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眉花眼笑地说她晚上请客,至于吃什么,高劲松和谢晓丽随便挑,而且她还说了,陈钢陈老师还有“陈师母”也一定得到。
吃什么都无所谓,眼下当务之急是要去银行,一下要取那么多钱,高劲松还不知道银行有没有什么规矩。即便是这样他也没忘记替陈钢圆脸面,当着两个女子的面把这事给陈钢打了一通电话,希望陈钢能够把钱借给他这个妻弟。现在他可以煞有介事地说,他需要去银行咨询一下。
高劲松大部分的钱都存在交通银行,在这片新建小区里并没有分行或者营业点,谢晓丽拧着眉头想了半天,才不很肯定地说,杨柳河对岸的公园附近有家门面很气派的银行营业大厅,挂的牌子似乎就是交通银行。那地方离这里可不近。不过这没关系,她有辆长安面包车,开着车过去花不了多少时间——反正她已经和单位请了假,跑再远的路都无所谓,谁让高劲松是陈钢和高春的弟弟呢?他就和她自己的弟弟差不多,虽然她压根就没兄弟姐妹。
车是谢晓丽的,开车的却是刘畅,而且看得出这女子的驾龄绝对不算短,车开得是又快又稳,而且手握方向盘时她还能和她表姐有说有笑,并且和她表姐一样,很利索地点上了一支烟身纤长的女士烟。
谢晓丽也把烟给后排座位上的高劲松让了让,但是被高劲松拒绝了,即便这是薄荷味的女士烟,高劲松也不想抽。他原本就不怎么会吸烟,也只有在心里郁闷烦躁得无法排解时才会用呛人的烟味来麻醉下自己,可他才了却了一桩心事,现在是一身轻松,哪里还会需要这东西?要是这会子有瓶酒还差不多,这房子的事值得他庆祝一回哩。
房子已经买下了,合同就在他上衣兜里揣着,厚厚的一沓纸时不时地在他胸膛上戳一下,提醒着他,他靠着自己的努力和奋斗,已经为自己的人生划上了一个很不错的逗号,而且这还仅仅是一个开始,前面还有更多圆满的逗号在等待着他,还有更多的惊喜在等待着他……也许他最终不会停留在这个小城里,也许省城也不是他止步的地方,但是不管怎么说,这个地方都记录了他生命的开始,也记录了他成功的开始……他不禁憧憬起自己的将来,他会在省城里展开翅膀飞翔呢,还是到青岛去登上自己人生的大舞台?是的,或者省城,或者青岛,不到万不得以,他不会再从乙级开始了——他现在能说这个话,也有说这个话的资格……
挂在他腰里的中文传呼机突然无声地振动起来。
“游先生请您回电话。电话是……”
陌生的姓氏,陌生的区号和陌生的电话号码,高劲松拿着传呼机思索了半天,到底也没能想起来这个电话是谁打来的。不过他也不能肯定这个电话是不是打错了,回家的这十几天里,就有好几次他不认识的人指名点姓地通过传呼或者电话找他,这些人无一例外地都希望他能去某家俱乐部,其中还不乏乙级联赛里交过手的俱乐部的老总和主教练。对于这些热情洋溢的电话,高劲松从来都是乐呵呵地和他们聊上几句不关痛痒的话,遇到太过坚持的人,他也不会使对方难堪,只是托辞最近在休假将息,让他们留下了联系方式。兴许这个“游先生”也是不知从哪里打听到了自己的传呼号,想来游说自己的吧。且不管他,等车到了地方再回他电话也不迟。
谢晓丽没记错地方,公园旁边确实是一家交通银行,可高劲松的记性却不怎么好,他完全忘记了刚才给他打传呼的“游先生”,直到他办完事从银行里出来,他也没能记起要给对方回个电话。
看看天色还早,谢晓丽便提议:“要不,咱们先到公园里找个地方休息一会儿?等时间差不多了再去接你姐和你姐夫。”
刘畅自然不会反对这个建议,高劲松拿着传呼说道:“你们先去,我得先回个电话。——人家都打来两回了,不知道是什么要紧事。”他也没等两个人说话,拔腿便走向公园大门边的一个公用电话。
传呼是尤慎打来的,传呼台的服务员分不清楚“尤”和“游”给弄错了。
尤慎倒没在乎这些,只笑着在电话里说:“你最近怎么样?”
“不怎么样。”高劲松实话实说,“回家歇着还不如踢联赛那阵子舒畅。”这话他只对远在重庆的何英还有正在武汉操办自己婚事的魏鸿林说过。“我家乡是个小县城,日子悠闲得让人根本就打不起精神,在这里我连个熟人也没有,每天只好对着电视机发呆。比较起来,还是球队里舒服,每天训练比赛下来,洗个澡,然后把自己望床上一扔,一觉就能睡到大天亮。”大姐家的沙发实在是太短,他也根本睡不塌实。
尤慎在电话里呵呵地笑起来,边笑边说道:“早知道我就把你带回长沙算了。……对了,上回我和你提的那事,你考虑得怎么样?我这里可是大买卖,肯定能有你的位置,条件也绝对会如你的意,行还是不行,你现在能给我个实在答复不?”
高劲松一时犯了难,他不知道该怎么和尤慎说。他已经从何英那里知道了长沙沁园的一些事。自打冲上甲B,沁园的两三个绝对主力几乎在一夜之间就蹿上了别的高枝,集体投奔了一家甲A中游俱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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