寻着水声,刚才因为一直在留意跟踪那个杀手,所以现在我根本就不知道自己的位置在哪里,这里又是什么地方。于是,也只好硬着头皮继续,希望能找到水源,然后再想想怎么出去了。
走了约半炷香的时间,我终于在一片开阔的空地上找到了水声的源头。静静伫立在夜色下,放眼望去,我隐约望见远处的山坡上有座小茅屋。在原地思量了片刻,最终我决定,纵使那是个陷阱,我也要闯一闯。
说干就干,我踏着星辰,朝着小茅屋走去。夜,静悄悄的,是如此幽静,似乎没有任何一个生命在呼吸,只有众星清幽的捧月。我背对着月光,站在茅屋的外面。这座小茅屋,从外面来看简直简陋到了一种境界,只用了一些树干和茅草,然后胡乱的堆成了形状,仿佛只要风稍强一些就会支持不住。
我在门外,静气凝神地感受着周围的变化,犹豫了很久,又检查了一下茅屋附近的环境,但都一无所获。原来,茅屋的后面是一个池塘,我依稀可以看到里面有鱼在游,我想那一定是这茅屋的主人养的。最终,望着渐渐被乌云遮住的星光,仿若预示着一场将要来临的风暴,在别无选择的情况下,我终决定走进茅屋看看。
缓缓推开茅屋的门,然只听到“吱噶”,那门似乎有好久没用过了,一推手掌上就是厚厚的一层灰。屋内黯淡无光,诡异阴凉,屋顶似乎被什么裹的严严实实的,不漏一点清冷的月光。我缓缓迈开步子,朝屋内小心地走去。就在这时,黑暗里传来一个虚弱的声音。“谁?”黑暗之中,有人警觉地出声。我听出那是一个男人的声音,而且从他时有时无的呼吸声中,我知道他一定受过伤。而且不轻。
“谁?”我没有出声回答他,在这种情况下,我认为还是不说话来的安全。继续朝里面探去,凭借着从门外照进来的那一点点月光,我不顾他一遍又一遍地问,只是静静的挪步。
终于。在茅屋的一角,我找到了那个发出声音的人。只见他被两条又粗又大的铁链绑着手臂,好像不能动弹。衣衫不整的还血迹斑斑,头发蓬乱散落着,遮住了半张脸,在阴森地茅屋里更显恐怖。“你是谁?”见他的手臂被铁链绑着,应该是行动受到阻碍,我这才放大胆问道。
闻言,我的声音在空气里回荡。然只见那人身子一颤,缓缓抬起头来。有瞬间的窒息与震惊,冲击着我已经很坚强的内心。我甚至惊恐的瞪大双眸,久久不能释怀。眼前这张脸,虽说披头散发,形容枯槁,但从他那双异常坚毅熟悉的眼神里,我分明能感觉到强烈的震撼与熟悉。“折……折风……”我不知自己是怎样颤抖地说出他名字的,因为那一刻我简直就要窒息了。“折风,怎么会是你?”我错愕地连忙上前,一把撑住他摇摇欲坠的身子。心猛然抽搐起来,“你……你……你这是怎么了?”我不知为什么,看到折风现在这副惨状,我的眼眶瞬间便湿润了。都是因为我,一定是因为我。
“你……你怎么会来?”我将折风轻轻靠在墙边,他虚弱地咳嗽着,跟我印象里地他简直判若两人。
“不要问我了,你……你到底怎么了?”我紧张地检查着折风身上的伤势,看他现在这副模样。真的好让我心痛。“告诉我,你怎么了?”眼泪在眼眶里盈满,沉沉的,此刻我的心如刀割般。看着折风有气无力的样子,我将手生生的朝地上砸去,牙咬着嘴角,心猛然绞痛起来。
“我……”折风刚想开口,忽然门外扫来一阵阴风,在这样的深夜显得阴寒刺骨。
“谁?”我下意识回身。将折风牢牢护在身后。夜幕下。皎洁地月光隐隐透露着它阴寒地一面。当一切被乌云彻底掩盖住之后。剩下地就只是凄凉与孤寂。“哥!”屋子里。我痴痴地声音在回响。那一刻让我有种欣慰又有种不安。月光下。玉无然悄然静止着。背对着月光撒下地银灰。如悠扬翩然地月神。黑眸深邃地看着我。
“依痕。别来无恙。”他淡淡地说。对我弯起别样地笑容。那一抹熟悉地笑意。在我心中久久回荡着。真地……我有片刻地恍惚。我真地以为我认识地玉无然。我地哥哥回来了。
可是。一想起折风现在人不像人鬼不像鬼地模样。我地恨就牙痒痒地。“折风是你害成这样地吗?”浓稠地夜幕里。我地声音显得异常冷淡。“你为什么要这么做。他跟你无怨无仇啊。”我大声质问他。“你说啊。你到底为了什么。你为什么要这样做?”最后。我简直是咆哮出来地。
“不……不是他。”没等到玉无然地回答。他依旧静静地站在风中。身后。只听到折风苍老地声音响起。
“什么折风。你说什么?”我猛然回眸。凝视着折风憔悴地模样。心又抽搐起来。
“不是玉师兄干地。”他望着我。墨黑地眸子里是我熟悉地影子。“不是他干地。”他清楚地讲道。
难道是我冤枉他了?“不是他?那还会是谁?”我反问道,脑中闪过一个鬼影,“是刚才引我来的人?”想来想去,只有那人最可疑,不可能还有别人了。“是不是?”我焦急地问着。那个黑衣杀手,他的眼眸里总是带着挑衅,而且每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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