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走近路,两人原路返回,依旧从田埂回去。
爬最后一阶田埂时,走在前边的时聿南突然跟跄了一下,身子歪歪地倒了下去。
姜渺吓了一跳,一手举着玫瑰,一手连忙去扶。
时聿南手撑在田埂上,弄了一手泥,倒是很快恢复了正常。
“又头晕了?"姜渺问。
“没事,刚刚脚下没踩稳。“时聿南明显脸色有些发白。
姜渺不放心,“你最近头晕的频率好像很高,我看还是抽个时间去检查一下吧,万一……"
“就是没睡好,没什么大问题,“时聿南快速结束这个话题,“走吧,我先上去,再拉你。”
明明有更方便更好走的大道,他俩非要挑小路,近倒是挺近,就是坑坑洼洼崎岖不平,短短十分
钟,走得灰头土脸,这风格倒是和稻田很和谐,融为一体了。
南晚音正在车前焦急地等着,踞起脚伸着脖子不停张望。
好不容易看到两个人影靠近,她连忙走过去,“急死我了,要是你们五分钟内还不出现,我恐怕得
报警来找人,还以为你们失踪被绑架了呢!”
看到时聿南灰头土脸的样子,她连忙掏出纸巾要帮他擦脸,“怎么弄成这样,这是挖地去了?姜渺
怎么老做不靠谱的事儿,我就说你应该离她远一点,一个没分寸的贱女人,只会连累你,根本半点用也
没有。”
“没事,就是沾了点灰尘。”
时聿南拒绝了她的帮忙,倒是接过纸巾,下一秒便扭头递给了后边的姜渺,“擦擦吧。”
姜渺同样没接,主动做到南晚音面前,把手里的花给你,“诺,送你的。”
南晚音大惊失色,“送我?你送我花?什么居心,该不会是在里边放了什么毒药吧?想毒死我?”
姜渺无奈,“别把全世界的人都想得和你一样恶毒无耻好不好?”
她耐着性子解释,“这是刚刚玻璃房的主人在后山栽种的玫瑰花,挺好看的,可惜你没有眼福看
到,我就向主人要了一束,送你。”
原来她刚刚开口要花是这个目的。
连时聿南都没想到。
此刻脑子里回荡着刚刚姜渺那番意味深长的话一只要我愿意,连南晚音我都能拿下。
难道她真想拿下南晚音?送花就是第一步?
毕竟没有任何一个女人能抵抗得住玫瑰的威力,而且来自“情敌"的礼物,也太刺激了吧……
南晚音脑子一下子没能转过弯来,楞在原地。
“别闹了,"时聿南挡在姜渺面前,“晚音不喜欢玫瑰,你留着就好。”
他回头,眼神冰冷地看着姜渺,压着嗓子小声说,“这种无聊的游戏,小心玩脱了,伤的是你自
己。”
“你不打无把握的仗,我当然也不会做没把握的事,放心吧学长,我想做的,一定能做到。"
姜渺不听他的,推开他的阻拦,直接把花塞进南晚音的手里。
“让你等了我们半天,这束花算是道歉,也是报酬。”
她倒是挺能说大道理,弄得南晚音留也不是,拒绝也不是。
最后只嘟嘻着说了句,“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好心。”
那束花就这样留在了时聿南的车里,孤零零地散发着芳香。
度假村的考察结束,意味着周末假期宣告完结。
新的工作日到来,还有一堆麻烦事等着大家去处理。
周一上午,姜渺起了个大早,匆匆要出门。
“跑那么快干嘛,吃点东西再走。”
坐在餐桌前的时聿南叫住她。
姜渺回头,脚步却没听,打开了大门,“补了,今天要去剧团,开完会还得做演出的准备,时间来
不及了,你慢慢吃。”
甚至不等时聿南再说下一句,她早跑没了影。
只剩时聿南疑惑,幽兰剧团,最近还有演出?官网的演出表都已经下线了。
前两天这件事上了新闻,还引起一番不小的议论。
难道这事儿,连姜渺都不知道?
确实,姜渺是到了开完会后,才看到了新的演出表。
接下来整整两个月,只有一场演出,还是一个没听过名字的舞蹈演员。
“这是谁?"她问旁边的同事。
那人凑到她耳边小声说,“是新招的员工,说是新招的,其实是仲冬的小情人,根本不会跳舞的那
种。”
他四处看了看,确定周围没有仲冬的眼线,又接着说,“其他人的演出都被停了,就剩了这个情
人,说白了仲冬根本不在乎剧团的业绩,就是为了捧小情人高兴罢了。”
什么人啊这是!
姜渺听得满肚子气,不顾别人的阻拦,气冲冲敲开了仲冬办公室的门。
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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