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堂上,舒月端端跪在村长身侧,瞥了眼他手臂以及脖子上裸露出来的伤口。
虽然瞧着狰狞,但显然是他自己弄出来的。
而县令贪财好色,如今她还未开口,便如此向着村长,恐怕村长已经私底下给县令供奉了不少好处。
如今虽然形势不利,但算算时间,梁老板应当已经与县令交谈过。
若县令果真贪财,念着日后做生意可能得到的好处,那么在此事上,只要她拿出被污蔑的证据,县令断然不会多加为难。
默然良久,直到下一声惊堂木响起,舒月才抬眸对上县令不悦的目光。
“舒月,本县在与你说话!你聋了不成?!”
“县令老爷,并非民妇不肯回话,只是民妇方才在想,民妇究竟哪里欠了村长银子,才会让村长如此大张旗鼓,竟然还闹到县令老爷面前来,打扰您的清净。”
舒月短短一番话便将矛头指向村长。
村长一听,立马哀嚎的更大声。
“县令老爷,冤枉啊,当初舒月借钱时可是白纸黑字,若非如此,小民再怎么样也不敢欺瞒您啊!”
“哦?”
县令隐晦闪烁的视线落在舒月身上,意味深长。
“那你怎么说?”
舒月唇角扬起不易觉察的弧度。
果然,县令还是在给她机会。
“县令老爷,既然村长说有白纸黑字签字的凭据,为何不拿出来,让大家伙儿瞧瞧?”
“就是!拿出来!若是你拿不出来,那便是你故意诬告,县令老爷必须将你这等人抓起来治罪!”
宋北扯着嗓子大喊,引得围观百姓也跟着叫嚷起来。
“拿出来吧!”
“就是,快拿出来,不然凭白污蔑了好人!”
村长回头瞪了眼众人,冷哼着看向舒月。
“舒月,我已经给了你机会,既然你如此不识好歹,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话落,他从怀里掏出一张纸,师爷立刻上前接过,转而递给县令。
正当村长得意的鼻子快要翘到天上去,殊不知舒月眸中的笑意愈发浓郁。
啪!
第二声惊堂木伴随着县令的怒吼声响彻整个公堂。
“好啊!这是将本县当猴耍呢!”
村长以为计划得逞,连忙应和道。
“县令老爷,像这等蔑视公堂之人就应该立马抓起来,打一百大板,否则如何彰显您的威严?”
舒月瞥了他一眼。
“村长,老娘好歹是一个妇人,你如此狠毒,就不怕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哼,不做亏心事,不怕鬼上门,舒月,若是你早点承认,说不定根本不用挨板子,现在不过是你自作自受罢了!”
舒月并未急着反驳,只抬眸望着县令。
“县令老爷,如今谁是谁非您也清楚了,是不是该还民妇一个清白?”
村长一听,立马乐了。
事已至此,她竟然还称自己是清白的,这是上赶着激怒县令,等被打呢!
“好了。”
县令面色阴沉取出火签令。
“事情本县已有定夺,来人!”
村长脸上的欣喜抑制不住的扩大。
舒月完蛋了!
“将这个作假欺瞒的村长抓起来,打一百大板!”
啪嗒!
签令落地。
村长当场傻眼。
什么?
他没听错吧?
要打他的板子?
可是他分明让县令看了凭证,县令为何要打他的板子?
村长急忙向前爬,却被衙役拦住。
“县令老爷,您是不是搞错了?我是状告这个婆娘欠债不还,可您为什么要打我的板子呢?”
县令冷笑着将他方才呈上来的凭证甩出。
那张纸轻飘飘的落下,村长忙去接,去猛然瞥见那纸上的内容。
仅有四个字,县令无能,甚至其后还画了一个乌龟王八。
刹那间,村长面上血色褪尽,苍白无比。
怎会如此?
怎会如此?!
“没想到槐树村的村长如此黑心,不仅骗财诬告,甚至还辱骂县令,这打一百大板都是便宜他了!”
“可不是吗,方才他还言辞义正,现在看来,不过是贼喊捉贼罢了!”
百姓们的议论声不断传来,伴随着讥笑声传入村长耳中。
他几乎崩溃。
那可是一百大板,打完他可就终生残废了!
不……
不!
眼看衙役们上前要将他架起,他心中不断呐喊,甚至爬起来想逃,但刚站起,一双腿便被衙役手中的棍棒打倒在地。
“放开我!放开,县令老爷,小民冤枉啊!”
这一刻,村长才猛然发觉什么,怒视着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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