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农马知道自己身处的地方怪异至极,但此时他却是束手无策,他就这般静静的坐着,等待着局面的变化。
这一坐,农马也不知道自己坐了多长时间,在这里,没有白天黑夜之分,天空一直呈现蒙白之色,根本没什么变化。他现在就仿佛置身在一个封印之中,时间、景物甚至生命都没有一丝变化。
等到后来,农马实在耐不住这种渗透内心的寂静,他不由开口大声数数,从一开始,一直数到十万八千数,可惜,这里依旧还是那副景象,依旧还是死气沉沉。
十万八千数,农马算了算,已是过了两天。他不由一怔,都两天了,自己竟感觉不到一点饥饿,且一点睡意也没有,他心中充满了疑问,对眼前所发生的一切越来越迷惑。
“这到底怎么回事啊?”农马这次再也忍不住,站起了身。
他看了一眼两棵颜色不同的树,迟疑了一下,终于慢慢走了过去。
首先,他走到金红色树下,抬头看着上头果实,数了数,这长得像人形的果实一共结了一百五十个。农马一愣,这个数让他隐约想到了什么,只是一时无法记起。
他皱着眉,又走到墨黑树下,一数树上的鬼脸果实,不多不少,亦是一百五十个。
“一百五十个!总觉得很熟悉,到底是什么时候听说过这个数字的?”农马偏着脑袋,沉想半天,突然一拍脑袋,惊喜道:“对了,师父曾经说过,人体三灯一天吸纳五十次,三灯一共一百五十次,此乃凡人天生所具,而像师父修炼了大半生,他一天吸纳的次数已提到两百次,功力与我相比,自是天差地别。我此时一天三灯吸纳之数刚好是一百五十次,这不就跟这两棵树的果实一模一样吗?”
想到这,农马似乎抓到一丝明悟,他快步走到水银瀑流前,绕着瀑流转了一圈,突然一拍手,哈哈大笑起来:“我明白了,我明白了,原来如此,原来如此,哈哈哈”
也不知他到底想到什么,只见他急忙回到原地坐下,接着口中默念:“双龙云息傲吞游,盖顶伏海气闲丝。天海通,云海空;皆是空亦通。神息固,人气结;纵是息则气。落翱处,浮秃地。沧海府城沉丹田,通天凝结在天门。”
这一段字诀,俨然就是当年阮秋章传授给他的修习“灵阳气”的口诀,这时他再一次念出,不知用意何在。
抛开他不说,现实中的张小露与丛翁此时急得如同热锅上的蚂蚁,两人一会走过来,一会走过去,几乎没半刻闲暇,只因农马此时倒在阵内一动不动,怎么叫也没反应,这时间都过了几个时辰了,农马却还是丝毫没有苏醒的迹象。
张小露等得火冒三丈,她至少问丛翁上百次,问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可丛翁却也不清楚,都以“再等等看。”这句话敷衍她。
实在按捺不住心中怒火的张小露再一次对丛翁咆哮道:“老头,这到底怎么回事?你不要再敷衍我了,不给本姑娘一个解释,我我就烧掉你的胡子!”
“哎呀呀,你不要急,不要急,农小子此时正跟他内心中的幻觉争斗,俺也不知道如何了,你要相信他。他必会冲出幻觉,脱胎换骨的。”丛翁见张小露又动怒了,这次他早早做好准备,与张小露保持着十步之遥,张小露向前一步,他就退一步,向后退一步,他就迈前一步,全然没有半点前辈高人的风范。
“你你放屁!”张小露被丛翁气得脸红耳赤,连从未说过的粗俗之言也脱口而出了。
“哎呀呀,俺没放屁啊,俺离你这么远,放屁你又怎会听得见?”丛翁有意拖延时间,故意打岔道。“还敢岔开话题,我”张小露气急怒极,自己追是追不上丛翁的,她四处看了看,发现脚下有一碎石,她一手抄起小碎石,扬手就扔。口中还不忘怒喝:“我砸死你!”
丢小碎石这等小伎俩又怎会对丛翁有用,丛翁脑袋微微一偏,躲过飞来小碎石,急道:“哎呀呀,女娃子,你别这么冲动,有话好说,君子动口不动手。”
张小露一见小碎石扔他不中,气得一跺脚,也低头四处找碎石,却发现附近岩石光秃秃,什么也没有。
丛翁瞧她找不到可丢的东西,不由笑呵呵道:“丫头,前辈将天下系之农小子,又怎会害他,你放心吧,再等哎呀妈呀”
丛翁话还没说完,只见张小露抄起放在一旁的竹篮欲想丢将过来,正在这时,张小露却是一顿,突然放下竹篮走到一旁不远出,没等丛翁话说完,她一声娇喝,双手抓住一块比她身形还要大上一圈的岩石,接着又是一声娇喝,双手一举,将巨石轻易举起,她也不给丛翁说完话的机会,双手一抡,将巨石扔向了丛翁。
丛翁吓得是目瞪口呆,瞧这巨石块头,少说也将近千斤之重,他万万想不到,张小露这等娇小苗条的身材,竟有如此神力,不但轻而易举的举起巨石,还将巨石朝他扔来,即使像他这般快要遁仙的高人,也不免暗自咋舌,张小露这小丫头,力气绝对比阮秋章和农马还要大上一截。
身后,是万丈断崖,退无可退,前面,是千斤巨石迎面砸来,丛翁进退两难,见巨石来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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