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种情况下,要是被陶晓光发觉她与自己的顶头上司有染,就会出现多种意想不到的危险。一是他的思想会反弹,会以此为理由不同意离婚,二是他会抓住这个机会整倒他,三是会象传统男人一样采取极端的报复措施,弄得他们身败名裂。
吴祖文一边想着这个问题,一边分析给她听。如果她与陶晓光正式离婚以后,他也设法与妻子张医生离婚,然后才慢慢公开他们之间的关系,那么,他们的名声就保住了,就名正言顺了。
可是,一旦动了真情的女人就会变得很痴情,而痴情的女人都会变得很傻,很弱智,甚至很疯狂,不计后果。现在的邢珊珊就是这样。面对还不是自己正式丈夫的吴祖文,她一点顾忌也没有,也不听劝告,慵懒地躺在他的怀里,迟迟不肯坐起来。
吴祖文只得扶她坐起来,帮她穿衣服。邢珊珊还是恋恋不舍地站在他的床前,磨磨蹭蹭地不肯离去。
“珊,快走吧。”吴祖文倒是比较冷静,一边吻着她一边说,“我们现在还处在白色恐怖的包围之中,随时都会出现危机,我担心我们的背后有眼睛,真的,你只要不走出我的宿舍一步,就有被人堵在门内的危险。”
邢珊珊说:“不会的。我们已经这么长时间了,学校里除了有人怀疑外,没有人真正发觉我们。盛,我再呆一会,就走,好吗?”说着又抱住他缠绵在一起,吻个没完。
婚外情跟夫妻感情就是不一样,它有一种说不出的神秘感和偷偷摸摸的刺激感,每次幽会都有一种不安全感,甚至还有一种生离死别的留恋和惆怅。所以,他们从碰面到现在,几乎一直缠绵在一起,或坐或躺,或立或卧,真是如胶似漆,鱼水不分啊。
眼看要十点了,外面的脚步声渐渐稠密起来。晚办公和晚自习回来的师生陆续走进了生活区。
“快走。”吴祖文听到声音,立刻把她从怀中推起来说,“再不走,就来不及了。”
其实这时,已经来不及了。一个脚步声响亮地走上来,停在门外不动了。
“咳,吴校长。”外面的人咳嗽一声喊。
吴祖文惊得身子一跳,邢珊珊也一下子吓白了脸。她听出这是陶晓光的声音。他们倏然分开,狼狈地站在床前,不知所措。
“啪。”吴祖文欲盖弥彰地将电灯关了,将邢珊珊的手紧紧抓住,好象怕她逃跑似的。
“吴校长,你开个门。”陶晓光压低声说,“你身体怎么样啊?刚才有老师来说你身体不好,我来看看你。”
原来真的有人跟踪我?邢珊珊一阵心惊肉跳,站在黑暗里瑟瑟直抖。吴祖文将她按坐在床沿上,一只手紧紧掩住她的嘴巴,屏住呼吸不吱声。
“咚咚。”外面开始敲门,敲了几记,陶晓光才自言自语地说,“奇怪,我刚才看到里面还亮着灯光的,怎么就没有灯光,也没有声音了呢?”
吴祖文镇静下来,赤着脚把她轻轻扶到卫生间,关在里面,然后退到床上,躺下来,假装被吵醒的样子,沙哑着嗓子说:“谁呀?”
“我,吴校长,我是陶晓光。”
“哦,陶校长,我睡了。”
“你身体怎么样啊?”
“没什么,出一身汗就好了,跟上次一样,你回去吧。”谁说我身体不好?吴祖文感觉有些奇怪,但他马上意识到,这可能只是别人让陶晓光来捉奸的一个借口,就将计就计地这样应答。这个门是不能开的,一开,学校马上就会沸腾起来。
“那好,吴校长,你要是身体有什么不适,就打我的手机,啊?”
吴祖文回答说:“好的,没事,你回去休息吧。”
门外脚步声下去了。到了楼下,一个女的声音模糊地传上来:“陶校长,吴校长身体怎么样啊?”
陶晓光说:“他睡了,没开门。”
“没开门?”另一个女人惊讶的声音。
竖直耳朵的邢珊珊分辨出,前一个是陆红小珊的声音,后面是宋老师的声音。她吓得坐在马桶上,气都不敢透,竖着耳朵继续听着下面的动静。
“应该让他开门,看看他身体到底怎么样了?”宋老师鼓动说,“他一个人住在学校里,没人照顾,你应该进去看看他。”
我的天哪。邢珊珊心里直发毛,这人怎么这么爱管闲事哪?她这话的口气,分明说我在他这里。她是怎么知道的呢?好奇怪!
“陶校长,今晚,邢主任老早就回家了,你家里是不是有什么事啊?”宋老师用提醒的口气问陶晓光。
陶晓光沉默。过了好一会,才嘟哝了一句:“我,不知道。”说着,往远处走去了。
邢珊珊这才松了一口气,悄悄走出来,不敢拉灯,象幽灵一般站在黑暗里看着吴祖文。吴祖文余悸未消,叹着气说:“妈的,差点把我吓死了。怎么样?背后真的有眼睛吧?太可怕了。”
邢珊珊还是固执地说:“所以,我们不能再这样下去了。再这样偷偷摸摸,迟早要身败名裂的。”
吴祖文深深吸了一口气说:“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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