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总镖头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只顾呆呆地望着天生。
他万没想到,这位在茶棚中苦求自己带之同行的“弱质书生”,竟是传说中飞行绝迹的剑仙一流。
天生笑道:“陈总镖头,你不曾受伤吧?”
陈总镖头愣了一阵,忽然推金山倒玉柱,单膝跪在天生面前道:“陈玄礼多谢仙师救命之恩。”
众“镖师”与“趟子手”瞬间跪了一地,口中同道:“多谢仙师搭救。”
天生万料不到会是如此场面,自己竟成了什么“仙师”,忙双手扶起陈总镖头,道:“总镖头不可如此,我叫天生,您还是叫我天生好了,仙师什么的,实在是听着难受……等等,总镖头的名字是陈……”
陈总镖头道:“在下陈玄礼。”
陈玄礼?天生险些跳了起来,道:“莫非,莫非您就是天武军统领,陈玄礼陈大将军?”
回想历史,当日杨国忠外行领导内行,强令哥舒翰出关迎战反军,结果二十万天武军覆灭。
陈玄礼赤胆忠心,率三千天武军护驾出京,于马嵬坡斩杀杨国忠一家,逼玄宗缢死贵妃,可是位鼎鼎大名的人物。
这位将军一生行事果决,建立功业无数,唯有在逼死贵妃这件事上,做得有些不够光彩。只是不知为何扮起了镖头?
莫非历史记载不详,这位将军还有第二职业不成?
陈玄礼此刻对天生是惊若天人,忙道:“不敢有瞒小兄弟,我正是陈玄礼。”
天生皱眉道:“可是按理将军此刻应在李……圣上身边才对,为何会假冒威武镖局呢?”
他险些脱口叫出李隆基的名字,想起如此称呼大为不妥,才临时改口。
陈玄礼叹道:“三军行于马嵬坡前,粮草已尽,连圣上每日也只得一碗粟米充饥,玄礼无奈之下,才率人出外采购粮食,为防被人怀疑,才扮成镖局中人的模样。
“只是想不到会在这里遭遇强人,若不是仙……天生小兄弟出手相助,玄礼便要愧对圣上了。”
说到这里,陈玄礼作势又要下拜,却被天生一把扶住道:“陈将军你有话就请说,请不要这样拜来拜去的,天生实在不习惯如此。”
陈玄礼见天生剑法精绝,人又如此谦虚,心中好生敬佩,越发坚定了自己的想法,忙道:“小兄弟定是天外仙童,见我大唐有难,才会出现于此地。
“玄礼……玄礼有一个不情之请,还请小兄弟随我去见圣上,如能得小兄弟助力,则圣上无忧矣。”
天生不觉好笑,这位陈大将军说来说去,原来是要自己做李隆基的保镖,不由心中一动:“那位绝色佳人杨玉环和杨国忠都是姓杨,正应了大师的偈语,看己是一定要去趟马嵬坡了,只是不知那杨贵妃是否真有那么美,比不比得过我的晓雯?”
陈玄礼见天生沉思不语,还当他有心推托,不由大是着急,正要再出言恳求,却见天生笑道:“也好,我就随陈大哥你走一趟。”
陈玄礼不由大喜过望,有了这位少年剑仙相助,圣上当可万全。
更妙的是,这位少年剑仙竟称自己为陈大哥,陈玄礼不免有些飘飘然起来,全身十万八千个毛孔大开。
由此向西折行数十里,便到了历史上大名鼎鼎的马嵬坡。
天生端坐马上放眼望去,只见此地林木森森,阴气尤重,果然是一块不祥之地,心中顿生感慨:“宛转娥眉马前死,这里就是一代佳人杨玉环的葬身之地了吧,佳人本无罪,只是不该错生杨门。
“昙云大师的偈语中有”遇杨而住“一句,莫非自己与杨玉环有缘?若真是如此,倒要救她一命了。”
陈玄礼引大队直入营地,唐军在这里已驻扎多日,立起了一个中等规模的营盘,只不知是缺少灯油还是为了安全起见,营中并没有点起多少灯火,看来有些阴暗。
陈玄礼安排手下卸下车上的粮食,拉着天生的手道:“天生小兄弟,圣上想必早已望眼欲穿,我等先去见驾。”
天生点了点头,随陈玄礼走去,想到自己很快就要见到历史上毁誉参半的唐玄宗李隆基,心中不免有些紧张。
随陈玄礼来到一个明黄色的大帐前,陈玄礼低声向帐前守卫的军士说了几句。
不多时便从帐中走出一名年约五旬、发已花白的老太监,尖声道:“皇上有旨,宣陈玄礼见驾。”
天生与陈玄礼并肩走入帐中,只见帐中甚是空旷,一色黄绫铺地,一名身着黄袍的老人端坐在长条书案后方,眉宇间隐有忧色,正在呆呆出神。
他身旁并无多少卫士仆从,只有那个老太监侍奉左右。
天生心道:“这位想来就是李隆基了,看他神色枯槁,仿佛将死之人,哪里还像史书上所写的中兴大唐、创建开元盛世的一代英主?”
陈玄礼拜伏于地道:“臣陈玄礼叩见万岁,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天生现代,此刻又正一心看着唐玄宗,竟忘记了应该下跪。
站立在玄宗身侧的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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