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早,工厂刚上班,沈永德便鬼鬼祟祟地摸去了姜书兰工作的厂里。
他探头探脑地出现在姜书兰工作的车间外的时候,姜书兰恰好刚与张嫂子,刘大姐一同去了外面搬东西。
沈永德小心翼翼地在车间里找了一圈没找到人,皱着眉头骂骂咧咧。
“真是晦气,老子特意挑了今天来,偏偏这娘儿们今天不在,怎么就这么巧?她难不成今天休假了?”
“上班都不好好上,死娘们真是越来越懒了!”
沈永德嘴里不干不净地念叨着,转头正要离开,途经一个工位前,不经意的一瞥,目光突然定住,落在那木椅子上搭着的外套上。
沈永德眯了眯眼:“这不是那臭娘儿们的衣服吗?”
他突然笑了起来,瞅着四下没人注意,大摇大摆地把手伸进了外套的口袋里。
沈永德仔仔细细地搜了一番,却只搜出了一把零钱和几张毛票。
他低头看了一眼,十分不满:“妈的,明明刚过完发薪日,怎么才这么点儿?”
“呸!不知道拿钱去养哪个野男人了,要是让老子知道,老子打死你!”
沈永德骂骂咧咧地将钱全部放进自己口袋,剩下的杂物正要随手一扔,却发现其中有一个精致的小瓷瓶。
“这又是什么奇怪的玩意儿?”
沈永德笑眯眯地在手里掂了掂,直接揣进了口袋里,听到有点动静立刻做贼似的往后退了好几步!
恰好这时张嫂子先搬完东西回来,看到姜书兰的衣服被随便扔在一边,她就给她叠好,放了进去。
“沈永德,你怎么在这里?”
张嫂子看着在门口探头探脑的沈永德,总觉得这人怪怪的。
姜书兰也跟着进来了,警惕看着沈永德:“你来干什么?准备偷东西?”
鬼鬼祟祟的,一看就很奇怪。
沈永德眼珠子朝一边胡乱瞟了瞟,哼了一声,一副死皮赖脸的架势:“说话是要讲证据的,没证据你就是诽谤!”
说完又心虚地瞥了她一眼:“怎么,你这婆娘没钱了想讹我一点钱?”
姜书兰听得冷呵一声,讽刺地摇摇头,将人从脚往上,鄙夷地打量一遍。
“沈永德,这话应该是我问你吧?怎么,你那宝贝闺女没钱孝敬你了,还是你蠢到顿顿都需要吃猪脑补脑,把自己给吃穷了?”
“啧啧啧,怕不是你出生的时候你爸妈没给你生出个脑子来,干脆把猪脑换给你了吧?”
沈永德下意识捂住口袋,梗着脖子:“你这婆娘,我警告你,少在这里瞎说!”
姜书兰嘴角抽了抽,盯着他的脑子看了半天:“你这脑子里的水都倒出来,应该能养活不少条鱼吧?”
“算了,脑残也是一种病,看你挺可怜的份上,给你几毛钱算是施舍你了,拿着钱快滚去看病去吧!”
“你……”
沈永德还想再骂,想了半天却想不出词儿。
一抬头,周围人窃窃笑个不停。
沈永德咬牙切齿地收回手,只留下一句毫无气势的“你给我等着瞧”便骂骂咧咧地离开了。
*
沈家。
破旧的茶几坏了一条腿,底下用废旧的作业纸垫着,上面堆满了褐色的药丸。
沈安柔放学回来,撞见的就是这一幕。
她拧起眉头,不解地拈起一粒,放在鼻端轻嗅。
是一股独属于中草药的清香味。
“回来了?”
正当沈安柔纳闷的时候,沈永德踢踏着鞋,得意洋洋地从卧室出来,笑得“满面春风”。
他神秘兮兮地招手,当着沈安柔的面,把瓷瓶子里面包着的药扔进了垃圾桶,大大咧咧坐在椅子上。
“这些都是我从姜书兰那里拿来的,这瓷瓶子卖给收废品的,能买好几个大肉包子吧!”
这没见识没脑子的人真的是她爹吗?
沈安柔气得想要撞墙。
她虽然对中药半分不通,可用脚指头想想,这些黑漆漆药丸的价值也要比那些破瓶子重要。
沈永德呲牙乐着,见沈安柔没动静,生出了些许的不满。
他按了一下空瘪的肚子:“回来什么活都不干,别指望我伺候你啊!”
沈安柔半遮半掩说道:“没呢没呢,爸,我就是在想这或许是好东西呢?”
“不可能。”沈永德对此嗤之以鼻,“她们孤儿寡母,能有什么宝贝?”
沈安柔低着头,在他看不见的地方狠狠翻了一个白眼。
她又看了那药丸一眼,这才直起身子,眉目低垂乖巧。
“我进屋去做作业了,兴许还能再写几篇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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