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首的锦袍男子身后一名儒雅的中年男子面带愁容,犹豫了一会儿低声说了一句。
“秦王的车队会不会经过这里?”
为首之人没有回答儒雅男子的问题,反倒是又问了一句。
儒雅男子暗自叹了口气:“大王,秦王车队去北京城,无论是进洛阳城休整,还是直接北上,都必须要经过这条官道,
而且据我们的情报,秦王车队距离这里已经接近十里地了。”
“嗯,安排下去,都准备好!”
为首之人说了一句后,便陷入沉思之中。
这一群人就是分封到洛阳的福王朱常洵,身后众人就是福王府的文官。
这群人身后百余米外,还有数十号身穿官服的人,这些人就是洛阳府的官员了。
福王要出城,他们管不了,也不敢管,只能跟着出来了。
洛阳驿十余里的地方,一支足有数百辆双架马车组成车队缓缓的前行着。
周边无数军士游走,车队后方还有一支数千人的大军随行,每一名军士眼中都满是警惕之色。
而在车队的正中间则是一辆极其豪华的宽大马车,喷漆描金的蟒纹,彰显着马车主人的尊贵。
这就是从西安府出发,经潼关进入河南境内,经过洛阳到北京城的秦王府的车队。
这支车队中有着无数的金银财宝,以至于,车队每天只能以五六十里的距离行驶着。
“报!”
一声急促的马蹄声从车队前方朝着豪华马车疾驰,马车边的京营指挥使陈权脸色一凝。
“陈指挥使,车队前方十里左右的洛阳驿,福王带着人在等候着,那里是去京城的必经之路!”
陈权脸色微变,随即道:“去请滕指挥使前来!”
一会儿的功夫,车队后方的滕藻就到了豪华马车前,脸色也是有些微变,显然是已经知道接下来要面对的事情。
大明藩王律令有明确规定,藩王无申请不得出城,二王不得相见。
福王在必经之路上拦着,这是摆明了要见秦王了,如果二人一旦相见,传回朝廷他们可担待不起。
“滕兄,此事你怎么看?”
滕藻看着车队前方,叹了口气:“无法避免了。”
“车队庞大,想要掉头走其他路不现实,容易出乱子,
而且福王既然敢出城了,还堵在这里,这就说明是非要见不可了,
我们即便是绕道,他们轻装随行也能继续堵上来。”
说到这里,滕藻沉默了片刻:“既然福王想见秦王,那就让他们相见吧。”
“二王想见,这个责任……”
“陈兄不要着急!”
滕藻摆了摆手:“秦王虽然要送入北京城圈禁,但他的亲王爵位还在,大明第一亲王的尊荣还在,
福王是神宗最喜欢的儿子,光宗的亲弟弟,也是当今陛下的亲皇叔,哪一个身份都不是我们能干预的,
大明律对两位亲王是没有用的,现在也没有宗人府和礼部的人在,我们无法阻止,
既然无法改变,倒不如做个顺水人情,
但我们必须在扬,若是秦王和福王聊聊家常,也就罢了,
若是传达一些其他信息,我们就采取强制措施,直接带走,陈兄以为如何?”
“如果福王不同意呢?”
“不同意?”
滕藻脸色一冷:“由不得他,不同意我们就也不惯着,我等有军命在身,除了陛下和袁阁老,谁来我们都不用理会。”
陈权叹了口气,又看了看车队前方,无奈的点了点头,心里却是吐槽了一句,都特么的什么事啊。
不过他也不怎么害怕,他是英国公一脉的心腹,将事情原原本本的上奏,再由英国公出面,顶多就是骂一顿。
两人同时看向秦王所在的马车,又对视了一眼,皆是默不作声。
他们心里也抱有侥幸心,万一福王是看笑话的呢?
车队慢慢的行驶着,足足一个多时辰的功夫后,陈权和滕藻两人已经遥遥的看见了官道边的福王等人。
两人各自朝着自己的下属看了一眼,随即策马狂奔,片刻就到了福王身前十余米处,随后翻身下马,疾步走到福王身前,立刻拱手。
“末将京营指挥使陈权!”
“末将潼关卫指挥使滕藻!”
“见过福王殿下!”
“免礼!”
福王声音很是平淡。
看了看车队中若隐若现的秦王马车,沉声道:“本王的来意,两位知道了吧,行个方便?”
陈权面色一肃:“福王殿下,大明藩王……”
“不要跟本王提这些,本王既然敢出城,就说明一定要见秦王,事后本王会上折子请罪!”
福王一句话打断了陈权的最后的挣扎。
见气氛有些沉闷,滕藻立刻道:“福王殿下,见秦王可以,但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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