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孩发出最后一声恳求之后便在他的怀里彻底消散了。
要不是手掌中黑色斗篷的存在提醒着他,
他甚至无法确定女孩刚刚是否真实存在过。
突然的拥有与失去让约尔几近发疯,
普斯港内到处都是血淋淋的碎肉,
眼前只剩下狂热的狼人与余数不多的人皮在进行最后的血战,
普斯港的战斗看来已经接近尾声,
约尔拿起怀里的黑斗篷随时准备离开。
就在此时,异变陡然而生,
奇异的音调不知从哪个角落迸发出来,
约尔听上去判断应该来自码头的另一边,
可那里是无边的海域,
他无法猜测这歌声的来源,
难不成是来自海洋的诡异生物?
这让他想起了一些关于人鱼的传说。
音调的声音越来越近,
约尔已经能听到完整的声调,
这让他莫名其妙地开始恐慌起来,
他的心里此时出现了难以言喻的危机感,
那是一种突兀的心悸,
这感受让他不由想起之前自己追寻鲁夫,
后跌入幻梦境交叠现实与梦幻之中的经历。
只是瞬间,五感被剥夺,原地只剩下一副空壳,
大脑无序地思考,
却被那如同实质的恐惧随意击倒,
那是不可名状的存在,
它泄露出的任何声音,
都是足以致命的,
约尔试图不去聆听却很难做到,
但此刻他有过类似的经验,
他试图封闭自己的大脑,
不去思考那未知的恐惧来源于何方,
以此减轻身上的苦痛。
果然效果是出众的,
那股心悸感消退了不少,
他的大脑开始再度连接神经血管,
这个惊喜让他意识到这次出现的力量并没有上次的那么可怕。
就在此时,
身体里却传来了另一股声音,
他不明白这是自己陷入了某种谵妄,
还是分裂出了不同的人格,有一道声音不停地在呼唤他。
“约尔!约尔!......快解放我的力量,将这讨厌的家伙驱逐!”
“约......尔......约......尔......该死,我讨厌这种感觉,弱小的家伙,卑微的人类,为什么还听不见伟大如我的召唤?”
随着那语调渐渐在脑海中清晰,
约尔实在无法回应那恐怖的语气,
他不明白自己的身体里何时出现了这样的家伙,
难不成剧烈的精神攻击使自己产生了第二人格?
“哈!你这家伙能听见我说话了,我感觉到了。”
戏谑的语调只让约尔汗毛直立,
如此病态的家伙居然进入了自己的身体,
这让约尔想起了自己曾经看过的仙侠小说,
里面曾经描绘过有一种恶魔会夺舍修士,
占据肉身,自己现在似乎就出现了这样的状况。
“你不必恐慌。
伟大如我不会伤害你,我们不是第一次见面了,
之前的那次对抗你不就曾经借过我的力量吗?
你应该好好对我表达感谢,而不是害怕我。”
不论对方的嘴里说出什么蛊惑人心的话语,
约尔都选择闭口不言,
他察觉到那个声音一直在诱惑自己回应他,
那么自己只要不那么做,便不会有什么危险的事情发生。
自说自话的那道声音见约尔听见却不回复,逐渐语气开始暴躁起来。
“约尔!
你这家伙,好说歹说,你都不肯回应,
伟大如我只是不想经受这讨人厌的精神攻击了,
既然你不需要我的力量,
那么我们便一同感受SAN值掉光的愉快经历吧。”
随着最后的声音响起,
约尔一瞬间感受到比原来强烈千百倍的压迫,
如同一把把重锤砸烂了他的心脏,
无法抵御的心悸感,让他直接跪倒在地,
七窍流血的同时,
他感觉到有诡异家伙正在自己体内蠢蠢欲动,
这让他的心情变得十分焦躁。
无法转动头颅,他的视野被定格在正前方,
此时大海上飘散的迷雾中,
庞然大物正悄然接近,
等那身影破开迷雾上了岸,
约尔这才惊奇地发现那是一头死去不知多久的鲨鱼。
它的背脊之上一条生锈的锁链贯穿了这里,
鲨鱼身后竟然拖着一艘不知沉了多久的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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