佝偻着腰,耸着鼻子闻了闻霍群青身上的味道,「好重的檀香味,和你前世一样。」
「您知道我前世……」
「别再敲那个千年木鱼了,」太姥姥打断他,「如果真心想寻求佛祖庇护,就把那个木鱼烧了吧。」
话落,她盯着霍群青,浑浊的老眼里逐渐散出一缕缕紫色妖气。
霍群青像被冻住了一般,僵立在原地。
几分钟过去,太姥姥收回妖气,长长叹了口气:
「我什么都不能说,带着阿离回去吧,因果循环,都是债,谁都逃不过。」
「回去?」我有些委屈,从茶几上一怒而起,又「乒乓」一声掉在桌子上,疼得我灵魂出窍。
「总得先把我变回人啊!」
「爱莫能助。」太姥姥劝我,「这是你前世欠他的,跟他回去吧。」
「人生几十年,我总不能一直当木鱼吧?」我有些崩溃。
「你想多了,一年之内不变回人形,你就会死。」
「啊?」
我反应了一会:
「啊!」
客厅里响彻我的哀号。
太姥姥等我冷静下来。
「阿离,跟在他身边,你才能找到变回人的机缘。」
她又看了看霍群青,「你的死劫,我没办法解。不过戴着阿离所化的佛珠,你暂时还死不了。」
话落,太姥姥站起身,若无其事地坐到门口那架全自动轮椅上,还不忘往口袋里塞上一把瓜子。
「太姥姥,别走,我求你,救救我!」我急得在茶几上蹦跳,却一次次被摔下来。
可不管我怎么乞求,她都没有回头。
世界在一瞬间四分五裂。
原来,云家的诅咒如此残酷。
7
从翻斗花园出来后,我和霍群青谁都没有开口。
寒风呼啦啦地吹,霍群青把手插进大衣口袋里。
羊毛大衣柔软顺滑,他的手把整个口袋捂得温暖,连佛珠也捂热了。
「所以,」他说:「最坏的结果是我们两个一年之后,一起死。」
「放屁!」我突然亢奋,「老娘与天同寿!」
我扯着嗓子大喊,不像在和他说话,倒像是在给自己加油打气。
云家十八代单传,说明除了我和老祖之外,有 16 个云家人都扛过诅咒活了下来。
凭什么到我这里,我就必死无疑?
霍群青被我气势如虹的声音震住,抬起手腕,面色复杂地看着我:
【她不会疯了吧?戴着疯了的佛珠还能保命吗?】
「霍群青,我一定会活下去。」
至于怎么活,我再想想。
霍家老宅是一栋三层小楼,中式建筑风格古朴大气,佛堂在三楼,霍群青的房间在二楼,管家和一众保姆住在一楼。
管家孙姨是个不苟言笑的中年女人,长得和我高中的语文老师似的,我看一眼就想逃。
被她看着,我恨不得背首《梦游天姥吟留别》以示清白。
像往常一样,霍群青把我放在二楼大厅的梨花木茶几上,转身就要进卧室。
「等等。」我说。
他回过身。
「太姥姥说了,戴着我你才能性命无虞,把我放这里,你半夜死了怎么办?」
「……洗澡也要戴着你?」
「如果你愿意,也不是不行。」我嘿嘿笑了两声。
他很坚决,「洗澡不行。」
【美男出浴也要看?她想得倒美。】
「美男出浴真不给看?」
他震惊地看向我,脸还有点红,「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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