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皮,你看今天的月亮是不是很亮?”石林用手轻抚着身边土黄sè的草狗的额头,仰头看着漆黑的天幕中明亮的圆月。
黄皮的尾巴一阵的摇晃,头在石林的手上噌了噌,稍微的一歪头,湿答答的舌头已经卷向了石林的手。
“咦啊,你个死黄皮,我前天可是看到你吃那个来着,居然还来添我的手!我---哈,白老爷,你个老不死一到开饭的时候就回来啦,还真是准时啊。”石林晃了晃有些湿的手,眼光随着一只从屋顶上下来的白猫转动着。
白猫压根就没有任何的反应,悠闲的踱着步子,好象t台上的模特,一步一摇的走向了不远处的装着肉汤饭的瓷碗。只是早已发福的肚子,随着步伐一摇三晃的,实在是使得白猫优雅的步伐大打了折扣。让人看了都不禁的想发笑。
或许是白猫吸引了石林的目光,减弱了自己在主人心中的地位;也或许是,白猫那目中无人的态度实在是有些嚣张,黄皮“汪“的一声蹿了出去,在白猫的身旁来回的跑动,像似在显示着自己的实力,不时的,黄皮还会示威的叫一声。
然而,白猫一如既往的,根本就不把黄皮的动作放在心上,整个身心都沉静在了美食当中,一口一口的吃着正向外散着香味的肉汤饭。黄皮愤怒了,“汪”的一声就把自己那硕大的狗头伸进了饭碗里,迅速的吃起肉汤饭,尽管它已经吃得饱饱的了。
石林忍俊不禁,满脸的笑容,白老爷可是一只岁数非常之大的猫,在石林七八岁的时候就来到他家了,当时的白老爷还是一只整天喵喵叫的小猫崽,一转眼间,石林已经大学毕业了,白老爷也从白小子升级成了如今的白老爷了。当时,家里的所有人都为白老爷的长寿惊奇不已。而和白老爷比起来,黄皮可就年轻的多了,做白老爷的重孙子都绰绰有余。
至今,石林还记得黄皮刚刚抱回家才一个多月大的时候,老是找白老爷的麻烦。直到最后,忍无可忍的白老爷,用着爪子轻轻的在黄皮的鼻子上抚摩了一下后,黄皮才顾不得再去找白老爷的麻烦,满院子嚎叫着。
石林摇了摇头,笑了笑,走向了客厅。在进入客厅的一刹那,石林抬头望了一眼明亮的圆圆的如玉盘一样的月亮,心里面突然有着一种怪怪的感觉,可又不知道到底是怪在什么地方。想了会,石林只得将这一感觉归咎于这些天来得压力。至从四月开始,一种奇怪的病毒在全球开始传染。病状的前期会和感冒一般,随着病情的加重,病者会出现呕吐,眩晕,发热等症状,直到最后全身痉挛,咳出乌黑的血而死,所有的一切都只发生短短的七天。
没有人知道这种病毒从何而来,只是初步得知这种病毒最初是在全球各大都市(如伦敦,巴黎,纽约,上海等)传播,随即以各大都市为中心,想四周辐shè而去。而至于病毒本身以及解救之法,在病毒蔓延的一个半月里,医学界都没有一个准确的答复。于是,随着得病者人数加重,因病死亡者的加多,各种谣言四处飞散,搞的整个社会人心惶惶,深怕自己一不小心就糟了道。,
不过,让人还有一丝欣慰的是得病者都会有一个显著的特征,那就是在他们的胸口处会有一些像是尸斑的斑点,而这也是一个多月来,整个医学界唯一的收获!
石林整个人都陷进了沙发里,仿佛只有这样才能给他带来一点安慰。老爸去běijing出差,本该早就回来,却因为这场变故滞留在了běijing,如不是每晚都能接到老爸的电话,怕一家子人都要担心死了。
病毒会传染,自然而然人们也不再在外面吃饭,那么小饭馆之类的都只得痛心的关门大吉。于是,因为毕业后还暂时没有找到工作,只得先在老妈的小饭馆里算算帐的石林正式的成了无业游民。而祸不单行,一向身体健朗的外婆也在这个时候病倒,这样,已经关了小饭馆的老妈很是光荣的接替了时间不多的舅舅,照顾起了外婆。于是,整个家里,就只剩下了石林和黄皮及白老爷。
“唉,这样的ri子什么时候才是个头?”石林望着天花板发出无奈的长叹。
头一低,石林发现白老爷正摇晃着它的发福的大肚子,一晃三摇的踱了过来,身后的尾巴随着脚步的节奏轻缓的摇摆着。白老爷微张着嘴巴,伸出短小的舌头在嘴边绕了一圈,轻轻的一跃,跳到了石林的大腿上,两只前爪伸了伸,身子一趴就打起了呼噜。
石林轻抚了几下白老爷的脑袋:“白老爷啊白老爷,你可是活的有滋有味,没有一点的烦恼啊。哈,白老爷,你知道我今天看到了谁?田静!想想都已经有好几年没见了,恩,从高中毕业有四五年了吧。”
说着,石林想到了自己看到田静咳嗽时反应,心里一紧,在灾变面前,自己也和大家一样,对任何人都存在着戒心,深怕别人有病并会传染给自己。石林为自己的这个行为感觉到羞愧,一把将白老爷抱在了怀里,下巴轻磨着白老爷的背部。白老爷微眯着眼打了个哈欠,将头换了个舒服的姿势,呼噜声起伏有定,像一个留声机向外放着优美的音乐。
“呜-汪-汪-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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