领路官带着考生们来到一棵大槐树下,道:“这棵树有几百年的历史了,称为‘文昌槐’,相传是天上的文昌君下凡变成的,大家都来摸一摸这棵树,会给你们带来好运的。”领路官就这样明目张胆地在文昌槐树下收银两让考生们摸树,看着众多考生纷纷交钱摸树,张俊暗笑道:“身为读书人却这么迷信,我就不信一棵老槐树就能帮你们高中?全都是一群傻瓜。”其实张俊内心还是有点想摸的,但他身上的钱都让老乞丐给抢光了,他只能吃不到葡萄就说葡萄酸了。领路官见张俊一个人傻傻地站在原地,迟迟不肯交钱摸树,走到张俊面前道:“小兄弟,你怎么不摸呢?”
“我觉得没这个必要。”张俊道。
领路官哈哈大笑道:“小兄弟果然是书生意气,自信是好,不过有时太自信也未必是件好事。”
张俊暗骂:“我自信怎么了,碍你什么事了,总比你这个贪官好,竟然公然在这搜刮民脂民膏,朝廷真是腐败到了极点。”
领路官接着道:“好了,现在就带你们去考生号舍。”领路官又领着考生们回到明远楼。
在明远楼的东西两面,便是鳞次栉比的考生号舍。号舍用梁朝文人周兴嗣奉敕编纂的《千字文》编号,但其中“天、地、玄、黄”及孟轲的“轲”字不用,数目字易于混淆的不用,“荒”、“吊”等不吉利的字也不用。号舍外墙高8尺,号舍高6尺,宽3尺,深4尺。每一字号长的有号舍百余间,短的有号舍五六十间,皆南向排列。号舍之间留一条宽约4尺的狭窄小巷,仅容两人擦肩而过。每一号舍之间砖墙相隔。号舍无门,考生对号入座后,自备油布作门帘以遮风挡雨。号舍内墙离地一二尺之间,砌有上下两道砖槽,上置木板,板可抽动。白天,下层木板当座位,上层木板可作几案写作;夜晚,抽出上板与下板相拼接,便成了一张简易的床榻,供考生蜷曲而眠。考试三日,考生吃住均在号舍之内,不得离开号舍一步。
只见每排号舍有数十间小屋,张俊被安排在了第三排的路口处,右面就是路口,兵丁把守着,这增添了张俊几分紧张的心情,暗想:“肯定是刚才没交钱摸树,得罪了领路官,被安排到这样不利的位置。”
这时试场内站满了兵卫,为了防止串通传递代卷及夹带,监考官告诉考生们从现在开始直至三天后考试完毕前,禁止出入,不可乱窜。
张俊把用具摆在桌上放好,端坐着等待考卷的到来,他心里紧张万分,心里一直默念:“千万不要太难的试卷,拜托了,拜托了……”
过了会,只见两位主考官过来发放考卷,张俊接过后仔细观看,第一张考卷写的是考试科目,分为:诗词、儒学、算术和文章。今天要考的是诗词和儒学,张俊聚精会神开始答卷,由于三天的苦读,准备充分,张俊凭借着脑海中的记忆,答题流畅,下笔如有神,书写得很快。慢慢的第一天考试过去了,晚上吃完饭,将上层移至下层成为卧榻就休息了,这一天过的很平静。
第二天考的是令张俊最头痛的算术,张俊抓着头皮做着考卷,只有少许几道题会做的,张俊越做越心惊,额头上不住大汗淋淋。忽然,张俊看到后面三道大题都是以前遇到过的,他欣喜万分,这下可终于有救了。但做了会又令他沮丧了,他竟然忘记了解题的套路,他清晰记得这几道题都是上官蓉儿帮他补习时做过的,而且前几天复习时杜映雪也帮自己解答过,可他绞尽脑汁就是记忆不起该怎么解答了。
张俊只得摇头苦笑着,算是对自己的嘲讽。忽然左边传来说话声,只听兵卫喊道:“第三排的张东病倒了,来人把他抬走。”只见一人被抬于担架上,胸前起伏很快,呼吸急促,全身出大汗,四肢颤抖。张俊口中喃喃道:“解不出题也不至于急成这样罢,真是位奇才。”
眼前的这一幕突然让张俊灵光闪现,他的记忆被召唤了回来,张俊大喜过望,连忙整理失而复得的记忆,低下头继续写考卷。很快,第二天也过去了。
终于到了第三天,主考官发下考卷,张俊定睛看去,是让写一篇文章,张俊咬着笔头左思右想:“究竟要写什么才好呢?要写什么样的题材才能博得主考官的青睐呢?”张俊不了解主考官的性情爱好,很难下笔,暗怪自己没有提前去打听主考官的个性。
科举考试有个弊端是历朝历代都没办法解决的,就是考生科考的成绩有很大部分要受主考官个人的主观影响,所以考生们一般在科举考试前都会下一定的工夫去揣摩主考官的兴趣爱好以及攻读主考官编撰的书籍。
张俊打算写一篇对朝廷歌功颂德的文章,正要下笔,忽然念头一闪:“既然我能想到,肯定很多考生都能想到这类型的题材,这样随波逐流肯定不会受到主考官的重视,我得另辟溪径才行。”
张俊提神聚气,在考卷上写下了题目“论精忠报国”五个大字,文章的开篇先叙述历代忠臣良将的光辉事迹,比如:“比干力劝纣王而挖七窍玲珑心”、“信陵君窃符救赵”、“商鞅变法图强”、“李广但使龙城飞将在,不教胡马渡阴山”、“霍去病马踏匈奴”、“魏征直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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