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乎,京城再次掀起了一股朱七牛热。
无论男女老少,无论士农工商,但凡对诗词感兴趣的人,无不是争相传唱,赞赏连连,都夸他‘宝刀未老’,不输当年。
有眼力见儿的戏楼、茶楼等地方更是紧急让人循环不歇的诵读起了朱七牛的诗词,或是加以作曲,用歌曲的形式来唱诵,以此来吸引客人、留住客人。
而各大书铺呢,也是不遑多让,同样紧急命人刊印起了朱七牛的作品。
只有十首诗词,凑不出一本书咋办?
那就把纸张弄得厚厚的,再给配上图。
如此一来,便愣是搞成了一本还算厚的诗词集录。
这是没良心的商家。
有良心的呢,干脆把朱七牛以往的作品拉进来充数了,只不过把新作品放在前面罢了。
那些没听过看过完整新作品的人能怎么办呢?只能是捏着鼻子认了,掏钱甚至加钱买买买。
而其中尤以洪武老皇爷名下的书铺动作最快,其不仅仅是第一个把朱七牛新作品刊印成册的书铺,就连许多人之所以知道朱七牛出了新作品、都是因这个书铺而起。
简单来说就是,许多人之所以看到了朱七牛的新作品,是在这间铺子里看到了新的诗词集录,随即便是一传十,十传百。
再者,这间铺子的伙计卖书时不仅仅在铺子里,还在大街上,逢人就是一本诗词集录甩上去,人家就是想不知道都不行。
更离谱的是,跟别人打包卖朱七牛以前的诗词作品不同,老皇爷名下的书铺打包卖的还有……三国演义、封神演义、隋唐演义等。
若是有人想要全套买下来朱七牛的作品,用车来拉有点夸张,但也属实不是轻易也就搬回家的。
实在是太多太重了!
而如此好的生意的背后,自然就是老皇爷的日进斗金了。
朱七牛收到消息,一边苦笑老皇爷的无耻,一边暗爽自己又能分到钱了。
……
在民间都传遍了的新作品,皇宫里那两位掌握着锦衣卫的帝王当然不会不知道。
一一翻看过朱七牛的新诗词,太上皇朱元璋摸了摸胡子,将诗词又放回了桌上。
“这小牛犊子的诗作倒是越写越好,越写越多,这官儿嘛,也是越当越高,越当越多,完全超乎了咱十来年前的预计啊。”
“等他这个蚕食计划再一完成,真就是毫无进封之路了,难不成给他封王吗?还真是叫人又爱又忌惮啦!”
一旁的毛镶闭嘴不敢说话,尽管他能活命很大程度上靠的是朱七牛在洪武十六年作词作曲的那首歌。
直到太上皇喊了毛镶的名字,毛镶这才敢开口:“太上皇有何吩咐?”
“朱七牛此次任务非同小可,必须格外防范,免得这小子起异心,皇帝在他身边安排锦衣卫了吗?”
“安排的有。”
“那你呢?”
“也安排的有。”
“再增加几个,务必把他给咱看紧了,若有任何异动,速速来报。”
“是。”
……
武英殿。
同样是帝王,同样是看了朱七牛的诗词,皇帝朱标的反应却跟太上皇朱元璋完全不同。
“粉身碎骨浑不怕,要留清白在人间。”
“繁霜尽是心头血,洒向千峰秋叶丹。”
“封侯非我意,但愿海波平。”
“平生不敢轻言语,一叫千门万户开。”
“这小子莫不是已经做好做完这件事就走上断头台的打算?”
“既然如此,他又何必非得强出头呢?”
“明明都已经意识到有功高震主的嫌疑,都已经半功成身退了,浮云居都住了那么久,见到大军从辽东撤退后,还是忍不住想再一次为大明尽心尽力吗?”
“好孩子,好孩子!”
“朕何其有幸,有你这样的臣子啊!”
“来人。”朱标忽然大声喊道。
门外走进来两个太监:“皇上有何吩咐?”
“传朕口谕,冠军侯朱七牛品行高洁,洁白如玉,文采出众,朕心甚慰,着赏赐精美玉器十件。”
“是。”
挥退太监,朱标来至在了一旁挂在墙上的大明疆域图旁。
静静看了好一会儿,朱标突然又喃喃道:“投之以木桃,报之以琼瑶,七牛这样的忠臣,必须得是一个非常好的结果,才能对得起他这一路的颠簸!”
“就算是蚕食计划完美成功后,父皇开始忌惮他,要杀他,朕也得顶住,决不能让他再像九岁那年一样好心得不到好报!”
……
朱七牛要参加的宴席,却还不只是梁国公蓝玉的进爵宴,还有海西侯纳哈出的乔迁宴。
纳哈出在京城安家的宅子是太上皇赐下的,位于城北,属于当初朱七牛和太上皇合建城北后的自留房之一,占地不小,用料也很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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