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末将不敢从命。 ”
“上将军?哼!现在我们不谈军务。 只谈父子。 我让你坐!”
“军中但有军令,无分父子。 末将不能从命!”尉迟龙义强硬的抗辩道。
尉迟风云不禁呆了一呆,这个儿子以往也总是和自己顶嘴,但往日里只能给他带来恼怒,今日却让他感到惊喜:“无分父子么?好!现在我以帝国上将军的名义,命令你坐下!”尉迟风云厉声说道。
尉迟龙义与杨远京对视了一眼,只得乖乖地走到右侧坐在了椅子上。
尉迟风云又冷哼了一声:“龙义,在谈你的军务之前,你先告诉我,你脸上的伤疤是从哪里来的?”
“为敌所伤。 ”尉迟龙义淡漠的说道。
“你上阵杀敌了?”
“不错。 ”
“混帐!”尉迟风云拍案而起,咆哮道:“钱不离是怎么照顾我儿子的?!我尉迟风云就这么一个儿子,要是有了个三长两短,我和他没完!”尉迟风云颇为痛心,尉迟龙义少年时就中断了武技地修练,一直过着锦衣玉食的日子,没受过训练就上战场不等于送死么?从尉迟龙义脸上的伤痕处可以看出来,那伤口只要向中间偏上几分,现在的尉迟龙义就是个死人了,这不由得尉迟风云不冒火。
“上将军此言差矣!”尉迟龙义也腾身而起,以不亚于尉迟风云的愤怒气势回喝了过去:“天下人谁没有父母妻儿?天下人谁没有兄弟姐妹?他们可以在阵前舍生忘死奋勇杀敌,我就一定要躲在后面苟且偷生?!凭什么?就凭末将姓尉迟?上将军此言不怕冷了姬周国将士的心?”
杨远京吓得也顾不上谁是出使的主将、谁是副将了,冲上前一把抱住尉迟龙义,强行把尉迟龙义按在了椅子上,可尉迟龙义一边挣扎还一边继续吼道:“上将军欲置我天威军数万阵亡将士于何地,你还有什么脸面去见姬周国万千死去的英烈?!”说到后来,尉迟龙义干脆直呼为‘你’了,全然忘了上下父子。
杨远京哭笑不得,连忙又捂住了尉迟龙义的嘴,他没办法起身,干脆直接转过头来叫道:“上将军误会大将军了!大将军没有派尉迟将军出战,是尉迟将军偷偷跑出去的。 请上将军明察。 ”
尉迟慧如雕像般呆立在那里,忘了淑女地仪态,小嘴张得大大地,如果不是已经得到了证实,她怎么也不会相信,眼前这个一身刚烈之气的将军就是以往那个只知道在皇城作威作福地纨绔子弟,这两种人之间的差距太大了。 任凭人的想象力有多么丰富,也不可能把这两种人融合在一起。
身为帝国上将军的尉迟风云也被斥得哑口无言。 脸色阵青阵白,呆坐在那里,两个尉迟龙义造成得巨大反差,让他地脑筋也暂时僵化了,这是一件根本不可能的事!如果尉迟龙义现在哭诉怎么样怎么样受到了钱不离地虐待,才是理所当然的,难道尉迟龙义疯了?不是啊。 。 。 。 他骂得有理有据。 疯子哪里能这么厉害!
帅帐中的椅子不堪承受两个男人的扭打,哗地一声散架了,结果尉迟龙义和杨远京一起栽倒在地上,尉迟龙义抓住机会,挣出半张脸怒喝道:“杨远京,我命令你躲开!让我起来!快点!”
“尉迟将军,你饶了我吧!”杨远京现在想死的心都有,他不怕在战场上喋血。 但这种场面却承受不了:“我求求你了,你饶了我吧!好不好?”
“你给我滚。 。 。 。 ”尉迟龙义话没说完,又被杨远京捂住了嘴,谁让他训练的时间没有杨远京长了,在体力上,他处于极度劣势。
尉迟风云的目光缓缓转到了地上两个互相扭在一起地男人身上。 半晌,突然爆发出了一阵狂笑,狂笑声是那么的突然、那么的响亮,以致于尉迟龙义和杨远京一起停止了动作,从地上爬了起来,看向了尉迟风云。
“好、好、好!好一个钱不离!竟然把我这个不成器的儿子教成这样,你厉害!哈哈哈。 。 。 。 我尉迟风云今天是心服口服了!哈哈哈。 。 。 。 ”尉迟风云狂笑不已,眼中居然笑出了眼泪,这是因为高兴还是因为受到了自己亲生儿子的痛斥?当然,前者的可能性远比后者大。
“父亲。 您这是怎么了!?”尉迟慧乖巧的走到尉迟风云身后。 一边锤着尉迟风云的后背,一边用手掌轻轻抹去尉迟风云脸颊上地泪水。 而她自己的脸却早已经被泪水打湿了。
这一次轮到尉迟龙义和杨远京呆立无言了,坐下也不是,站着也不是,只能呆呆的看着狂笑的尉迟风云。
尉迟风云笑够了,长吸了一口气,手掌向前一伸:“军务紧急,把钱不离的信。 。 。 。 把大将军的军令递上来吧。 ”
杨远京大喜过望,他明白‘钱不离地信’与‘大将军的军令’之间的区别,前者遵从不遵从尚待商议,后者代表着尉迟风云已经承认钱不离是帝国大将军了,并愿意服从钱不离的指挥!
杨远京用胳膊肘重重撞了一下尉迟龙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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