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越来越接近对岸了,潘帅提醒道:“元帅,要不要派先谴队先泊岸,等他们探清楚我们再靠岸,万一前方有埋伏,我们也可有所准备。”
张俊笑了笑,道:“不必了,如果汉军算准了我们会偷渡汾河而来,他们早就应该会在汾河中心设伏,那时我们的船还在中间,就会进退两难,任他们宰割。现在,我们都快要到岸了,就算有伏兵我们也不怕,只要大军一股作气冲上岸,我们的一万骑兵就可以在陆地上纵横驰骋,谁也奈何不了我们。”
果然如张俊所料,先头部队的船只顺利靠岸,并没有发现所谓的汉军伏兵,大军陆续登岸,兵员、马匹、粮草都完好无损地运了过来,一万兵马就在这里集结完毕,等待张俊的下一步战略部署。
众将士不由得感慨:这两天两夜的渡河行军,竟然让全军安然无恙,并无声无息地来到了敌人的心脏地带,而这时的汉军,竟还丝毫没有察觉,这不能不说是一个奇迹。众将士从而对张俊这个统帅更加心悦诚服,只有张俊领兵,才能创造出这样的行军奇迹。
潘帅高兴地道:“下一步,我们只要拿下祁县,就可以和林副帅他们的部队两面夹击汉军了,是吗大帅?”
张俊微笑着点头道:“不错,就是这样。”
潘帅不由地对眼前这位年轻的统帅产生了好奇:“他到底是个怎么样的人呢,看他平时嘻嘻哈哈,但一双明亮的眼睛后面,却带有一股深沉,一股压抑的深沉。为什么他会这样呢?难道他还有什么不满足的么?年纪轻轻就已经是统帅了,深得皇上重用,这是多少人可望而不可及的,他都做到了,他还有什么不如意的事呢?”
带着心里深深的疑问,潘帅再一次审视着眼前的这位统帅,张俊发觉到这回是潘帅用这么奇异的目光看着自己了,忙作惊恐状,道:“潘将军,你……你该不会是……有龙阳之辟吧?”说着往后跃去,这真是让潘帅哭笑不得。
渡过了汾河,张俊便马不停蹄地行军,他们白天就在草地上、竹林里睡觉,也不打开帐篷,怕被敌军发现,专挑黑夜行军。到了离祁县不足一百里的时候,张俊下令全军下马走路,别让马蹄声惊醒了敌军的注意。
漆黑的夜路,宋军连火把都不让点,摸索着前行,黄龙在一旁催促道:“快点!快点!别慢吞吞的!快!”
城楼上的汉兵在打着瞌睡,张俊对着众将领道:“我猜汉军主力都已集中到了柏团谷,还有部分兵力留守太原,而这里肯定空虚。潘帅,你认为呢?”
“末将同意元帅的看法,这里有汾河作天堑,汉军一直都是认为柏团谷是我军通过的唯一通道,绝不会在这留下重兵,我猜城内的汉军不足千人。”
雷铜急性子地道:“那我们还等什么,大哥,快下令杀过去啊!”
张俊浅浅一笑,忽然手一扬,大声道:“进攻!”
“冲啊!杀啊!”寂静的深夜突然杀声震天,把睡梦中的汉兵惊醒,汉兵们看着下面如潮般的进攻,个个吓得身子直发抖,连箭弦都拉不上了。
宋军气势如虹,锐不可挡,城楼上的汉兵还未回过神来就已被下面的骑射手射杀。宋军把在树林里做好的大块木头运上前来,使劲撞击城门,很快,城门被撞破,宋军蜂涌而进。
本来祁县就没有什么守军,再加上宋军如天兵天将般突如而至,更是杀得汉兵措手不及。宋军一直杀到总督府,总督府前,倒是展开了一场像模像样的巷战。张俊远远就看到一位手持长枪的汉将十分勇猛,连杀了围攻他的十几名宋兵,要知道,这些宋兵可都是出身禁军,是大宋最精锐的部队。
那汉将十分勇猛,骑着马左冲右突,骑兵奈何不了他。忽然,潘帅张弓搭箭,就欲射杀他,却被张俊阻拦道:“此人如此勇猛,当生擒之,看能否归顺我大宋。”
潘帅点了点头,箭射向汉将的座骑,马哀鸣一声倒地,可那汉将没了座骑依然勇猛非常,一杆长枪横撩斜刺,宋兵虽然人多,却硬是靠近他不得。此时的那名汉将,盔甲已经染红,脸上也是血迹斑斑,但竟然还能去救身边的几个汉兵,他为了去救身边那名受伤的汉兵,肩上被宋兵砍了一刀,那名汉兵痛哭道:“将军,别管我,你快走啊!我腿上受了伤,我是逃不掉的,将军,你快走啊,求求你,快走!”
那名汉将脸色坚毅道:“我不会丢下任何一个弟兄的,要死大家一起死!”
黄龙不由得赞叹了声:“果然是条汉子!”
雷铜按耐不住道:“大哥,请让我去擒下此人!”
张俊笑道:“三弟好勇猛啊!但刚才攻城时你怎么躲在后面?”
雷铜直爽道:“我是跟随大哥啊!大哥,你不也在后面光顾着摇旗呐喊么?”
张俊一阵脸红,咳嗽了声,道:“嗯,好罢,就让你去立一次功!”
雷铜欢喜地过去,张俊又在背后喊道:“三弟!要多加小心!”
雷铜回过头来笑道:“大哥只管放宽心来观战!”
只见雷铜在几名宋兵前耳语了几句,宋兵们奋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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