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垩惦记上了王善一伙人的势力,出动了近万的人马下山劫道,这股势力平白浪费闲置在太行山,实在可惜。谢垩认为,太行山是连接南北的枢纽,与其让林冲、花荣二将在太行山里无所事事,倒不如费番手脚,占了太行山。夺太行山绝对符合双方的利益要求,吴用几乎不假思索就应承下来。
谢垩接下来需要回京城躲一阵子,静待局势的变化,对谢垩最有利的结果是兀术忍气吞声,息事宁人;而对梁山最有利的结果就是兀术大动干戈,兴兵南下。从这一点上来说,谢垩和梁山的利益是相反趋势,当然即便兀术南下入侵,谢垩的基本目标已经实现,周钰已经逃脱北国厄难。
吴用决不相信谢垩的利益和梁山利益会步调一致,但是有一点,不管用什么样的方法,只要谢垩能为梁山出力。吴用把谢垩安排到太白楼朱贵朱富那里,并加派石秀、扈三娘随行保护,另外扈三娘与谢垩的关系,早就被这坏秀才看了个通透,因此对谢垩也多放了一份心。吴用安排妥当,便与武松匆匆赶回梁山。谢垩本欲留下武松,却被吴用婉言谢绝。
谢垩就与石秀、扈三娘一起回汴梁。周钰早就“严刑”逼供过谢垩的“花”名册,谢垩咬指发誓,有且只有扈三娘一个女人。周钰如何不知一丈青的名讳,但是小说里却是说扈三娘被宋江强行认了妹妹,又许给矮脚虎王英,是仅次于潘金莲和武大的“高低配”。谢垩居然横刀夺爱,把扈三娘“骗”上手,惹来周钰好一顿责问。此时周钰见着扈三娘,两人竟姐妹相称,欢笑宴宴。谢垩反而被排除在她们的二人世界之外,一路哀叹。
石秀熟悉许多小路,谢垩的身份绝对不能轻易暴露,沿途四人不敢过多停留,紧敢着回到太白楼。朱富忙把几人安排好,谢垩的身份过于扎眼,只好整日都躲在太白楼的后院。周钰和扈三娘怕谢垩闷着,每日陪伴,只是两人如胶似漆如影随形,从不落单,谢垩想要打什么鬼主意,却是不能,如果一旦动强,谢垩肯定遭受围攻。
郁闷,就在郁闷中打发时间。朱贵没几天也回来了,与朱富两个每日都帮着打听朝野中的动静和新鲜事。谢垩和周钰双双失踪之后,梁山方面没有任何表态,从时间上推测,关胜、呼延灼攻打济南府在前,高俅兵发梁山在后,很难想象几乎在同时还出现在河北。另一个关键在于,兀术方面损失惨重,死了几十名将佐,而且竟然没有杀死或者抓住对方一个人。这连张叔夜也无法解释,河间地界哪有这么厉害的悍匪,再三寻查,没有任何线索。谢垩和公主就象凭空蒸发了一样。
哈迷蚩发现了一个疑点,在敌人劫营的时候,几乎谁也不敢确定自己亲眼看到谢垩和公主是被人劫持走了的!守卫在谢垩和公主营帐附近的禁军根本就是一群饭桶,哈迷蚩对他们的类似官腔的模棱两可的回答非常愤怒,只管询问本国的勇士,但是答案是一致否定。但是谢垩失踪以后,却是宋朝的禁军率先发觉的,内里有不少知情识趣,与谢垩相厚的,明白哈迷蚩想把公主失踪的责任丢给谢垩,竟有不少人嚷嚷起来,争着说谢垩如何被贼人打昏,如何被劫持。
哈迷蚩冷笑着去见兀术。两条路,要么暂且忍了这口气,回国再做打算;要么索性发难,把一切罪名嫁祸给张叔夜,趁机夺了河间府。哈迷蚩隐隐感觉到谢垩与公主的关系不一般,但是哈迷蚩更知道兀术的心理,只要谢垩肯归顺金国,就算把崇国公主许给谢垩都不用讨价还价。因此哈迷蚩轻易不能说是谢垩故意拐走公主,不讨好却惹来一声妒贤嫉能的骂名,实属不智。
兀术没有被眼前的利益冲昏头脑。河间府实力绝不容小觑,张叔夜为人清正刚直,在河间深受百姓拥护爱戴,属下又多忠勇之士,急切之间想拿下河间府谈何容易。况且兀术对宋朝人物大有改观,年轻俊杰之士辈出,先不说谢垩,岳飞、杨再兴等人无一不是个中翘楚;而乌龙山口一役,更是被兀术引为生平最大的耻辱!再说北方辽国虽然奄奄一息,但还有近十万的军队困守上京,尚有一战之力,此行的目的是麻痹宋人,而不是宣战。
兀术把遇伏的经过写在一道奏折上,命人带给宋徽宗,自己收拾起残兵败将迅速回北国去了。
赵佶看了奏折,龙颜大怒。兀术的奏折里把所有的责任都推给了张叔夜:河间地界上出的事;张叔夜仅派出数百残兵寻找了一天就算了事;对兀术的迎亲队伍不闻不问,敌意甚浓……云云。
气得赵佶当下就把奏折扔在地上。此时恰好老将宗泽在场,时逢科举,岳飞之名早在民间流传开去,但是张邦昌偏偏从中作梗,以聚众械斗,扰乱京城治安为名,竟要取消岳飞的举人资格。宗泽看不惯,与张邦昌争论起来,亲自入宫面圣,备说岳飞的情况。不料正赶上兀术的奏折。
宗泽仗着胆子从地上拣起了奏折,略略一看,心头大急。张叔夜和宗泽是多年的老朋友,兀术的奏章分明是要置张叔夜于死地,宗泽慌忙跪倒,“启奏万岁,这奏折却是大有文章。”
赵佶如何不知,张叔夜戍守河间要塞十数年,又怎会是兀术轻描淡写几句话就可以抹杀的。但是有人敢劫钦差和“公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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