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谁先来?”
“……”又是一片沉寂,众人还未从司空凌带给她们的喜悦当中清醒过来。
端午只是静静地听着殿中的一言一语,如此将夺宠明目张胆的摆上台面,想必司空凌府中暗下夺宠招数举不胜数。谁人不想妻妾和睦,为何司空凌硬要她们讨好她而争得鱼死网破呢?端午百思不得其解,不过幸好,她不在她们之列。
“殿下,不如由妾身先来吧。”脸如水镜,眉似远山,眼如秋水,唇似点红,好一个莺惭燕妒的娇女子!
“好,萱芝,你准备怎么讨本殿下欢心?”司空凌一脸兴意阑珊,颇具玩味的看着他身先士卒的萱芝夫人。她看似恬淡如水婉约的秉性下,实则心思玲珑,不然为何他王府内的下人见她都绕道而行?
“殿下,请派人将殿下赏赐给妾身的枯琴取来。”
司空凌冲那中年男子一点头,那中年男子立即会意,示意身后一排家丁中离他最近的两人前去取琴。
众佳丽一听萱芝夫人派人取琴,眉头都不约而同一蹙,整个凌王府内谁人不知萱芝夫人琴艺技压群芳?若比上音乐天份来,萱芝夫人若称第二,那便没人敢在凌王府称第一了。
闵妃嘴角轻轻含笑,如软玉温香,秀丽端庄,颇具欣赏地看着殿中突兀站立的萱芝夫人,别样鹤立鸡群。而攸妃则是望向别处,一脸不屑的神情。
“舒贺,去将府中乐师伶人叫来,本殿下今天要畅饮开怀。”司空凌对那中年男子道。
“是。”中年男子舒贺再次示意两名下人前去唤乐师伶人为殿下表演助兴。
而殿中萱芝夫人神采睥睨,她对她素有信心,若非闵妃与殿下两小无猜相识多年,从青楼里出来的妓女攸妃骚姿卖弄,这个凌王府内谁会是她的对手?
不多时,下人便双手捧枯琴放于琴台之上。萱芝妩媚一笑,长袖一拂,柔荑纤纤十指拈来,琴声素起,悠扬宛转,红唇亲启,“有美一人兮,见之不忘。一日不见兮,思之如狂。
凤飞翱翔兮,四海求凰。无奈挂人兮,不在东墙。
将琴代语兮,聊写衷肠。何日见许兮,慰我彷徨。
愿言配德兮,携手相将。不得於飞兮,使我沦亡。”
琴声戛然而止,余音不绝,绕梁三日。以凤喻凰,伉俪情深。千言万语,无限思念,尽在琴中。众佳丽再次被萱芝文采所折服。
“好一首凤求凰!萱芝,几日不见,文采更甚从前。”司空凌喜笑道,在他众多侍妾中,萱芝确实实为不可多得的才女。且不论其中情意真假,其作曲填词可见足够用心。此曲更奠定她在众侍妾中才女身份,无人超越。
“多谢殿下夸奖,此曲乃妾身心中所言,殿下能懂其意,妾身实感欣慰。”萱芝盈盈起身,微微施礼,星眸闪耀照人光彩,气势骄然。
“琪婕,你呢?打算给本殿下什么欣喜?”司空凌偏转过头对坐在萱芝夫人身旁的素衣女子问询道,仿若萱芝夫人对他情深意切的琴曲从未存在过。
端午怔怔抬起眼眸,凝望司空凌一眼,为何此时他能如此轻描淡写的去关切另外一个如花似玉的女子对他的讨好?那么,那个萱芝夫人呢?他把她对他的爱放在何处?端午瞟一眼萱芝夫人,她看到她骄傲的笑容有一丝落寞。或许,他根本就不会把任何一个女子对他的爱意放在心上,所有女子都只是他的玩物而已。端午突然有点惧怕这样冷酷无情的司空凌。
“殿下,妾身并无任何长处,唯一只有棋艺能勉强应付得过去,不如妾身布一局珍笼棋局,殿下若能破解棋局,妾身便心服口服。”琪婕身材修长,肌肤若雪,秀骨姗姗,出落得明艳不可方物。黛眉微蹙,杏眼含情,樱唇微笑,性格恬静无争。
“取棋来!”司空凌再次冲舒贺命令。
棋盘取来后,琪婕便静坐塌前,拂起袖纱,仔细布置棋局来。白皙面庞时蹙时笑,怡然自得,别有一番趣味。
“琪婕,本殿下给你半柱香的时间布置棋局,可别让本殿下失望啊。”司空凌轻笑道,府内琪婕的棋艺无人能敌,她素喜与棋为乐,争风吃醋举动颇少,看来此次她设棋局也是对寒玉动了心。
“妾身尽力而为。”宛然一笑,动魄心怀。
端午狐眼睁圆,她从未见过一个女子笑起来如此明艳动人。左右望去,那些环肥燕瘦的佳人,哪个没有沉鱼落雁之容闭月羞花之貌?司空凌果然好艳福。
“殿下,妾身也准备好了一件礼物。舒管家,请你派人通传妾身的丫鬟锦儿,让她速将妾身准备给殿下的礼物呈上来。”坐在闵妃对面、攸妃身侧的橙黄女子语笑嫣然,云鬟拥翠,娇如杨柳迎风;粉颊喷红,艳似荷花映日;两道黛眉,浅颦微蹙,似乎有含着嗔怨的模样,仿如空谷幽兰。
原来那个中年男子是这凌王府的管家。端午心中暗念殿中提及到佳人的名讳,以后的日子她或许少不了给他们跪拜的机会,她虽不善言辞,身为奴婢的礼数她还是应当记牢。
“吕慧,看来你为本殿下准备礼物已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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