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头,随他向诸葛远山的书房走去。
诸葛家人的聪明,看来是其来有因,诸葛远山的书房比儿子的更见气派,藏书只怕在万本之上,人入其中,如同坐拥书海,看得天生暗暗佩服。
诸葛远山斜靠在书桌后的一张紫藤椅上,正在捧书夜读,见到天生与诸葛尚云进来,轻轻放下手中书本,神态儒雅地道:“天生,你来了。”
天生忙道:“见过诸葛叔叔。”
“不用客气,坐吧。”
见天生坐定,诸葛远山微笑道:“今晚的宴会很热闹,你为何不在那里多留一会儿?”
诸葛远山也出席了今晚的宴会,还在会上与天生打过招呼,所以才有此问。
天生忙道:“那种环境不适合我,我这次来,是有事要告诉诸葛叔叔。”
诸葛远山点了点头,笑道:“你叛出师门,又成了郑将军座上佳客,想来一定有其原因,你要告诉我些甚么事?”
天生当下将事情述说一遍,诸葛远山越听面色越是沉重,道:“郑霸久有野心,反叛只是迟早的事,只是想不到此事竟然牵扯上了希可勒和暗黑剑盟。”
天生见诸葛远山也对C国前景极为关心,心里不由暗喜,忙道:“事态紧急,还请诸葛伯伯下令,派遣神机隐庐下的高手共赴国难。”
“好一个共赴国难。”
诸葛远山丝毫没有因为天生一语道破他的真实身分,而感到惊奇,只是淡淡地扫了诸葛尚云一眼,笑道:“天生,你可知道神机隐庐的庐规么?”
“庐规?”
天生望了眼诸葛尚云,心道:“怎么没有听尚云说过此事?”
见诸葛尚云笑而不答,天生只得道:“诸葛叔叔,甚么庐规?”
诸葛远山道:“我神机隐庐自创立之日起,就只是一个情报组织,只在暗中帮助值得帮助的王者,却绝不会正面参与任何权利斗争,换句话说,神机隐庐一向只在暗中行动,不会出现在正面争斗中。”
天生道:“可是……”
“隐庐虽然有一等一的高手,但他们只会在隐庐生死存亡的时刻出手,身为庐主,我是不会派遣他们去与任何势力正面硬撼的。”诸葛远山淡淡地道:“所以很抱歉,我帮不了你。”
“诸葛叔叔!”天生急道:“难道您要看着郑霸控制C国,希可勒重临人间吗?”
“正邪消长,阴阳并存,天道本来如此。”
诸葛远山道:“就是希可勒重临人间,自然有全世界修炼者与之对抗,神机隐庐只要做好本分,暗中帮助正义的一方就可以了,却没有必要冲在前线。
“天生,你不要怪叔叔,不是我神机隐庐怕事,而是正面与敌人对抗,不符合我隐庐行事的宗旨。”
诸葛尚云道:“父亲,万事都可变通,庐规也未见得一成不变,如今事态紧急,尚云恳请父亲下令,调动”八阵卒“。”
“大胆!”
诸葛远山怒道:“庐规是我诸葛家先祖武侯所定,你竟敢要我违抗庐规?八阵卒更是我神机隐庐最大的秘密,你竟然在外人面前泄露,难道就不怕我按庐规处罚你吗?”
在父亲的厉叱下,诸葛尚云面色不变,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道:“父亲错了,孙兄不是外人,而是自己人。”
“甚么?”
诸葛远山闻言一惊,转而望向天生,他十分了解自己的儿子,知道诸葛尚云既然这样说,就一定有其原因。
诸葛尚云笑道:“孙兄,此时还不拿出权杖,更待何时?”
当下天生便取出那面“卧龙令”,道:“诸葛叔叔可认得这面权杖吗?”
诸葛远山目光看清“卧龙令”上的图案后,全身大震,忙离座走到天生面前,双膝跪倒,道:“后代不肖子孙诸葛远山,参见先祖孔明公。”
诸葛尚云不敢怠慢,忙也跟着跪倒在地。
天生一阵尴尬,自己与诸葛尚云平辈相交,说起来,跪在面前的诸葛远山还是自己的长辈,但为了C国,自己就是厚着脸皮也要受诸葛父子一拜,道:“诸葛叔叔,见令如见武侯前辈,是这样吗?”他没有当着诸葛父子的面称诸葛亮为“武侯叔叔”,那样难免乱了辈分。
“是。”
诸葛远山低头道:“按照庐规,持此令者如同先祖亲临,不但可以指挥神机隐庐,更可以命令神机隐庐接受三个不情之请。”
天生点了点头,将“卧龙令”收回怀中,道:“这样就好了,叔叔和尚云快请起来吧。”
诸葛远山面色凝重地站起身来,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半晌方道:“天生,你是从哪里得到的这块”卧龙令“?”
天生将自己遇到武侯的事说了一遍,又道:“诸葛叔叔请放心,天生不敢把这面权杖据为己有,只要北都的事情一完,就会把它归还武侯前辈的。”
诸葛远山点头道:“那就多谢天生你了,另外我还有一个不情之请,请小兄弟代为问候先祖,诸葛远山十分渴望能见先祖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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