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空凌满意地看着手中的密函,确认无误后优雅地递与翟洛,轻笑道,“很好,从今天起你就在这里住下,本殿下会传召你的。”
“你什么时候还我自由?”裴裳儿写完密函后隐约有种不详之感涌上心头,强烈压制下去,她不确定父皇看到这封密函之后会怎样,或许他们早已经忘掉了她这个女儿,不然为何这些年来对她不闻不问?
“事成之后本殿下允诺你的自然不会食言。”司空凌缓缓起身,高贵如斯,目的已达到他也没必要留在别院。这里看管严谨,自然不必担忧裴裳儿会逃出去。
“好,我相信未来的辰国皇帝是言而有信之人。”
“哈哈。”司空凌大笑踏出殿门,他喜欢跟聪明的女子合作。只有那个叫端午的女子,愚蠢至极!
别院外,一辆普通的马车等候多时,司空凌迅速坐进马车中,翟洛紧随其后。一脸邪笑而玩世不恭的司空凌此时神情淡漠,“迟墨去哪里了?”
他问的是迟墨,而不是端午。
殿下是故意不想提及那个女子,翟洛明白,殿下还是有想着端午。这是端午的幸运还是不幸呢?“他们去了寒山寺。”
“去哪里做什么?”
“吃完斋饭后便在祈神拜佛,一直在寺中游玩。”
“嗯,回府。司空凌依旧一脸淡漠,只是心中戾气旺盛。这些天来,只要一想到端午与迟墨单独相处便会无比厌烦暴怒。
回到凌王府时,天色已晚,夕阳西沉,夜幕缓缓垂下。司空凌径直回到永泰殿,全然不顾等候他多时的闵妃等人欣喜若怀的神情。
不多时,司空凌又发布命令,命攸妃前去永泰殿以舞助兴。攸妃便在萱芝嫉妒的眼光下款步移至永泰殿,吕慧虽也嫉妒,但是掩藏得很好,嘴角一直轻轻上扬。只是闵妃与琪婕眼中闪过一丝落寞。
闵妃知道,殿下对端午是不同的。虽然这些日子以来他对她不理不问,全然当做奴婢一样使唤,但是自从迟墨接近端午后,殿下的脾气愈加反复无常了。
永泰殿中,司空凌高坐榻上,耳畔丝竹管弦之声缠绵,唇边贡酒醇香,眼前的攸妃翩翩起舞,而他嘴角邪魅的笑容始终无法达到眼底。
端午,你竟敢与迟墨彻夜不归!
一舞罢,风情婀娜的攸妃宛如红叶飘落在司空凌怀中,取过司空凌手中的金樽,细白软手喂到司空凌薄唇边,巧笑嫣然道,“殿下,攸茜这支舞跳得怎样?”
“你的舞技名满天下,本殿下非常满意。”司空凌将视线落在攸妃妩媚动人的小脸上,如此良辰美景,他不能想着那个贱婢!
“真的很满意吗?”攸茜柔荑抚上司空凌阴柔的脸上,手指跳跃,似火燃烧。
“呵。”司空凌一声轻哼,反手压住攸妃双手,霸道的吻强取豪夺攸妃的甜蜜。
出身于青楼的攸茜自然知道如何利用天时地利挑逗男人,一声轻吟从樱唇中弥漫而出。司空凌狭长的丹凤眼骤眯,那个女人从来都不懂如何呻吟。司空凌粗鲁地撕掉攸妃的舞衣,毫不疼惜地揉搓她的浑圆……
春光无限,一夜缠绵悱恻。
而寒山寺的端午与迟墨则坐在后山树林之中,身旁柴火燃烧,端午的眉头从夕阳西下时就未曾放松过,她实在不明白为何迟墨一定要留在寒山寺。
迟墨坏坏地痞笑有讨好的意味,“端午,来,尝尝我的手艺,很好吃的哦。”
“不要。”端午赌气的拒绝。
“吃点嘛,我特地为你去抓的兔子呢。”迟墨挪动身躯朝端午靠近,端午则毫不留情地坐到另外一边。
“哼。”
迟墨痞笑着,再次朝端午移去,端午依旧不理他。迟墨依旧锲而不舍,一来二往,两人更像是在玩着游戏一般。
待到端午不再躲避他的靠近时,迟墨才收起坏坏地痞笑,轻声道,“端午,在晋城,我没能陪你走过迷雾深林,今天我们补回来。”
端午一刹那便呆滞了,沉默不语,眼眶泛红。
迟墨拉过端午的手,让她靠在他的怀里,宠溺道,“不要感动地想哭,你答应我不哭的,我会跟着心疼。”
端午紧咬牙关,心中酸涩难言,只能发出哽咽的鼻音,“嗯。”
凌王府,司空凌依旧端坐于永泰殿,他早已屏退攸妃,幽长的视线落在殿门外,愤怒难言,端午,你好大的胆子!
东方渐白,司空凌再也忍不住心中怒火,冷冷道,“翟洛,备车去寒山寺!”
翟洛不详的预感涌上心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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