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何偏你要与他做朋友?若非如此,也不会遇见那尊古神!”
“该死的烛阴,仙罡浩瀚无际,莫言一年,只一天便要出生多少孩子?为何偏要收我孩子为徒?”
“你不知道自己是天煞孤星命吗?你所在意的人,不都被你害死了吗?强如陆地神仙的齐庆疾都魂飞魄散了!”
“该死该死!都该死!!”
“除却天与地,绝不能让任何人知道我雷墨杀子!”
“否则,我将成为家族史上最无耻的败类!”
“爹将骂我枉为人父,鸣儿与粟红将不认我为父……我死后可能连祠堂都入不了!”
“动儿,莫怨为父,只怪你娘油盐不进。”
祠堂门口,无声无息显现一道黑色人影,好似幽灵。
雷墨保持跪姿,头也不回道:“杀手找好了?”
黑影:“一个一品倒海境,擅刺杀之术,一个阴仙境,长于下毒,杀人无形。”
雷墨:“事成之后,结果了这二人!”
黑影:“老爷,他们二人并不知雇主……”
雷墨:“他们活着,我会睡不着觉的。”
——
翌日,二月初七,雷墨带着不少人,大张旗鼓离开扶月城。
瓶儿觉得奇怪,找到雷府管家询问才知,雷墨是要前往玉京城,乘古传送阵去雷泽看望雷激老爷子与雷鸣大少爷。
“不知不觉,雷鸣大少爷离家已四年有余。”
瓶儿颇为怀念,与雷墨这个做父亲的不一样,雷鸣大少爷对小雷动发自肺腑的喜爱。
当年还在府中时,大公子总爱抱着襁褓中的小雷动,兄弟二人同睡一个被窝。
大公子将小少爷照顾的极好,比娘亲柳暖暖还好,小少爷几乎总能安稳睡一夜,不会突然醒来哭闹。
不知为何,雷墨离府后,瓶儿总觉得雷府的气氛不再那么压抑,仆人丫鬟脸上渐渐有了笑容。
就连瓶儿自己,也感觉身心一阵轻松。
二月十七,夜。
绣床上,瓶儿抱着小雷动,一主一仆酣睡正香。
悄无声息,房门被缓缓推开,两道身着夜行衣的蒙面黑影进入房间。
一高一瘦,乃雷墨让心腹花大价钱请来的杀手。
高个子看着熟睡的瓶儿与少女怀中即使睡着了,也还在无意识嘬着奶嘴的小雷动,轻叹一口气,“做杀手这么多年,还从未杀过这么小的孩子,造孽啊!”
“还是你来吧,我下不了手。”
言罢,高个子上前一步,来到绣床边,袖中滑落一柄薄如蝉翼的匕首。
旋即‘唰’的一声,于瓶儿雪白脖颈上轻轻一划。
旋即双指并剑,动作无比熟稔,连点几下穴道,不让尸体流出血来。
最后,高个子伸手揪住瓶儿一头青丝,轻轻一提,便将人头从尸体上拎了下来。
“你倒是轻松!”
瘦子语气不善,但杀手吃的就是这碗饭,两人都不愿接这单,毕竟孩子太小。
可雇主给的实在太多。
一品倒海境,阴仙境天人又如何?武功高强,修为深厚也得吃饭。
打家劫舍,实在拉不下脸,来钱也忒慢,也不愿当做牛马去跪舔权贵老爷。
唯一的,也是最好的出路,便是做杀手了。
报酬丰厚,没有拘束,也不用看谁的脸色。
高个子对孩子下不了手,瘦子同样如此。
最终,只是拿走奶嘴,掰开小雷动的嘴巴,给孩子喂了一颗黑乎乎的药丸。
等了约莫半刻钟,见孩子突然开始剧烈咳嗽,并口鼻喷血,连脸色也逐渐变得乌青后,两名杀手这才放心离去。
“姐……姐姐~”
脏腑消融之剧痛,让小雷动苏醒了过来,两只小手抓着身旁瓶儿无头尸体,一直摇啊摇。
“痛……娘……痛~”
不仅口鼻,随着毒药发酵,小雷动连耳孔、眼角都流出了血。
最后,小雷动紧紧贴在瓶儿无头尸体怀中,想要感受那一份缓缓流逝的温暖。
渐渐地,孩子小手不再挣扎,两颗黑白分明的大眼睛慢慢失去聚焦,蒙上一层死灰色。
——
魏国元庆十四年,三月初一。
玉蝉州珑骧府,郢中县。
卧龙山上霁月宗中。
日薄西山,猪皇左手拎着小板凳,右手提桶,腋下夹着鱼竿凯旋而归。
木桶里,是满满大半桶青鳞龙鱼。
蠢鹤疾风单腿站立霁月宗殿门一侧,雪白修长的鹤颈下垂,熟睡正香,鹤嘴里流淌出一条长长透明涎线。
猪皇将小半桶青鳞龙鱼倒在蠢鹤面前。
睡梦中的蠢鹤精准将一条条膘肥大鱼啄入嘴中吞咽。
猪皇伸出大手抚摸蠢鹤柔亮顺滑的鹤羽,嘿嘿笑道:“吃吧吃吧,吃好喝好不想家,记住,以后本皇才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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